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咱們現在要不要離開?”廖紹凝視著安黎跟陶司奕離開的方向,小心的詢問。

陶司靳緊抿著薄唇,從安黎消失的背影中轉移到那群家屬身上,“抓住為首的那個男人。”

“什麽?”廖紹一聲沒聽明白陶司靳話中的意思,順著陶司靳方向眺望,也沒有發現那些家屬有什麽問題。

醫院外麵的記者一個個拚命擠進來,即使安黎已經走了,但他們還是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拍攝。

就在這時,警車鳴笛的聲音響起,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從外麵匆匆趕來,才將這些記者跟圍觀的人都給驅逐開。

“去,把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帶過來。”陶司靳再次開口。

廖紹這才看到人群中,那個身高比較突出的刀疤男人,點頭應下。一揮手,趁亂走進人群縛住那個男人雙手。

“你們幹什麽?”男人低聲驚呼。

可廖紹根本沒給他這個說話的機會,在混亂的人群中直接將他強行拖到了陶司靳麵前。

“你們……你們是誰啊。”刀疤男在看到陶司靳時,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驚慌,絲毫沒有剛才表現的那麽淡定。

陶司靳冷漠掃了眼刀疤男,掠過刀疤男看了眼混亂的現場,用習慣性的命令口氣說:“先把人帶走,讓他安靜點。”

“我說,你們特麽的到底誰啊!”刀疤男此話一出,脖子上一陣劇痛傳來,直接將他劈暈了過去。

警察們控製了下場之後,才來找安黎了解事情的經過,將這一切都記錄在案之後,將他們全部刑事拘留。

在警察臨走之際,安黎忽然想起自己在現場看到的那個按鈕,立即將走到門口的警察叫住。

麵對警察眼中的疑惑,她問:“請問,你們後來有再繼續派人去現場勘察情況嗎?”

“有的,現在我們同事還在你們度假村調查呢。是我們之前沒有調查清楚,才讓你發生了這種情況,對此我們深表愧疚。”年輕警察誠懇的回答。

安黎在陶司奕的幫助下,後腰枕著枕頭半倚在病**,“我在現場發現了好像遙控裝置的東西。我現在懷疑,這場不是意外事故,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安小姐你確定看到了嗎?可我們同事在那邊勘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年輕警察一聽這麽說,馬上拿筆一邊記一邊問。

“我確定我當時看的很真確,就在我要去撿的時候發生了爆炸。拜托你們仔細檢查一下,如果是有人存心不良,必須要繩之以法才行。”安黎說這話時,心中已經生出了一種想法。

年輕警察跟安黎進行了一場談話之後,承諾將這些仔細調查並且都記錄在案。

這場因為事故而引起的燥亂,在警察們的出現之後也逐漸散場,所有警察全部離開,隻有三三兩兩幾個記者還賊心不死,但依舊被醫院的保安攔在了外麵。

一切歸於平靜,安黎才長舒口氣平靜下來,對陶司奕說:“你先回醫院吧,我這邊現在沒什麽事情了。”

“那些記者還在呢,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上來,到時候又像那些家屬一樣發瘋傷了你跟孩子怎麽辦。”陶司奕一臉擔憂,心裏暗自慶幸自己趕來的及時,要不然都不知道安黎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

“你還說我,我都不知道你從哪裏來的膽子,身上還帶著刀子。”安黎說著,在陶司奕身上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刀子,不禁有些疑惑,“刀呢?”

“在這呢。”陶司奕笑著將折疊刀交給安黎看,細心叮囑:“你小心點,這刀子很快的,我托朋友專門從國外買的,用來防身。本來還想著送給你的,但你一個女人帶在身上才更危險。”

“你帶這個幹什麽?”安黎問這話出來之後就後悔了,好在陶司奕臉上並沒有什麽不異樣。

“你先休息吧,我去找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別真動了胎氣什麽的。”陶司奕說著就走出病房,清瘦的身軀行走起來還有些不便,這讓安黎心中更加覺得愧疚。

與此同時。

陶司靳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去了他名下的另一棟別墅。他所在大廳的沙發上,廖紹將刀疤男丟在他腳下。

他冷冷開口:“拿水潑醒。”

此話一出,有手下拿著水對著昏迷的刀疤男就劈頭潑了下來。將昏迷中的刀疤男一下子驚醒。

在看到麵前的陶司靳時,他下意識的爬著連連後退,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問:“你們抓我來幹什麽?我告訴你們,這麽隨便抓人是犯法的。”

“誰看見了。”廖紹似笑非笑,看得人發滲。

刀疤男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再看向陶司靳那張布滿陰霾的俊臉時,更覺得心中沒底,“我……我就是個傷著家屬,你們別想著對我逼供。”

“你真的是傷者家屬嗎?據我調查,現場那些家屬,貌似沒有一個人是認識你的。”陶司靳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到刀疤男麵前,在他恐懼的眼神下半蹲下來,“誰讓你煽動家屬找事的?這些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讓他們幫你回憶一下。”

話音落下,男人看著朝他不懷好意走來的幾個保鏢。臉色滕然變得煞白,“你們……你們別亂來,我根本聽不懂你們說的什麽意思。”

陶司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離開的那一刻,就有一個保鏢率先上前,直接一腳踹在刀疤男背上。

“啊喲。”刀疤男狼狽的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身上就接連一陣拳打腳踢。

陶司靳背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整理著手腕上的紐扣,輕描淡寫的命令:“狠狠打。”

一時之間,男人哀嚎的慘叫聲,伴隨著保鏢的拳打聲連連響起,在整個別墅裏不斷傳出。

男人被打得吐出血之後,連連求饒。跪著爬到陶司靳腳下,“我說,我都說——”

陶司靳抬腳將男人踹開,麵無表情的在沙發上坐下。深邃的鷹眸透出運籌帷幄的勝利姿態,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