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狼狽而逃

一場纏綿熱烈的歡愛之後,兩人疲憊地躺在一起,身體相擁著,十指相扣。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卻像是最後一次般瘋狂地索取著。

丁宇恒顧忌著肖楠的身體,要喊停,但是肖楠卻深深地扣著丁宇恒的肩頭,不肯停下,痛到眼淚濕了床單一片,仍舊是喊著不要停,再來,再來。

於是,丁宇恒便流著汗一次次地再來,一次次地讓肖楠痛到眼淚直流。

隻要是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隻要是你想要。

床單一片淩亂,上麵痕跡斑駁,記錄著兩人飛蛾撲火般的愛戀。

丁宇恒摟著懷中的肖楠,嘴唇貼著肖楠的頸邊。

一場歡愛後,肖楠的身上都是丁宇恒留下的一朵朵桃紅,脖子上也是,紅得鮮豔。

丁宇恒的嘴唇貼著肖楠的頸邊蹭了蹭,聞著肖楠身上的味道。

手指扣緊了肖楠的手,丁宇恒在肖楠的耳邊輕聲問道:

“還痛不痛?”

肖楠動了動酸軟的身子,卻彎了彎嘴角,說:

“你抱著我就不痛。”

丁宇恒輕輕一笑,在肖楠的額頭印上一吻。

肖楠眯起雙眼,舒服極了。

抱著丁宇恒,肖楠忽然軟軟地說道:

肖楠撅了撅嘴巴,肚子好餓,剛剛又做過那樣消耗體力的事。

好餓。

丁宇恒微微一笑,不餓才怪。

“那就去吃點東西。”

丁宇恒扶著肖楠坐起身來,拿了條毯子將肖楠裹好,然後自己隻穿上褲頭,便橫抱起**的肖楠,出了房間。

肖楠摟著丁宇恒的脖子,微笑著靠在丁宇恒的身上。

丁宇恒將肖楠直接放在桌子上,手裏拿著盛麵包的盤子,親自喂著肖楠。

“親一下。”

丁宇恒索吻道。

肖楠笑了笑,然後乖乖地親了一下丁宇恒。

兩人甜蜜地笑著,眉眼含情。

忽然響起了門鈴聲,兩人朝門口望去,丁宇恒放下了手中的盤子,說:

“我去看看。”

肖楠忽的伸手牽住丁宇恒的手,臉上霎時間又布上惶恐的表情。

這表情,讓丁宇恒心疼。

“放心,有我在。”

丁宇恒摸了摸肖楠發白的臉,眼神溫柔地撫慰著。

丁宇恒朝門口走去,打開了門。

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

此時門外站著的是臉色難看的薑遠。

薑遠對上丁宇恒的眼睛,臉色鐵青。

早上丁宇恒掛了自己的電話,就算是再冷靜的薑遠,也坐不住了,隻覺得心中燃燒著怒火,握著手機恨不得生生捏碎。

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阻止丁宇恒,一定要將肖楠趕走。

絕對不能再讓丁宇恒錯下去了。

畢竟是一家人啊。

薑遠想著想著,便草草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推脫了接下來的事務,板著一張臉便開著車往丁宇恒這邊趕來。

當站在門外的時候,薑遠想想這件事都覺得荒誕無比。

最後還是伸手按了按門鈴。

不管怎麽說,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一定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丁宇恒看著門口站著的薑遠,心知肚明。

不過,丁宇恒並不打算和薑遠多說廢話,看了薑遠一眼之後便轉身往回走。

薑遠怒氣衝衝地跟了進來,砰的一下將門帶上,指著丁宇恒的後背便開口說教起來。

“你小子是耍橫嗎?一點也不把我這個舅舅放在眼裏!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別以為掛我電話就算結束了,你這事還沒完······”

罵罵咧咧的薑遠一進客廳,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閉上了嘴。

隻見肖楠光著布滿紅痕的肩膀,身上簡單裹著毯子,一雙白白的腿垂在桌邊。

而丁宇恒隻穿著褲頭,站在肖楠的麵前,看也不看自己。

薑遠驚得發不出聲音來,感覺嗓子幹澀地像是卡住,嗚嗚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桌上的肖楠已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根本不敢看站在那裏的薑遠,隻是低著頭,恨不得馬上消失。

但是,丁宇恒的手一直牢牢握著肖楠的手,讓肖楠遲遲沒有動身逃跑。

就把自己交給丁宇恒吧。

肖楠閉上了眼睛,渾身冰冷。

三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一點聲音也沒有。

過了好半天,薑遠才發著自己都陌生的聲音說道。

“你們,做了什麽?”

丁宇恒轉過頭來,冷靜地看著薑遠,說道:

“我們,剛剛在**。”

這句話無疑使薑遠感到天旋地轉,腦中嗡嗡作響。

“你!你住口!”

薑遠的身體發起抖來,竟是惡心到如此,聲音嘶啞。

看著薑遠這般窘迫厭惡的樣子,丁宇恒嗤笑了一聲,眼睛裏是駭人的冰冷。

“舅,你就這麽惡心這事?”

丁宇恒看著薑遠,低著聲音說道。

“你好像嚇得不輕。”

薑遠驚恐的雙眼死死盯著丁宇恒,像是看怪物一樣。

丁宇恒看著薑遠,伸手按下肖楠的腦袋,將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輕挑慢舔,眼睛卻是看著那邊的薑遠,一絲不亢。

薑遠嚇得倒退一步,感覺身體搖搖欲墜,發紅著雙眼,嘶吼起來:

“你這個不孝子!你,你這個惡心的東西!你不應該生在丁家!”

說完之後,薑遠的身體劇烈地起伏著,狼狽不堪。

真是諷刺,明明說著一家人,可沒想到,此刻卻是如此地厭惡眼前的這個少年。

哪裏還有半點家人的溫情。

還說出了那樣惡毒的話,直把人推下冰窖。

惡心的東西。

這話讓坐在桌上的肖楠都聽得渾身一震,恍若雷擊。

何況是丁宇恒本身呢。

沉默了一會兒。

丁宇恒發笑起來,走向薑遠,抬手伸去。

“你不要碰我!”

薑遠嚇得一跳,直往後麵退去。

丁宇恒冷冷地看著薑遠,直到薑遠像是落荒而逃,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一切又都回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丁宇恒盯著那門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向客廳。

肖楠獨自坐在那兒,露出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的一如昨夜。

丁宇恒抱過了肖楠,擁著肖楠顫抖的身體,緊緊抱住。

一滴滴眼淚落在丁宇恒的肩頭上,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