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啞然失笑,“浩清才多大?你不如教我們家葉子恒,他至少十五歲了。”

“唉,都太小,且都是小的時候沒有練童子功,身上沒有武藝,即使進水師也隻能做謀臣。”景忱歎氣道。

喻心拍他一下,“別憂國憂民了,我給你推薦個人才,舉賢不避親,我哥,楚飛艦。”

景忱詫異,“飛艦還懂水師軍務?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是穿越人,自然不知道他懂這個。親哥上一世是海軍特戰隊的特種兵,常年以軍艦為大本營,天空陸地海洋的全方位參與對敵作戰,經驗豐富的很,要不他為什麽自行改名叫飛艦。

深水船塢再牛,比不得威武霸氣的現代軍艦吧?

她不好明說,隻含糊道:“我說他行肯定行,隻要他願意幹。到時你封他個大官,他就顛顛上了。”

景忱笑,“飛艦其人,豈是名利能左右的?”

喻心笑得更歡,“名利不管用,那就用美人計。”

景忱沒笑,突然想到了什麽般,渾身一震。

喻心奇怪道:“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震驚什麽?”

景忱搖頭,他想到了過年時,妹妹景嫣對楚飛艦的另眼相看。但他不能說,興許那隻是他的錯覺。

見他不說話喻心也不追問,笑著調侃起親哥,“算了,我覺得美人計也不管用,我哥其實是個不婚主義,自由對他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不婚主義?這是誰發明的詞語?景忱疑惑起來。“喻心,你和飛艦之間有很多秘密。”

喻心咧嘴,同為穿越人,能沒秘密嗎?可如此驚人眼球的事情,她怎麽說出口?

景忱緩緩靠近她,“你想告訴我的時候,我都在。”

好吧,喻心鄭重點頭,你可真自信,這種級別的秘密,姐姐我是不會說的。

繼續前行。

這一路沒有來時的輕鬆和笑聲,因為景昀造反的緣故,大家都相對沉默,默默關注著前方戰事。

兆九代表景忱發出各種指令,浥王府的信息傳遞重新活躍起來。

某一日,叛軍以勢不可擋之勢,攻破半個渭安城,幸虧楚飛艦率京畿大營的先頭部隊趕到,才保住另外半個城。

楚飛艦率人苦苦維持兩日後,其表哥楚則錚的一萬人馬趕到,大家裏應外合,終於將叛軍趕出渭安。

而楚星淳始終率領主力兵士守在京城邊上的京畿大營,為的是不中景昀的調虎離山之計,救渭安卻失守京城大後方。

果然,叛軍被趕出渭安後,開始迂回趕往京城,京城那邊自然是各種阻攔切割,兩軍陷入交戰,死傷無數,生靈塗炭。

以上就是最新戰況。消息傳遞的不是很及時,因為景忱他們一直在路上,追他們的行蹤本身就很費時費力。

終於,他們還差兩三天的路程,就可進入甘邑郡了。

大家又稍微輕鬆些,畢竟離家門口越來越近了。

午後趕路,景忱在車內,喻心靠著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這一路景忱幾乎是都在陪她坐車,習慣了策馬馳騁的人憋屈在小小的車廂裏,就因為喻心說他在,整個車廂裏都是讓她安心的氣息。

有些人,就是喜歡不動聲色的寵媳婦,把她慣的沒邊沒沿,慣的渾身一堆毛病,別人見了都繞道走,隻能留給他一個人獨享。

他側頭,輕輕在喻心眉頭印下一個吻。

車體突然急刹,接著傳來馬兒的嘶鳴聲,那馬明顯是受驚了,抬起前蹄起躍躲避什麽一般,帶的車廂也跟著後仰,一下就把喻心從美夢中驚醒,還碰了一下後腦勺。

景忱顧不得問兆九發生了什麽,第一時間先給喻心揉腦袋,哄帶了起床氣的人開心。

哄了好一段喻心才不爽的睜開眼,眼睛裏還嗖嗖的向他發射冷箭,仿佛趕車不力的人是他。

景忱隻得再去親吻喻心那受傷後傲嬌不已的後腦勺,誰知車體再次一晃,他竟親偏了地方,活脫脫被簪子紮到了嘴。

這就折損他小王爺的矜貴形象了,景忱撩開窗簾,“兆九?”

“主子我在這裏!”兆九挽出幾個劍花殺退一人,這才湊到窗前,“主子姑娘,對方來勢凶猛,我們遇到搶劫的了。”

喻心霎時清醒,尼瑪古裝劇裏流行的土匪劫道說來就來,當土匪就這麽爽這麽流行?

她吊兒郎當的拂開景忱從窗戶探頭出去,看著熱火朝天的打鬥場麵,開口建議道:“做人不能這麽被動,這群土匪還挺有規模的,留幾個活口帶路,咱一會兒去抄他們的老窩,把土匪窩給端了。”

話音剛落她被景忱一把扯進車內,一柄長槍從她剛才探頭的地方刺過,接著景忱單手出招握住那長槍的柄,三轉兩扭居然把槍頭擰斷了。

喻心鼓掌,景忱回頭看她一眼,甩手把那槍頭扔出去,正射中一個奔來土匪的胸口。

無名無鹽一直守在馬車兩邊,外圍再亂都不動彈,唯恐土匪們來搞突然襲擊,但土匪確實是太多了,明顯比他們的人馬要多,可見吃定了他們這個大戶。

沒準人家早就盯上他們了,跟到這偏僻的山穀間才動手,喻心當下就給出判斷,撩開後簾子看向陸信衡的車,見七星始終不離左右便放了心。

剛放下簾子就見兩條身影竄上車,母狼在前海艮山在後,前者一臉淡定的求庇護,後者哆哆嗦嗦的喊嚇人。

嚇人個毛線,人家隨行的春嬤嬤就沒你這麽咋呼,一直老實呆在車裏,可見比你個大男人世麵見的足,喻心鄙夷的掃海艮山一眼。

車外一派眼花繚亂的景象,一直暗地裏跟隨他們的墨影閣暗衛們也現身拚殺,刀光劍影在馬車周邊閃現,看的喻心手癢心癢。

她知道自己那點硬功夫對付不了有武器的土匪,下去參戰的話純屬添亂還得費個人保護她,但不參與又心癢難耐,看著景忱突然眼前一亮討好道:“相公,好久沒見你舞劍了,不如你出去表演一番,讓我看看你的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