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潑強水一事,春花和夜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折了進去,臉毀容不說,還被趕出王府。

兩人流落街頭,很快就失去了蹤跡。

而給她們出主意、弄來強水的王妃柳昭,被施洛敲打了一番,此後,蟄伏在自己院子裏,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柳昭都不敢把施洛怎樣,兩位側妃更加不敢,一時之間,施洛成了整個王府裏風頭最盛的女人。

某日,柳昭和廖淑彤、梁月三個人正在花園裏散步賞花,廖淑彤懷裏還抱著剛幾個月大的女兒。

“今日這天可真好,水洗過似的,前些日冷颼颼,我都不願意出屋。”梁月笑道。

“可不是嘛,我寧願在屋裏逗孩子玩兒。”廖淑彤慈愛地看了一眼繈褓裏的女兒,臉上浮現著一抹笑意。

幾個人正走著,不巧,施洛帶著貼身丫鬟迎麵走來,眾人臉色一變。

“真是晦氣,出來賞花也能遇到她。”廖淑彤翻了個白眼。

“噓,快別說了……”梁月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柳昭沒說什麽,隻是一臉虞色。

“喲,幾位姐姐也出來散步啊,真是好有緣。”施洛笑盈盈地走到她們麵前,連行禮都懶得行。

對麵三個女人心裏暗道,誰跟你有緣。

施洛見沒人搭理她,也不惱,轉頭看見廖淑彤懷裏的女嬰,勾唇一笑。

“這是廖姐姐的女兒?早就聽說廖姐姐給王爺生了個漂亮的閨女,今日一見,果然粉雕玉琢。”施洛伸手想要逗弄那個女嬰,廖淑彤卻警惕轉身,避開她的手。

施洛撲了個空,笑容逐漸散去。

“廖姐姐,你這麽提防著我作甚?莫不是怕我害了你的女兒?”

廖淑彤一張臉漲紅,氣惱瞪著施洛,小聲道:“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

聞言,施洛眼眸微閃,眼底有無限的鋒芒冷意。

“這話,我要還給廖姐姐,上回那兩個賤人潑我強水,聽聞就在前一日,廖姐姐和梁姐姐都去過王妃那裏。”

施洛眨眨眼,笑盈盈地看著三個臉色僵硬的女人。

“王爺若是知道了,說不定會徹查。”

“你?!”廖淑彤氣結。

“姐姐們也不必這樣眼裏容不下我,我不過是想安安穩穩在這府裏過日子罷了。”

說著,施洛朝廖淑彤伸手,臉上堆起慈愛的笑容:“來,給我抱抱,這閨女真可愛。”

廖淑彤隻好不甘心地將手裏的女嬰遞給施洛,眼裏卻滿是擔心,生怕孩子摔了。

“真乖,她多大了?”施洛端詳著這個孩子。

“五個月。”廖淑彤不情願答道。

“王爺給她取名了嗎?”施洛又問。

“韓夢瑤。”廖淑彤心裏有些煩躁,不知道施洛這是唱的哪一出。

“夢瑤,你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呢,可惜,是個女孩兒。”施洛嗤笑一聲,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廖淑彤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柳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道:“好了,施妹妹,夢瑤差不到餓了,將她還給廖妹妹吧。”

“好。”施洛笑了笑,悄悄在孩子胳膊上擰了一把。

孩子哇嗚哇嗚地哭起來,施洛佯裝吃驚。

“哎呀,這孩子好好的,怎麽哭了,我還是趕緊還給廖姐姐算了!”

施洛將孩子還給廖淑彤,然後帶著丫鬟慢悠悠走遠。

廖淑彤拿回孩子後,輕輕拍打著孩子的後背安撫她,可是孩子一直啼哭不停。

“這是怎麽了,方才還好好的。”

廖淑彤檢查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孩子的胳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被施洛掐紫了一大片。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遲早有報應!”

三人皆是心裏祈禱著,希望上天收了施洛這個蛇蠍美人。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們的祈禱,這個報應沒多久就靈驗了。

沒多久,施洛感到惡心想吐,大夫來給她把脈後,說是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洛兒有喜了?!太好了!”韓墨文高興得不得了。

他子嗣單薄,一直很想再添幾個孩子,特別是男孩兒。

“本王希望你能誕下長子,等孩子長大了,本王將家業讓他來繼承。”韓墨文憐愛地撫摸著施洛尚且還平坦的小腹。

“我也希望給王爺剩下長子,咱們的兒子,一定好看!”施洛感到自豪。

她覺得運氣全部集中在她的頭上,在即將流落街頭的時候,她與韓墨文重逢,成了他的侍妾。

緊接著,府裏的女人想要害她那兩次,都被她化險為夷躲了過去,並且還進行了反擊。

現在又有了身孕,可不是運氣都集中都她頭上了嘛。

施洛不免有些飄飄然,內心膨脹。

此後,施洛憑借有身孕,在王府簡直可以橫著走,吃穿用度甚至比柳昭那邊好上幾杯。

府裏的女人們心裏很不忿,卻又沒有法子。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施洛的肚子也稍微隆起了一些,眼看著就到年關了。

皇帝給每個王府傳了口諭,讓大家過幾日臘八節入宮一起吃個飯。

韓墨文打算帶柳昭和施洛一起入宮,唐寶和由夢靈也被邀請了。

轉眼到了臘八那日,唐寶、由夢靈、韓墨淵同乘一輛馬車一起入宮。

宮裏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唐寶入座後,很快就看到了韓墨文身邊的施洛,心裏感慨萬分。

“想不到再見,她竟然是這種身份出席。”唐寶搖搖頭。

“哼,真是不知廉恥。”由夢靈對她頗為不屑。

“阿靈,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隨她吧。”唐寶道。

由夢靈不再說什麽,撇開頭,專心吃吃喝喝。

這場宮宴非常隆重,皇帝皇後講了許多場麵話,唐寶覺得無聊,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拉著由夢靈溜走。

她們跑到荷花池邊散步,此時荷花已枯萎,隻剩下光禿禿的杆。

“要等到明年才能看荷花了。”二人有些惋惜。

“嘖嘖,我說怎麽有油煙味兒,原來是寶郡主在這兒呀,寶郡主天天待在酒樓裏,怪不得味兒這麽重。”

一陣諷刺的笑聲響起,二人轉頭望過去,想不到竟然看到施洛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