第一百七十四章 應該放棄
下了朝之後，殷晟還想問問紅音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可紅音卻沒給他機會，直奔其寢宮，找飛電去了。
去了之後還神神秘秘的將門反鎖上，然後在出現在一臉訝異的飛電麵前，一句話不說，突然就哭了起來。
飛電處於震驚之中，許久才訕訕問道，“你是……真的紅音？”
紅音點頭。
飛電還是有些懷疑，看著她額頭上出現的類似花瓣狀的印跡，輕輕將指尖搭了上去，一股靈光閃爍，他看見十年前見過的那隻鴆鳥——當初紅音，就是因為這隻鴆鳥才咬死了古魚王子。
那麽現在……是鴆鳥救了紅音，讓紅音死而複生？
“爹爹……”紅音帶著惹人憐愛的哭腔，撲進飛電懷中，“昨晚，我也以為我死了……可是沒有……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沒事了，”飛電強迫自己接受了這麽突然的變化，心裏對紅音的複活雖然很歡喜，不過這原因他還是想不清楚，他拍著紅音的背，問道，“先別哭了，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紅音吸了吸鼻子，飛電就是比殷晟冷靜，哪像殷晟，一個勁的就知道驚訝。
她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不但活了，就連毒也解了……就是那個，桃花蛇的毒。”
“不知道怎麽回事？”
飛電反問一聲，眼睛變成綠翡翠色看著紅音的靈光，她不是妖精，這靈光卻的確是妖精的靈光，這隻鴆鳥精究竟為什麽要跟在紅音身邊，守護她這麽多年，三番兩次的救她，現在為了讓她複活，還與她融為一體？
難道是……
飛電腦海中閃現了一個想法，關於遠古的傳說……
“嗯，”紅音點點頭，“爹爹，你別問了，我現在很難過……”
“別難過了，”飛電安慰道，“伏離他，比你遇見殷桓要早許多年，所以殷桓才會……”
“不是桓叔叔……”紅音搖了搖頭，“中了那個毒的時候，我所想的，盼的，都不是桓叔叔……”
“那是誰？”
是誰，能讓紅音這樣的女孩望而卻步，讓她傷心，不敢麵對自己的心？
“我……”紅音猶豫著，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爹爹，我究其一生都無法與那個人在一起，所以……今日我哭完以後，就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好嗎？”
飛電想了想，既然紅音不願意說，他也沒有強迫，將紅音攬入懷中，安慰道，“這沒有錯，你愛誰都沒有錯。”
“嗯……”紅音點點頭，她沒有告訴飛電為什麽她愛著的那個人會讓她如此難過，飛電也沒有問。
就像飛電沒有告訴她關於鴆鳥精的那個傳說，紅音也沒有問。
門外，殷晟焦急的踱來踱去，等待紅音出來，直到鏡元隱麵露難色的出現在他麵前。
“鏡，有什麽事情嗎？”殷晟見鏡元穎麵色不對，攔住他要行禮的態勢，直接問道。
“陛下……”鏡元隱想了想措辭，說道，“許昌城內，出現了許多……嗯……傷風敗俗的事情……”
“啊？”因為最近的一係列事情，殷晟立馬想到了是哪一方麵的“傷風敗俗”，想到了桃花蛇蠱，因為飛電中了那蠱之後，也很喜歡做傷風敗俗的事情……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很喜歡。
“陛下，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我自然知道這件事不是集體**那樣簡單……”殷晟想了想，問道，“查了桃花蛇的事情沒？”
鏡元穎點頭，“那日陛下派屬下查探過八亙酒樓，也就是伏離所在的那個……他們店裏有一道菜在百姓之間十分流行，名字就是桃花蛇羹，其肉質細膩，口味鮮美，據說還可以祛風散濕，滋補強壯，價格也合適。”
“封了那家酒樓！”殷晟道，“不出意外的話……伏離應該死了，解決桃花蛇毒的方法，我會與那隻狐狸商議的，當務之急是不能再讓任何人受著桃花蛇之害。”
“伏離……死了？”鏡元隱有些不敢相信，“可明明昨天還……”
“應該是死了……對了，再派些人去之前的陳倉王府變成的湖裏打撈，看能不能撈出來屍體。”
“是，陛下。”鏡元隱領了命，便消失在殷晟麵前。
殷晟皺了皺眉，不知道伏離有沒有紅音那樣的本事，可以死而複生呢。
……
傍晚的時候，紅音又恢複了之前無憂無慮的少女摸樣從飛電的寢宮裏走了出來，殷晟還不知道這狐狸還有這種功效，可以讓人受了傷的心也原地複活？
紅音見到他，立馬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道，“爹爹，我的確是紅音，我的確是死而複生了，而且你也不用安慰我什麽了，你要說的話，你應該相信，狐狸爹爹也說過了。”
“啊……”
“啊什麽啊呀，”紅音笑了笑，道，“爹爹，桓叔叔還有伏離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不願意讓它再發展下去吧，那麽就這麽算了，反正你也替我出過氣了，再說桓叔叔也沒做錯什麽。”
“紅音……”殷晟很欣慰，他感覺紅音真的長大了。
“好了爹爹，你是不是有有要緊的事情要和狐狸爹爹商量啊？”紅音將殷晟推進去，對他道，“去吧去吧~”
殷晟有些無奈的進了房間裏麵，紅音貼心的為他們關好門，再轉身，臉上的笑意便卸了下來，有些感傷的歎了口氣，心裏悶悶的，堵得慌。
“真混蛋啊！還亂想！”紅音氣呼呼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如此自語道。
恍惚間，十年的時光呼嘯而過，她與他之間的每一幕完整再現在紅音腦海中，然後，紅音昂起頭，對著將落的太陽笑了起來。
……
殷晟一心想著桃花蛇的事情，便不再糾結紅音的事情，進去與飛電商議，飛電一邊躲著他一邊回答，“我看見的解毒方法，是用這蠱毒的母蠱，就是蛇王，可是這蛇蠱有千千萬，這母蠱隻有一隻，就算找到也救不了這麽多人……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伏離死了，沒人知道母蠱在哪裏。”
“那你的毒豈不是解不了了？”殷晟雖然這麽問，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擔憂，反倒有些興奮的樣子。
“喂！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擔心啊！還有你同樣中了毒的子民呢！”
“這倒也是……”殷晟托著下巴想了想，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我看見的書上麵記載的，隻有這一種方法……”飛電想了想，回答道，“不過，黎國這麽多人，應該可以找出來可以解決桃花蛇蠱毒的方法的吧。”
“嗯……”殷晟對自己的子民還是有信心的，他相信可以從黎國之內找到能人異士。所以，在解掉桃花蛇蠱毒之前，他要抓緊最後享受福利了。
他若無其事的走到飛電身邊，挨著他坐下，注意到飛電氣息微亂，轉過頭去不願意直視他。
“寡人馬上擬定皇榜，一定可以找出來解毒的方法。”殷晟有意無意地靠了近了些，在他耳邊說這樣的“正緊事”，呼出的氣息拍在飛電的耳邊，便心滿意足地看見飛電紅了耳根。
“對，你趕緊去吧。”桃花蛇毒亂竄，飛電強壓住欲火，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說道。
“嗯……”殷晟猶豫了一會兒，道，“不如你來吧，愛妃。”
“什麽？”飛電轉過頭驚訝地看著他，擬皇榜什麽的……他哪裏會啊？
殷晟站起來，從床邊的架子上抽出一卷空白的皇榜，飛電這才意識到，這本來就是殷晟的寢宮，他要擬皇榜，也不是非得到禦書房去的，在這裏也可以。
可他……他明明知道他身中桃花蛇蠱啊！還不走，是想再次將他吃幹抹淨嗎！
“是的，”殷晟將皇榜遞給飛電，“你作為寡人的男寵，有理由為寡人分擔這些事情。”
“好像有誰說過，後宮不得幹政吧！”飛電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
這殷晟，擺明了就是要他……要他……要他又做出那般****的樣子，伺候他而已！
“沒關係，寡人不說，沒人知道。”殷晟再次坐到飛電身邊，伸出手攬過他的肩，用那卷皇榜挑起他的下巴使他正事自己，他靠的極近，以至於鼻尖都快碰上鼻尖了。
“狐狸，你臉紅了。”殷晟淡然說道，好像這事兒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咳咳……”飛電想要退開一些距離，卻發現殷晟手臂的力氣很大，他的目的有些困難，“陛下，你是不是該用晚膳了？”
“用晚膳之前，寡人習慣先做些運動。”
“啊，那你出去啊，這裏地方小，不方便。”
“原來愛妃喜歡野合麽？”殷晟放下手中的皇榜，換用自己的手挑著飛電尖尖的下巴，“雖然你如此奔放的樣子也讓寡人很是喜歡，但寡人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在房間裏就好了。”
“喂！殷晟！”飛電急忙躲開他下一步的動作，“我們不能這樣，而且你明知道我中了桃花蛇蠱，你還如此……”
“不能哪樣？寡人如哪樣？”
飛電微微張著紅唇，額間有細汗滑過，他看著殷晟英氣的眉眼，腦子有些恍惚了，也不去回答殷晟的話了。
哎，作為一隻狐妖，居然被小小的桃花蛇蠱控製成這樣，這可真丟狐……
“不，你沒有丟狐！”腦海中突然又浮現了之前出現過的白霧茫茫和那個看不清容貌的世外高人，他對飛電說道，“就算你沒有中桃花蛇蠱，你的內心深處，也是渴望著這樣的事情的，所以順從自己的心意，不要再反抗了！”
……啊？
殷晟雖然不知道這狐狸怎麽突然就不反抗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樣目光遊離的看著遠處，但這也絲毫無礙於殷晟繼續做他要做的事情。
他挑起一邊嘴角微微笑了笑，低頭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