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長老名叫月蝕,他原本站在時無天身前,想要試圖解除魔子身上的封印,可無論他如何嚐試,都無法驅除時無天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無奈之下隻好作罷。
隨著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戰場上,發現沐玄和他的師兄鬥的正激烈,兩人看上去竟然不相上下,他深知不能再拖下去,否則等到太始門的元胎境修士趕來此處,他們恐怕再也不會有眼前這樣的機會,能夠輕易奪得虛空寶塔。
他不再猶豫,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撲戰場,意圖協助黑袍老者迅速解決沐玄。
“日幽師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月蝕長老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戰場上回**。
沐玄見狀,心中一沉。他雖然已經進階劍骨金身大成之境,但麵對兩名元胎境修士的圍攻,壓力倍增。然而,他並未露出絲毫畏懼之色,反而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渾身的戰意徹底被激發出來。
“哼,想要以多欺少嗎?那便來試試!”沐玄冷哼一聲,再次催動劍骨金身,身形如風般在戰場上穿梭,手中虛空寶塔再次化作流光,與兩名元胎境修士周旋。
沐玄憑借著劍骨金身的強橫,和虛空寶塔的輔助,與兩名元胎境修士鬥得難解難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兩名元胎境修士的法力如同汪洋大海,而他則如同一葉扁舟,在波濤中搖擺不定。
被抓住一個破綻,兩名元胎境修士,月蝕長老出手將虛空寶塔禁錮在空中,使其無法幹擾他們。趁此機會,日幽長老快速結印,身後有著一道漆黑大門顯現而出,門內不斷有著一道道黑氣向沐玄衝去。
這些黑氣是由無數慘死的冤魂組成,它們發出淒厲的嚎叫,撞擊在沐玄身軀上,似乎要將他吞噬。
沐玄身軀散發出護體劍氣,將黑氣不斷打散,可這些黑氣卻像是無窮無盡,不斷地對他發起衝擊,劍骨金身爆發出的光芒逐漸暗淡,最終他支撐不住,被狠狠砸落地麵。
“沐玄,受死吧!”
月蝕和日幽兩位長老對視一眼,既然這小子拚死抵抗,那便讓你無法翻身!
兩人乘勝追擊,殺向沐玄。
隨著兩名碧落宗的長老加入戰場,在兩人聯手下,沐玄逐漸陷入絕境,見此情形,眾人不禁都開始在心中為沐玄默哀。
“沐玄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即便他的戰鬥力遠遠超過我的想象,能夠抗衡一名元胎境修士,可這一次麵對兩名元胎境修士的聯手,他終究是無法支撐太久。”
“是啊,這般天驕人物,難道今日要隕落在此處嗎?”
“唉,我若是沐玄,還不如先交出虛空寶塔,等到來日實力強大之後,再想辦法奪回。還是太年輕,過剛則易折啊!”
“修煉是在一個爭字,如果像你所說遇到有人搶奪,便將機緣讓出,助長這種心態,恐怕日後一顆道心隻會變得再無銳氣,更不用再說破境一事。”
“沐玄實在是時運不濟啊!”
有人義憤填膺,大罵出聲:“可惡的魔道修士,為搶奪寶物,真是不擇手段,對付一名金光境修士,竟然還要兩名元胎境聯手!”
圍觀眾人大多都是出聲附和,可無人敢出手相助。
太始門之人紛紛來到朱一麵身邊,有人問道:“師兄,我們該怎麽辦,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虛空寶塔會落入碧落宗手裏。”
朱一麵也很清楚,沐玄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兩名元胎境修士的對手,但此時他也沒有辦法,若是貿然上前,肯定會被碧落宗長老視作威脅,出手攻擊。
他開口道:“先靜觀其變,等到沐玄被擊殺,虛空寶塔成為無主之物,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沐玄定然不會坐以待斃,他臨死前的反撲,一定極為可怕,先讓兩名元胎境為我們逼出他的手段再說。”
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朱師兄英明!”
雲夢擔憂的看向戰場,雖然太始門和沐玄已經成為死敵,但她還是不希望沐玄死在魔道修士手裏。
她心中歎息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唐天望向被擊落至地麵的沐玄,他不忍見到這名天賦異稟的年輕人的隕落,緩緩閉上雙眼。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沐玄沒有再戰之力,已經死定之時。
沐玄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聲音中隱含著他死死壓製的暴怒和不甘:“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讓置我於死地,既然如此,不管是所謂的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我沐玄都要一劍斬之。”
“九霄劍陣!起!!!”
隻見他雙手結印,天地間頓時有著一聲聲劍鳴響起。伴隨著沐玄的怒吼,一股磅礴的劍氣從他體內爆發而出,如同狂風暴雨般橫掃整個戰場。
隻見九道劍光衝天而起,化作九條巨龍,在空中盤旋飛舞,形成一座巨大的劍陣,將兩名碧落宗長老籠罩其中。
太始門眾人見到沐玄突然布置出劍陣,皆是感到目瞪口呆。
“什麽???”
“竟然是劍陣!他還是一名劍修?”
“竟然能憑借一己之力布置出劍陣,怕不是隻能嚇唬人吧!”
朱一麵死死盯著這座劍陣:“這個沐玄,到底是什麽來頭?!”
兩名碧落宗長老見狀,臉色驟變。他們沒想到沐玄在如此絕境之下,竟然還能施展出劍陣。
然而,他們並不算太過在意,畢竟劍修傳承已是斷絕,當今世上很少有強大的劍修,更不用說布置出這種對劍道要求極高的劍陣,看上去嚇人,恐怕隻是徒有其表而已。
“哼,死到臨頭,還在裝神弄鬼,今日無論如何,你都難逃一死!”日幽長老冷哼一聲,雙手結印,身後漆黑大門再次顯現,無數黑氣湧出,準備抵擋劍陣的攻擊。
月蝕長老則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撲沐玄,意圖在劍陣完全形成之前將其擊潰。
然而,沐玄的九霄劍陣已經蓄勢待發,九條劍氣巨龍咆哮著衝向兩名長老。劍氣與魔氣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戰場都為之顫抖。
劍氣巨龍勢不可當,將他們的攻擊撕裂,直逼他們的本體。兩名長老見狀,心中大為震撼,來不及多想,不得不全力應對,施展出各自的術法,試圖抵擋劍陣的攻勢。
可兩人還是低估劍陣的威力,陷入其中,如同進入一座雷池禁地,處處散發著殺機,劍陣內劍氣縱橫,充滿著殺伐之氣。
猝不及防之下,月蝕和日幽隻能被迫防禦,他們手忙腳亂,抵禦著從各種刁鑽角度刺來的劍氣,兩人看上去皆是狼狽無比。
月蝕長老打碎一道劍氣,他臉色陰沉無比:“該死,這劍陣到底是什麽時候布置的?!”
日幽長老同樣也有此問,這時他們看向沐玄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輕蔑,到現在充滿忌憚,從沐玄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已經有著資格跟他們交手!
“沒想到,這小子還有此等手段,我們先聯手破陣再說!”
整個戰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沐玄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所震撼。
“今日,我沐玄誓要讓你們知道,正道也好,魔道也罷,誰敢前來惹我,我必斬之!”沐玄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在戰場上回**。他站在戰場中央,劍氣環繞,如同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
聽到這番霸氣的言語,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沐玄竟然真的憑借一己之力,將兩名元胎境修士攔下!
有人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是什麽劍陣?如此強大的劍陣,連元胎境修士陷入其中,都隻能被動防守,那元胎之下進入其中,豈不是隻能等死?”
“天啊,沐玄到底還隱藏著多少手段,他是什麽時候布置這座劍陣的?難道他還是個劍修?”
“不僅修煉天賦出眾,沐玄在劍道一途,也有著這麽強大的天賦?這座劍陣恐怕是元胎境修士也無法煉製吧!”
“我似乎有一種感覺,沒落已久的劍道,恐怕要在沐玄手中崛起啊!”
一旁太始門的弟子,也都是麵麵相覷,他們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朱一麵。
“難道,除去成為我們太始門內真傳弟子,才有資格開始接觸的劍訣之外,還有其他宗門也有著強大的劍道傳承嗎?”
朱一麵再也無法掩飾心中震驚,他麵龐肌肉不斷抽搐,臉色難看無比。
在此之前,雖然他知曉沐玄不知從何處得到的機緣,似乎掌握著一種強大的劍招,但他完全沒料到,沐玄布置的劍陣竟然真的如此強大,而不是徒有虛表。
作為真傳弟子,朱一麵非常清楚,即便是在太始門內,也沒有人能單獨布置出這般威力的劍陣,隻有元胎境以上的修士,才有本領煉製劍陣,而且都隻是小型劍陣,能夠操控六把飛劍,已經代表著太始門劍道的巔峰。
可這個沐玄,一下子便能操控九把飛劍,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若是不論修為,朱一麵不得不承認,沐玄在劍道一途,比他更像一名劍修,其對劍道的理解,甚至超過宗門內很多長老!
他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意:“我們太始門傳承多年,經過宗門內無數先輩多年來一點一滴的收集,才勉強得到一套算是完整的劍訣,即便如此,已是能讓我們太始門,成為燕州之地的最強大宗門。
可他沐玄到底是從何處得來,這種如此強大的劍道傳承,竟然遠遠在我們之上!
“該死,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留在此處,讓他交出身上所有寶貝,否則日後等他強大起來,我們太始門恐怕會被他死死壓製!”
朱一麵傳令所有太始門弟子,讓他們聽從號令,隨時準備對沐玄出手。
“能煉製這種劍陣,並且將它布置出來,他真的隻有金光境?”唐天忍不住說道:“這座九霄劍陣,算是這麽多年來我見到過的最強大的劍陣,在如今劍道傳承基本都斷絕的時代,能見到如此強大的劍修,實在是難得!”
“僅憑一座劍陣,能夠抗衡兩名元胎境修士,沐玄展現出來的天賦和手段,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稍後若是沐玄能逃出這場圍殺,我不介意為他出手一次,助他一臂之力。”
雲夢站在一旁,像是沒聽見這句話,她雙眼緊緊盯著沐玄。
“你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張山僅僅是感受到劍陣的餘波,便是有些心驚膽戰,他害怕沐玄能夠逃出這裏,日後對他進行報複,聽到唐天的這句話,他正準備前去告知朱一麵。
可唐天似乎早有預料,隻是對他投去一個眼神,張山瞬間呆立原地,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那眼神仿佛在說,再動一步,死!
沐玄緊緊盯著眼前的九霄劍陣,在這種情況下,布置出九霄劍陣,已經耗費他大半法力。
沐玄深知不能再繼續拖下去,還有太始門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等到自個法力耗盡時,他們肯定會出手。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突然出聲,對處於劍陣內的青霄說道:“如果我將你撤出劍陣,這座劍陣還能堅持多久?”
青霄回道:“構成劍陣的九把飛劍,如果你撤去一把,那麽它便不再圓滿,會失去至少一半的威力,無法再困住兩名元胎境修士。最多還能堅持三息時間!”
“你這是要....?”
沐玄點點頭:“三息時間已經足夠,再拖下去,情況隻會對我越來越不利。”
沐玄伸手一招,先將三晶山收回,好在經過修補後,三晶山的品秩有所提升,而且可以自我修複,否則經過先前的戰鬥,恐怕其早已徹底損毀。
這時三晶山回到沐玄手中,山體表麵的破損已經基本修複,隻留下幾道淡淡的痕跡。
被三晶山鎮壓已久的王辰,此刻他的狀態淒慘不已,整個人仰麵躺在地上,衣衫被鮮血染紅,渾身骨骼寸寸碎裂,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有著輕微的起伏,恐怕他會被當成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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