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艦傲嬌的哼一聲,“哪個操縱人不最先知道結果?笨蛋。以後想賣消息給浥王府可以,先給我過目再定價,過期的一分錢也沒有。”

喻心很不服氣:“切,你們浥王府最牛,天下無敵。”

“我們浥王府?”浥王爺在身後出現,如同鬼魅一般幽幽問道。

真夠了!喻心回身大喊一嗓子,“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

一分鍾後,喻心發現自己在樹上,一個三角枝丫穩穩的托著她,對麵是冷麵小王爺。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會上樹,和自己男人進行樹上會談,不,打架。

她一掌就劈了過去,鬧吧,跟誰不會鬧一樣,她也是有硬功夫的!

百煉鋼被化作繞指柔,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鉗製住了雙手,隻能氣鼓鼓的盯著對麵的人,雙目噴火恨不能砸爛這個醋壇子。

“姓景的,你可以不放開我,但我不會改變,更不會停止跟其他男人接觸,我的生活就是這種模式,注定了要拋頭露麵,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其實你喜歡我的地方,恰好也是拋頭露麵時才能體現出來。”

“我光明磊落,不怕別人嚼舌根。”

“我早就知道,我們過得了生死考驗,未必挺得過日常的雞毛蒜皮。隻是我想不到這一天這麽快就到來。”

“我不會做金絲雀被你養在籠子裏,你受不了可以分手。”

越說越氣,最後眼淚都出來了。

還說她是知己,知己個屁,就會吃飛醋,還拿著封建禮教那一套要求她,她死都不會幹。

一聲歎息後,她猝不及防的被帶進男人溫暖結實的懷抱,溫和磁性的男低音也傳來,“不能分手。你跟飛艦說過養我很費錢,也是你在蓋大宅子,要金屋藏嬌,不是我養你。”

有門,喻心立馬蹭幹眼淚,姓景的聽她說分手,害怕了,預備妥協了!

得把這個“預備”二字去掉,夯實她自由如風的生活模式,喻心繼續發揮:“不自由,毋寧死!”

說罷縱身一跳。

怕毛,樹上有男人,樹下有看熱鬧的親哥,哪個都不會摔著她。

她要一招製服姓景的,看他還敢不敢吃飛醋,還敢不敢幹擾她的生活。

說時遲那時快,景忱飛身掠下,在楚飛艦剛夠到喻心裙角的霎那,半空把她劫走,然後在稍遠處旋身落地。

喻心都要鼓掌了,她男人幹什麽都瀟灑飄逸,自帶王者風範。

她不知道的是,王者掃了親哥一腳,親哥直接躺在地上耍賴不起來了。

景忱徹底害怕了,想不到她如此大義凜然不管不顧,原本就不怎麽堅定的心思霎時落敗,老老實實的給喻心道歉,“乖,是我不好,是我心胸狹隘了。”

說罷又解釋,“我沒有插手你的生活,也沒想過要改變你,我隻是……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個醋壇子罷了。喻心憋著笑,聲音清冷:“我可以金屋藏嬌,你不可以。你說過以後我都說了算,請不要自打自臉。”

“必然是你說了算,乖,以後不要跳了,摔著怎麽辦?”景忱心有餘悸。

喻心冷哼一聲,恃寵而驕,“沒事啊,你的醋壇子什麽時候打開,我就什麽時候跳,絕不食言。”

景忱隻能哄了又哄,說盡好話和軟話,聽的地上躺著的楚飛艦都沒眼當老賴了,不陰不陽的提示道:“小王爺,旁聽有耳,請保持你的矜貴形象。”

小王爺不管,哄好媳婦才是最重要的,他眼巴巴的看著喻心,心疼的給她揉被樹枝劃破的額頭,正在做最後陳述:“不生氣了,好不好?”

“給你半個月考驗期。”喻心傲嬌的從他懷裏鑽出來,氣宇軒昂的回蠶舍自己房間。

一進屋她就拍著床榻大笑,自己真的真的是,太有招了,一摔定乾坤啊!

“you jump,he jump,太精彩了。”哪裏都有不陰不陽的親哥。

喻心扔他一個靠枕,楚飛艦接過扔一邊,“戲精,比你男人還戲精,也就是姓景的吃你這一套,他能看不懂你不可能摔在地上?借坡下驢讓著你罷了。”

廢話,不知道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他要是不吃我這一套,我還不跳呢,萬一摔斷腿怎麽辦?”

楚飛艦不屑道:“所以你就是利用他對你的感情。現代話說得好,他心裏有你,你怎麽做都是對的;他心裏沒你,你連呼吸都是錯。”

“沒錯哦。”喻心指點起江山,“親哥學著點,以後也好好讓著我嫂子哦。”

“老子才不要和你們這些狗男女一樣矯情,你以後不會有嫂子。”楚飛艦扔下一句話,走了。

喻心:“……”親哥是個不婚主義?似乎有那麽點征兆:他喜歡逗人玩喜歡和人掐,不分男女;卻很難專一的在同一個人身上用心用時,無論男女。

咋辦,照這個態勢下去,他們家要絕後了。

靠,喻心拍自己腦門一下,瞎操什麽心,絕也是絕葉銓坤的後,可他們兄妹倆一個姓楚一個姓喻,跟葉家早就沒關係了,誰會真在乎誰會真的幹預?包括楚飛艦背後的楚家。

親哥喜歡玩那就玩好了,以後老了她給他兜底,她肯定有錢也有後代,嘿嘿。

喻心拿出賬本,在財務規劃中加一條:楚賤人的養老項目。

待她寫完親哥的養老規劃來到院中,發現楚賤人正在跟無名等五人比功夫。

院裏是土地,眾人皆是赤手空拳,一派塵土飛揚衣袂紛飛的景象,五個人圍著楚飛艦一個卻一點先機都占不上,連喻心一個不懂招數的都能看出來,這五人已經自亂陣腳了。

親哥明明隻有十八歲,五人中最大的隱塵都二十七歲了好嘛,且無名隱塵等人放到江湖上,那也是一等高手啊,在這小院落中卻集體被楚飛艦連連帶節奏,驅他們去哪個方位就去哪個方位。

親哥簡直是太有習武天分了,背後肯定也是刻苦訓練的那種,功夫顯然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純青到常常讓人忘記他的年齡。

喻心第一次為有這樣的哥哥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