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章、她受不了的
李若雅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徐婉俞更不爽,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徐婉俞偏偏不跪,憑什麽就要下跪?麵前的女人,沒有絲毫能讓徐婉俞看的上眼的,除了她這副皮囊。隻不過這副皮囊,在徐婉俞看來也是婊婊的,長的這麽好看,心腸就不能再好一些嗎?
“你是沒聽見本公主說話嗎?你為何不對本公主行禮?”李若雅撇了一眼徐婉俞,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她倒要看看,皇兄是向著她,還是向著這個女人?很明顯現在李建成還沒有表態。
“要下跪嗎?”徐婉俞明知故問,徐婉俞簡直不能忍了,怎麽,李建成壓迫她還不夠,現在還要找著妹妹一起來是嗎?那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你沒有看到你旁邊的那個人是怎麽做的嗎?”李若雅頗有一副神氣。隻見尉遲煜跪在地上,頭低低的,沒有得到李若雅的允許,他還沒有起身,就這麽跪著,聽候李若雅差遣。也許是因為愧疚吧,所以尉遲煜並沒有質疑,也並沒有阻攔李若雅的胡鬧。
隻是沒有想到,徐婉俞卻一點都不肯下跪。想來也是,她那個個性,是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可是……見到天子或者皇子,應該下跪行禮,這樣基本的禮節,徐婉俞怎麽會不懂?尉遲煜神經緊繃著,準備隨時為徐婉俞求情。李若雅任性起來,可是什麽都不顧的。
“草民知道公主心中有氣,確實是草民做的不對,但不要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尉遲煜好言相勸,想著這事就這樣過去,都是自己的錯,李若雅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閉嘴!”李若雅厲吼,打斷了尉遲煜的話,尉遲煜分明在維護這個女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跟自己作對嗎?“你這是在怪本公主無禮取鬧了?”
“草民不敢。”尉遲煜心裏一沉,李若雅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李若雅嗎?怎麽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不留情麵。
李建成微笑的看著這一切,李若雅出氣,他也痛快。他本來就不同意自己的妹妹跟尉遲煜在一起,如今看著他們反目,李建成心裏是開心的。擁有共同的敵人就是盟友,這個妹妹,以李建成所見,很快就能為他所用了。
“你說是不下跪,也可以。”李若雅眸子下垂,不知作何想法,下一秒抬起頭來,朱紅色的嘴唇已經勾起了弧度。在東宮,除了李建成,她說一,就沒人敢說二的。今日,她就要試試她的威嚴。是不是都讓這些低賤人給狗吃了!
“來人。”李若雅的聲音悅耳動聽。尉遲煜並不覺得是什麽好事,他不會再抱有希望,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他熟識的李若雅了。記憶中的女孩,溫柔善良,沒有無理取鬧,更沒有斤斤計較。尉遲煜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他負了李若雅一片真心,理應受罰。可是徐婉俞並沒有,李若雅她,不應該如此為難一個姑娘。
如果李若雅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他定然是不幹的。做什麽不好,偏偏惹了不良人。
“把她給本宮拖下去,杖責七十!”李若雅嘴角帶笑,轉頭巧笑顏兮,仿佛此事與她無關。“皇兄,你看中的女人,不會連七十大板都挨不住吧?皇兄向來眼力驚人,今天不介意妹妹替你試一試吧?”
李建成波瀾不驚,若是李若雅想玩,那便去玩罷了。她能在感情的漩渦中抽身離去,是好事。他這個做哥哥的,就當是送給妹妹一點小小的禮物了。自然,這個男人沒有阻止。
下人見色行事,太子都沒有說什麽,那自然是允許的。
徐婉俞不卑不亢,“哼,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玩出什麽花樣。”徐婉俞抵死不低頭,給這樣的綠茶婊下跪,徐婉俞隻覺得丟臉,不去殺了自己痛快。
下人來拖她的時候,徐婉俞沒有反抗,她知道,現在呼救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會讓在場的所有人看了笑話。徐婉俞是沒有種的人嗎,抱歉她還真的不是。
“慢著!”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地上跪著的男人開口說話了。尉遲煜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一直與李若雅對視著,從仰望到平視再到俯視,尉遲煜是真的生氣了。七十大板打在徐婉俞瘦弱的身軀上,不死也得半死了。對此刻的李若雅,最毒婦人心,尉遲煜知曉,無需再忍了。
一味的忍讓,隻會讓李若雅得寸進尺。尉遲煜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婉俞受折磨,讓自己愛的人受苦,就不是男人!
“本宮好像沒有讓你起來。”李若雅臉色明顯不對,尉遲煜跟這個女人是什麽關係,為何如此袒護她?尉遲煜什麽時候這樣袒護過自己?記憶中,自從知道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後。尉遲煜一直冷語相向,李若雅曾經一度想過,自己若不是公主,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可是現在,李若雅慶幸自己是公主,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讓自己曾經深愛,也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跪在她的裙擺下。
“草民任憑公主處置,可是這個人,公主不能責罰。”尉遲煜不屑跟女人爭執什麽,自己可以隨意任李若雅處置,她開心就好。可是徐婉俞受不住的。
“你以為本公主不敢下手嗎?這就是你求本宮的態度?本宮要你跪下,給本宮舔鞋。”李若雅的語氣輕快,甚至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李建成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於他來說,是他深宮生活的消遣,平日裏哪看得見如此精彩的年度大戲。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若雅太過分。尉遲煜不會妥協的。
“還請公主自重。”尉遲煜冷冷的說,李若雅不知聽尉遲煜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
“啪!”毫無征兆,一個巴掌落下來,尉遲煜的右臉已經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李若雅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因為用力已經泛紅。她沒想到自己一巴掌竟然打了下去。可是她很快恢複了常色,她是公主,他是將軍。打他本來沒什麽罪,心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