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黎暗自懊惱時,崔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從崔秘書嘴裏明確得知鄭先生方位以及登機時間的她,喜出望外的掛斷電話就往崔秘書口中,所說的VIP候機室找。
“安黎?”候機室內,鄭先生從保鏢嘴裏聽到安黎代為轉達的話後,嘴裏重複呢喃著安黎的名字。
忽然,他冷冷一笑,在秘書不解的目光下一口回絕,“就說我現在著急離開新陽,暫時還回不來,以後再說。”
保鏢應下鄭先生話後,一字不落的轉達到安黎耳朵裏麵。讓安黎百思不得其解。
讓崔秘書跟鄭先生約個時間也被拖延,現在自己都親自找上門了,這位鄭先生還這麽擺譜。
“你有沒有告訴你們鄭先生,是我安黎來的?”安黎臉色青白交加,聲音也陰沉淡漠。
“說過了,我們鄭總確實沒時間見你,還請回吧。”
保鏢一再的話語讓安黎有些無奈,但臉上仍舊保持著優雅笑容,“那好吧,咱們有時間再約。”
保鏢目視安黎的背影徹底離開,才回到鄭總麵前將話報告。換來的是鄭總長時間的沉默,最後是晦暗不明的冷笑。
“鄭總這是什麽意思?R.U集團是國內最大的財閥集團,島嶼合作這個方案一旦開發,在陶司靳的操控下一定能夠賺。”
鄭總點燃手中的香煙,深吸了一口,才撇了眼身邊的助理,“你也說了是陶司靳,而不是安黎這個女人。再說。陶司靳這個人不可小覷,跟他合作到最後不知道會不會被吞的一點不剩啊。”
陶司靳冷血殺伐的手段,可是令整個商場為之震驚。其中他天才般的商業能力,更是驚得老一輩的商人大跌眼鏡。
一個在五年之內,將公司推入商場龍頭的男人。他是真有點擔心,自己不知不覺就入了坑。
安黎從飛機場走出來,對鄭總方才委托推遲的話始終難以釋懷,一直到公司整個人也提不起精神。
回到公司,心事重重的安黎剛在辦公椅上坐下,崔秘書便捧著平板電話走進來。
“什麽東西?”安黎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安靜休息。在沒有正式在公司擔任總裁職位前,她以為總裁職位是個相對輕鬆的活,但如今看來,不但不輕鬆反而非常的累,尤其是像陶司靳這樣管理著這麽大公司產業。
“這是在不久前記者那邊發過來的娛樂八卦。”崔秘書說著將平板遞到了安黎麵前。
照片裏麵是她跟陶司奕正常交流的畫麵,其實這一切都很正常,隻不過對方拍照角度抓的很快,就這樣看著覺得舉止十分親密曖昧。
她無語的將平板丟在說上,沉聲問:“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崔秘書一愣,沒成想安黎會這麽問,猶豫了片刻,才說:“目前我建議安小姐跟奕少最好保持些許距離,要不然安小姐想要在公司快速站穩腳跟的話,隻怕想要花費一點時間,到那時候靳少可能——”
崔秘書接下來的話沒有繼續說,但安黎卻已經聽得明明白白。她拿起平板重新哢了起來,嘴唇蠕動了動,說:“我明白了,這件事情委托你去處理,不管用什麽方式手段,不能讓這件事情持續發酵下去了。”
“好。”崔秘書走後,安黎無奈的長歎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脖頸。
到了下班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緊接著門被打開,陶司奕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等會兒一塊下班吧。”
安黎正要應下,腦海中想到不久前跟崔秘書說的話。原本已經到嘴裏的話又及時閉上,話鋒一轉,“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會再聯係你的。公司很多業務我都沒有熟悉,需要一點時間。”
“那我留下來陪你。”
“不用了,你最近心情不好就不用再陪我了。”安黎笑著拒絕,心底暗自吹口氣,希望陶司奕不會有所察覺自己的疏遠。
“那好吧。”陶司奕沒有過多糾纏,笑著推門走出去。隻是臉上的笑容,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看不透的陰沉。
這種眼神顯露的毫無掩飾,迎麵走來的員工剛好看到陶司奕可怕的眼神,嚇得杵在原地一愣,幹巴巴的喚了一聲,“奕少。”
陶司奕發覺自己在無意識中流露出來的情緒,臉上倏然恢複正常,笑說:“早點下班吧,要不然該堵車了。”
話畢,他獨自一人離開,留下一臉疑惑不解的女員工。
一連兩三天,安黎都找了理由跟陶司奕盡量不再接觸,這種刻意自然逃不過陶司奕敏感的直覺。
在下班時間,安黎接到消息說鄭總已經回國,正要開車去他家裏拜訪,卻發現陶司奕等在了停車場。
“司奕,你怎麽在這?”安黎麵露驚訝的走過去。
陶司奕立即迎上去擋在安黎麵前,臉上布滿了深情的憂傷,“是我做錯了什麽嗎?還是因為我媽的事情,你在怪我那幾天對你的不予理睬?”
安黎一愣,才回答:“沒有啊,隻不過現在記者一直盯著我們。我剛來公司不予太過招搖所以才跟你拉遠距離,你別多想。”
“我媽已經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夠在這段時間不要拋棄我,至少現在不行,黎黎,你……”陶司奕話到嘴邊,眼角無意中注意到牆角陰暗的角落,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神秘影子在偷看。
安黎順著陶司奕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問:“怎麽了?”
“沒事,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跟蹤你。”
“沒有啊。”安黎又往陶司奕的方向看了兩眼,再確定之後,抬腕看了眼手表,“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跟陶司奕分開之後,安黎很快開車來到了鄭總家門口。當她第N次按響門鈴時,裏麵才傳來一陣腳步聲。
開門的保姆看了眼安黎,沒好氣的瞥了瞥嘴,“安小姐,我們先生不在家,你改天再來吧。”
安黎聽到這個答案哭笑不得,這種蹩腳的理由也拿出來。盡管心中極為不屑,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風範。
她將手裏讓律師提前擬好的合同遞到保姆手裏,笑說:“我知道鄭先生很忙,但希望他百忙之中可以抽空看一下這份合同,相信他會對與我的合作感興趣的。”
保姆在安黎再三的誠懇之下,才勉強答應將合同交給鄭總,並將安黎代為轉達的話,嚴封不動的說給鄭總聽。
鄭總聽完之後,放下手中的碗筷細細翻閱了合同上的內容,跟即將展開的度假村方案。
看了一遍將合同丟回茶幾上,“你去告訴那個女人,合同跟方案我都沒什麽意見,但如果合同代表人是陶司靳的話我就簽了。否則,還是讓她不要浪費時間了。”
坐在對桌的鄭旭看到這,拿過合同看了兩眼,“爸,這方案挺好的,你為什麽執著讓陶司靳來做代表人。”
“你懂什麽,在經商投資方麵,隻要有陶司靳名字出現,那這筆生意就穩賺不賠,那小子眼光毒著呢。你要是有他一半能幹,我就算是祖上冒青煙了。何況,陶司靳那小子從我手上早前搶走幾單生意,這個仇我都沒報呢。”
“這安黎不是陶司靳的前妻嗎?不如這件事情交給兒子我來辦。”
鄭旭夾了一塊肉放進鄭總碗裏,嘴角露出狡黠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