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實話實說,落雲城能有今日的繁華景象,離不開你這些年來的努力啊!”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聽到這番話,沐玄不禁對黃月莎刮目相看,身為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一點,看來她的經商天賦實在恐怖。
這一路上,沐玄對黃月莎的身份有過多種猜測,本以為她隻是位家產頗豐的富商,可當來到這城主府之後,沐玄才發現她的身份,遠遠超出預料,竟是城主之女。
不過令沐玄不解的是,從眼前這位城主散發出的法力波動來看,他隻是位金光境中期修士,作為一名城主,這般實力能夠服眾嗎?
沐玄出聲問道:“青霄,難道這位城主與我一樣,修煉有某種隱藏修為的秘法?而實際上,他是一名隱藏修為的元胎境修士?”
青霄沉吟片刻:“應該不可能,即便是元胎境修士,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能逃過我們感知的秘法,他確實隻是一位金光境中期修士。”
“這倒是奇怪,不過我終於知曉,為何黃月莎要讓我成為她莊園的供奉,如果她父親是元胎境,誰又敢覬覦她的莊園。”沐玄心中了然,不再深究此事。
“袁高小友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修為,不知是來自哪個宗門?恐怕你在宗門內,也是位了不起的天驕人物吧。”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哦,忘記自我介紹,我名叫黃天行,是這落雲城的副城主,也是月莎的父親。”
青霄聲音響起:“原來是副城主,這下子便能說得通。”
沐玄回過神來,謙遜地回應道:“城主大人過獎,我隻是一介散修,並非來自某個宗門,這一次能遇見黃小姐,也算是緣分。”
“父親,如今袁高兄弟已經答應成為我莊園的供奉,相信你再也不用暗中派人看護我的莊園了。”
“哦?你是如何說服袁高小友答應此事的?”
“哼哼,你女兒我自有手段!”黃月莎得意的說道。
黃天行哭笑不得,自我調侃道:“我這女兒什麽都好,就是不願依靠我這個父親,不過這也算是為我省心。”
黃月莎嘻嘻一笑:“城主目前不在城中,父親你身為副城主,肩負著保護整座城池的責任,我當然要替你分憂。”
“況且袁高兄弟修為比你還高哦,我在路上遇到的那名白袍修士,便是和父親修為相當,可他被袁高兄弟輕鬆解決,毫無還手之力。日後有袁高兄弟坐鎮莊園,相信會無比安全。”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便不打擾你,離開莊園這麽久,我要盡快回去看看。”
黃天行沒好氣說道:“去去去!趕緊走吧,你離開的這段時日我讓人照看著莊園,相信不會有什麽問題。”
黃月莎點點頭,不再多說,與沐玄一同離開城主府。
目送二人離去後,黃天行漸漸收起臉上笑容,恢複往日的威嚴。
大廳一處陰影中,突然傳來一陣輕響,有一人身穿黑衣,單膝跪在黃天行麵前。
“這個名叫袁高之人,有沒有查清楚他的底細?”黃天行語氣淡然,再不複先前那番隨和之感。
黑衣人低著頭,開口說道:“稟告大人,自從小姐踏入晉國地界後,我便悄悄跟隨在她身後,能肯定的是,那名叫袁高的修士對小姐沒有惡意,不過...”
黃天行點點頭:“不必猶豫,你繼續說。”
黑衣人不確定地開口道:“不過在路途中,他曾多次有意無意瞥向我藏身之處,似乎早已發現我的蹤跡,像是察覺到我對小姐的商隊沒有惡意,因此沒有對我出手。”
“元胎境之下,在你刻意隱藏氣息的情況下,竟然有人能察覺到你的存在?”黃天行感到微微驚訝:“看來這個袁高,身份不簡單啊,他到底是什麽人?”
“都怪屬下無能,無法探查到他的底細。”黑衣人問道:“大人,需不需要屬下出手去試探一下袁高?”
黃天行沉吟道:“此人修為強大,如果惹怒他,恐怕會對我們不利。既然他對月莎沒有惡意,我們也不必多此一舉。接下來你繼續去盯著月莎的莊園,有什麽情況直接向我匯報。”
“是!”
話音落下,黑衣人無聲消失在原地,像是完全沒有出現過。
黃天行眼神幽深,看著沐玄離去的方向。
“如此年輕,修為竟然比我還要強大,能做到這些事,至少是一名金光境後期修士。”黃天行自言自語道:“袁高...為何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這般天驕人物,怎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希望你能安心當一名供奉,不要有其他想法,否則...”
黃天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整個大廳溫度瞬間下降幾度,桌上擺放的各種各樣珍品,都在輕輕震動著。
“你若是敢對我的女兒不利,即便你修為不俗,我也會讓你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沐玄與黃月莎離開城主府後,與護衛們一同徑直向城外走去。
“黃小姐,我很好奇你為何要將莊園建在城外,落雲城這麽大,難道沒有地方讓你建一座莊園嗎?”沐玄好奇地問道。
黃月莎輕聲道:“袁高兄弟你有所不知,如果我將莊園建在城內,會被人說是依靠我父親的權利,占用城內土地。如此一來,會讓我父親那些對頭們,抓住這一點來抨擊他,我不願給他招惹麻煩。”
“因此我直接選擇在城外建立莊園,不僅不會被人限製,還能依靠落雲城發展生意,如此一來可省去不少麻煩。”
“雖然我的莊園在城外,但我在落雲城內有很多商鋪,大部分產業我都有所涉及,而且達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沒有依靠我的父親,那些人也無話可說。”
沐玄點點頭,心中對黃月莎產生一絲敬意。
言語間,眾人很快來到莊園之前,沐玄抬頭望去,眼前這座莊園
占地廣闊,綠樹成蔭,一座座精致的建築錯落有致地分布其中。
莊園外的圍牆高大堅固,上麵還布滿各種防禦法陣的符文,顯然黃月莎對莊園的安全極為重視。
“袁高兄弟,歡迎來到我的莊園。”黃月莎微笑著說道,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兩人翻身下馬,一邊交談,一邊走進莊園。
黃月莎對護衛們說道:“這一路你們也很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護衛們紛紛點頭,牽著兩人的馬匹,領命而去。
沐玄與黃月莎行走在莊園內,一路上不斷有人與黃月莎打招呼。她都是微笑回應。
一名丫鬟模樣的女人見到黃月莎,匆忙跑過來,緊緊將黃月莎抱住,她紅著眼眶,帶著哭腔說道:“小姐,你出去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好久,出去這麽長時間,你終於回來了!”
黃月莎輕撫她的後背:“芙蓉,我知道這次外出會遇到很多危險,不想讓你擔心,這才沒有告訴你。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芙蓉忍不住落淚,她身為黃月莎的貼身丫鬟,從未與黃月莎分開過這麽長時間。
“小姐,我不怕危險,下次不管去哪,我都要跟著你!”芙蓉堅定的說道。
沐玄看著黃月莎在一旁安慰著她,不禁想到,黃月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僅是因為她聰明能幹,也是她深得人心的緣故。
片刻後,芙蓉意識到還有一個男人站在一旁,她不禁臉色發紅,站在黃月莎身後,不再開口。
“袁高兄弟,讓你見笑了。”黃月莎歉意的說道。
沐玄微微一笑,示意他並不在意。
芙蓉輕聲開口道:“小姐,這人是誰啊?”
“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修士,沒有他,恐怕我無法平安返回,如今已成為莊園的供奉。”
聽到這話,芙蓉連忙上前向沐玄行禮,感謝他能救下自家小姐。
“芙蓉,我還有事情要和袁高兄弟商討,你先下去為袁高兄弟安排住處吧,記住挑選一處最安靜之地,讓附近所有人都撤走。”黃月莎吩咐道。
“是,小姐。”芙蓉領命而去。
沐玄說道:“有勞黃小姐費心。”
“袁高兄弟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是我應該做的。”黃月莎微笑著答道。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一片花園,來到一座雅致的書房。書房內擺滿著各種書籍和卷軸,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袁高兄弟,這裏是我平時處理事務的地方,你日後若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我。”黃月莎說道。
還不等沐玄開口,立馬有幾人上前來,他們抬著一個個大箱子,吃力的將箱子放在沐玄身前。
“這是?”
黃月莎說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謝禮,打開看看吧。”
沐玄打開一個箱子,裏麵裝著的竟是極品靈石!
沐玄指向這些箱子:“這些箱子裏裝著的不會都是極品靈石吧。”
黃月莎笑吟吟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知道修士平日裏修煉時,如果有靈石,可以加快修煉效率,因此我先讓人送來這五千顆極品靈石,它們是我為你準備的部分謝禮。”
“這位姑娘出手真是闊綽啊,五千顆極品靈石,即便是一名元胎境修士,恐怕都不一定拿的出手,這還隻是謝禮的一部分。”青霄說道:“看來你隻要待在莊園中,以後再也不用為修煉資源發愁。”
靈石分下品靈石、中品靈石、上品靈石、極品靈石、紫靈石、金靈石、地靈石、天靈石、星靈石、仙晶、神晶。
到目前為止,沐玄見過最高品質的靈石,也不過是紫靈石。
極品靈石珍貴非凡,有著多種用處,見到這麽多極品靈石,即便是沐玄,也不忍心拒絕。
“哈哈哈哈!既然是黃小姐所贈,我若是拒絕,倒顯得我過於矯情,那我便收下吧。”
“莊園內暫時隻有這麽多極品靈石,既然袁高兄弟喜歡,日後我會讓人多準備一些。”
黃月莎命人將所有箱子全部打開,沐玄也不再多說,將所有靈石都放入儲物戒中。
“袁高兄弟,你可在此處暫歇片刻,或在莊園裏四處逛逛,等到你的住處收拾好之後,我會讓人通知你。”
沐玄點點頭,正當他準備離開此處,突然感到莊園外傳來一股震動。
“這是...?”
黃月莎眼神一凜:“這是莊園外的防禦陣法啟動,這幫人消息還真快,知道我已經回來,便這麽迫不及待要對我動手嗎?”
她對沐玄說道:“袁高兄弟,看來要麻煩你出手,將這些人趕走吧!”
沐玄點點頭,身形一閃而逝,下一刻,他出現在莊園入口處。
在莊園外不遠處,有十幾名蒙麵之人,正在對著莊園,不斷丟出一道道術法。
見到有人走出,為首一人抬手,示意身後之人停止攻擊。
“你是何人?快讓黃月莎那個賤女人出來,她害的我們家破人亡,在外麵躲藏這麽長時間,現在是時候償還血債!”那人惡狠狠地說道。
沐玄此時心情還不錯,並沒有急著出手:“趁我現在心情尚可,懶得與你們計較,我不管你們與黃月莎有什麽仇怨,回去告訴幕後之人,以後別再來騷擾這座莊園,趕緊給我滾蛋。”
那人怒道:“什麽幕後之人?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對我發號施令?”
“兄弟們,給我幹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話音落下,這群蒙麵之人同時出手,術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光芒,飛速砸向沐玄。
“轟!轟!轟!”
幾道爆炸之聲響起,沐玄的身形瞬間被一道道術法所淹沒。
為首之人麵露不屑之色:“蠢貨,一個普通人也敢出來阻攔我們。兄弟們,繼續出手,如果黃月莎還不出來,我們直接將這座莊園毀掉!”
為首之人大喊道:“黃月莎,你以為躲在烏龜殼裏,我們便拿你沒辦法嗎?”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將法器祭出,頓時有著更加強大的法力波動湧現。
然而,還不等他們發動攻擊,這些蒙麵之人驚恐的發現,他們老大拿著法器的那隻手臂,突然齊肩斷開,鮮血從斷臂處噴湧而出,染紅他所穿的一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