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如同潮水般的傷心。淹沒了我和絞s。我們就這樣不遠不近的彼此依偎。從對方身上獲取那絲可貴的溫暖。
眼睛中的淚水逐漸流完。視線愈加清晰。
視野通透之間。她的身影漸漸展現在眼前。
她就是這樣。自從我開啟了裂紋醒來以後。她就時不時的會出現。隻是。她出現的頻率不定。次數不定。毫無規律可言。
而此刻。她就這樣漂浮在空中。如同一個紅衣女鬼。帶著寵溺的溫柔笑容像我緩緩飄來。
我的肩僵了僵。原本不想動。但是眼見她逐漸靠過來。我呼吸逐漸加速。
“你..怎麽了。”原本靠在我肩頭的絞s突然坐直了身。謹慎的問我。敏銳的她當然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我的眼睛還是盯著前方的她。絞s剛一離開我的肩。我立即手扶著地麵拖動著我的兩條腿向後移動。
“你走開。”我冷冷的瞪著空中漂浮的她。
她綻開微笑。傾國傾城。
她那水眸一般的眼睛。比我要亮上幾分的眼睛掃了一眼絞s。那眼神仿佛在對我說:
“你這樣自言自語。就不怕她覺得你很奇怪麽。”
我冷冷勾唇。
奇怪。我又不是奇怪一天兩天了。
絞s見我這副樣子並沒有驚奇。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我正要問。你的詛咒到底是什麽。似乎大家都對你開啟裂紋後受到的詛咒很是擔心。”
“你。看到了誰。”絞s順著我的目光看向她所在的地方。
可是。她看不到她。
她在我前方停下。並沒有再靠近。她臉上始終掛著那令我痛恨的笑容。她除了第一天對我說的那‘你過的好嗎’以外。再也沒有開過口。
“沒什麽。走吧。我要是一直不回去。恐怕司洛他們倒是要賴在我西區不走了。”我冷冷的再最後瞪了她一眼。就從天台的地上站了起來。
絞s緊隨著我。也跟我一起朝著天台下走去。
“我總覺得。開啟裂紋之後。你有些變了。”絞s沙啞的說。
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們都住哪兒了。”我換了個話題。
絞s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官涅受了重傷。你醒來後我就派人帶他回了東區。戎錦按司洛的命令回了南區。如今就司洛和高秦酒野住在你們區的學校樓。庫飛和覓芙則在傑帕的安排下住在了區民樓傑帕住所的對門。大概是怕離司洛離得太近高秦酒野還會動殺意。”
“官涅怎麽肯自己回東區了。高秦酒野不是還在這兒。更何況。司洛也在。”我冷淡的問道。
絞s再次看我一眼。似乎微微歎了口氣:“他也是人。他也有心。高秦酒野在司洛麵前是誰都看不進眼的。而他又再一次親眼證實了這一點。第一時間更新 大概也是萬般心碎吧。本就受了重傷的他。走的時候那神情。實話實說。我跟他相處這幾年。還真沒見到過那麽悲傷落寞的神情。”
我淡然的看了看遠方。此刻我已經和她到了樓底下。
“那日。你開啟裂紋後。你和他們戰鬥的全部過程。你全都記得麽。”絞s突然問道。
她這麽一提。我突然想到。對。那場由她替我結束的戰爭。我真的記全了嗎。
我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從我和絞s下天台的時候。她就消失不見了。並沒有跟過來。
“那日的你。真的令我都吃了一驚。你竟然能將錐刺的能力發揮的那麽好。而錐刺據我所知一向是擅於發出紫光。第一時間更新 化作紫刃襲人。而你那日用時。錐刺竟發紅光。和你一身鮮紅呼應。那戰場上的鮮血。都不如你沐浴在的那抹鮮紅要美。”
我勾唇:“那是在打鬥。你怎麽把這麽凶殘暴力的場景說的我好像是去選美的。”
“大概是那日的你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絞s似乎談起殺戮和血腥就提起了興致。魔女的本性還是在她心中 。
“有多深刻。”我挑眉。
雖是這樣問。我心中卻在暗想。不要說。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被她操控了的我。是怎樣的一副醜態。
“深刻到。連高秦酒野那種人都能麵對你露出那種臣服的神情。第一時間更新 ”
我心微微一動。
絞s搖搖頭:“我一直不喜歡高秦酒野。也許是出自對司洛的占有欲。但是這種討厭是帶了個人的情緒在裏麵的。從公正的角度來說。高秦酒野是一個很讓我佩服的人。他也的確有高傲的資本。”
說到這。她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除了司洛。我就沒見過高秦酒野對誰會縱容。官涅不行。你也不行。但是。他對你還是開了例外。雖然他對你沒有表現出他對司洛的那種執著。不過我還是看到了與眾不同。那日你如同優雅的染血女神。毫不猶豫的朝著他揮去紅光閃閃的錐刺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看著你的眼神。那眼神嗜血、殘酷、卻帶著一種極致的狂熱。就好像他終於找到了配得上他的人。而他甘願做你的禁錮。”
“你說的我一陣雞皮。”我笑笑。笑容卻並不溫暖。
甘願做我的禁錮。是甘願做我的禁錮還是甘願做她的。
聶尊對我這般縱容保護。我一直以為是禁裂區的相濡以沫換來的。沒想到他卻最終告訴我。他生前就見過我。而且見到的還是。被她操控了的我。
是不是可以說。他縱容的不是我。而是她。
如果他不縱容她。那日我的高祈學長是不是就會有另一番結果。
而高秦酒野呢。
雖然無數次看得見他的冷漠殘酷嗜血無情。可是在時空夾縫的那短暫時光。竟讓我還是有一種。對他來說。我至少有些許不同的錯覺。
如今。又要來告訴我。他狂熱的。認為終於找到了的。配得上他的。是她。
她。
為什麽都是她。
為什麽她總是要來毀了我的一切。
我的心此時此刻就好像沾染了灰塵。怎麽樣都清澈不起來。我的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對所有的人都要敵視冷淡對待的情緒之中。
他們都說。她就是我。她是我的第二人格。所以我再怎麽排斥她。她也是我。
可是我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就算她是我。她也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我。
也許就是因為她能夠得到所有人的關注吧。她更把我的懦弱和脆弱對比的一無是處。
試問。被排擠久了的。經常感受不到愛的人。如何能說強大就強大起來。
我真的很努力的在試著改變。可是她為什麽要再次闖入。讓我深刻的意識到。我永遠也追不上她。我永遠也不能像她揮舞錐刺揮舞的那麽瀟灑。
你那麽優秀。我這麽無能。
你可曾給過我一條生路。
“你的眼神充滿了一種消沉的絕望。阿慎。我不瞎。我看得到你的眼睛和你的心一樣蒙上了灰塵。”
絞s直視著我。
“而這一切改變。包括你現在的這副樣子。第一時間更新 我知道。都是因為聶尊。”
我暗自抽了一口氣。
能不能別提這個名字。
我等了他三天了。
整整三天。不休不眠。不吃不喝。
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你也喜歡她嗎。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她嗎。那你為什麽還要走。
她現在出來了啊。。
你不見見她嗎。
我不斷的試圖抽吸幾口空氣。試圖拚命撫平我心中的這種複雜糾纏的情緒。
一個魔鬼在我心底逐漸滋生。慢慢的。慢慢的。就要破繭而出。
我會永遠保護你。
我扯開嘴笑笑。嘴角連日沒有飲水的幹涸撕裂開一道微小的傷口。
忘了這句話吧。黎慎。
於是我回頭對絞s說:“帶我去見覓芙。我要說服她離開禁裂區。”
絞s僵硬的點點頭。
“你就從來沒想到過我會和高秦酒野他們站在一邊阻止你麽。”
去的路上。絞s突然問道。
我想起了那日我和幻傾說的話。
我說。她或許要的不是司洛苟活。而是成全司洛想要的一切。
此刻我原本也該這樣對她說。但是。我強迫自己壓下心中湧起的情緒。用盡可能聽起來冷淡的聲音對她說:
“你站在哪邊都無所謂。就算你們都和我對立。我一樣會通過自己的力量去阻止高秦酒野。”
絞s一雙黑瞳裏竟然沒有絲毫驚訝。而是十分平靜的望著我。
我被她望的心有些虛。於是我強迫自己挪開了眼睛。
“走吧。帶你去找她。”
終於。絞s這樣說。
我暗自鬆了口氣。就和她朝著區民樓的下一個區域樓走去。
“你們是在找我吧。”
路過一棟區民樓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躲躲閃閃的從樓前的一扇門裏跑了出來。
我皺眉看著眼前的覓芙。
她還是穿的粉粉嫩嫩的。一臉的驕橫。眼睛忽閃忽閃。頭頂一對粉紅色的耳朵。
我勾唇:“小公主竟然偷跑出來。不怕高秦酒野隨時就要劫了你要了你的小命。”
“你。”她氣的直鼓腮。剛想要 反駁。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而把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雙手環胸。不緊不慢的看著她:“怎麽。有求於我。”
依她的性格。既然能獨自來找我。肯定是需要我的幫助。
她被我說中的臉。不知是氣是羞。騰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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