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安小姐都沒有拒絕呢,你就不用替她拒絕了吧。”易玲強忍著大口破罵的情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易遙將頭盔丟在沙發上,用一米八七的身高擋在易玲麵前,歪著頭冷冷看著易玲,“因為我不去,所以她也不會去。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現在就從我家裏出去,我不喜歡外人進入。”
“哥,我怎麽會是外人呢。”易玲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對易遙恨得牙癢癢。
易遙可笑的輕咳一聲,痞痞的打量了易玲一眼,“給你三分臉麵,你別自找沒趣。”
“你——”易玲氣到語塞。
安黎眼看這兩兄妹要爭吵起來,連忙擋在他們中間充當和事佬的角色,“都是兄妹就不要爭吵了,易小姐你先回去,易遙已經答應去了。”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我說了我不去。別說隻是她來,就算是老頭子來了我也不去。”易遙憤怒的衝著安黎發脾氣,丟下一臉無措的安黎,跟同樣氣憤的易玲就上樓。
安黎反應過來,忙笑著解釋:“抱歉,你哥那邊我會嚐試勸勸的,無論去或者不去我都會告知你的。所以,安小姐方便給我留個電話嗎?”
“好。”易玲也被易遙憋了一肚子,在紙上留下一張字條便憤然離去。長這麽大就沒有被人這麽挖苦過,唯獨在易遙麵前,永遠都是被欺負的那一方,正因為如此,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哥哥。
安黎抱著樂樂一直將易玲送出門,才折返回來抱著樂樂敲響了易遙房門,裏麵卻沒有半點動靜。這個反應,讓她再次嚐試著敲了兩下門,小心翼翼的問:“易遙,你能開下門嗎?”
“滾。”
安黎聽著從屋裏傳出來的這個字,隻得咽下在心裏措了一路的詞,重新抱著樂樂下樓做飯。隻時不時從廚房往樓上看,一直到她將飯做好,易遙都始終沒有下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再次嚐試著敲響了易遙的門。敲了一會兒,裏麵沒有半點聲音。她疑惑的又敲了兩下,就在準備敲第五遍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就看到了易遙那張極其不爽的臉。
“你幹什麽,閑得沒事不知道很吵嗎!”
易遙衝著安黎怒聲大吼,然後將門重重摔上,將安黎隔絕在外的同時,更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知道易遙之所以搬出來,就是因為不喜歡他們家族裏麵的風氣。
但是讓她真正沒有想到的是,吃頓飯而已,竟然會讓易遙這麽生氣,搞得好像跟易家決裂了一樣。
她僵硬的將舉在半空的手收回,站在門外,聲音低低響起,“抱歉,我不知道你會這麽生氣。我來也不是想勸你,隻是讓你來吃飯,既然你這麽不高興去,那我現在就去給易小姐打電話說不去了,你要不先出來吃飯吧。”
等了兩秒,裏麵依然沒有什麽動靜。她輕歎口氣轉身離開,就在原以為易遙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開門聲。一回頭,就看到易遙那雙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眼睛。
她沒膽子再去追問易遙生氣的原因,當即激動笑著上前,“快吃飯吧,我做連你最愛的吃的紅燒排骨跟獅子頭。”
易遙雖然沒有再衝安黎生氣,但臉上卻依舊帶著些許不滿。他直接繞過安黎徑自下樓,洗洗手就開始吃飯,
安黎緊跟著下樓,討好似的主動替易遙將碗盛上飯,“你先吃吧,我去給易小姐打電話就說不去了。”
放下碗的她真就去打電話,可身後卻傳出了易遙不滿的悶聲:“這次就算了,下次那丫頭或者任何人找你去易家吃飯,你就不用再答應了,我自己知道怎麽做。”
“好。”安黎心中一喜,暗自深吸兩口氣,好在易遙沒再生氣,要不然自己總覺得犯下了大錯。她拿起電話撥了易玲電話,悄悄撇了一眼易遙,在易玲接通之後,才敢把易遙同意去家裏吃飯的消息說出去。
接到這個電話的易玲,臉上更是得意的哼起了歌,隻要安黎敢去參加這次飯局,她就保證會讓陶司靳看穿安黎的真麵目,不讓他再被安黎那張臉給迷惑。
很快,車子停在了陶司靳公司樓下。有了安黎這個好消息,她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前台,跟前台廢了好大一個勁,才順利進了陶司靳的辦公室,碰巧的是陶司靳在開會。
“易小姐請在這稍後片刻,靳少馬上就開完會了。”秘書放下咖啡,禮貌的笑了笑後走出辦公室。
麵對眼前這個簡約大氣的偌大辦公室,易玲百無聊賴的開始打量起了。都說每個人的衣著跟屋子的裝修風格,可以講一個人隱晦的性格表現出來。她從這個辦公室,就不難猜出陶司靳是個沉穩的男人,就像她媽說的那樣,非常適合結婚。
沒多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易玲立馬坐回原位,裝出一副名媛千金的優雅模樣。
走進來的陶司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易玲,冷峻的麵孔鍍上一層寒霜,警告的眸子掃了眼秘書,才鬆了鬆領帶在辦公椅坐下,問:“秘書說易小姐找我有事,我不記得跟易小姐有什麽交集,更不談上事物上的來往。”
易玲麵對陶司靳的冷漠直接,絲毫不甚在意,眼神看著陶司靳時,就像是在看未來老公一樣,滿滿都是笑意,“沒關係的,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去我家吃飯的。你在這不是還需要待一段時間嗎?我可以將我爸爸介紹給你認識。”
“不需要。”陶司靳果斷拒絕。
“什麽?”易玲沒成想陶司靳會如此果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的消失不見。心裏的喜悅,也在陶司靳說出拒絕那句話時跌入了穀底。
“我說不需要。”陶司靳目光堅定的落在易玲臉上,對這個隻見過兩次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跟影響。要不是易玲找上門,他都要忘記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為……為什麽?我爸爸在這裏很有權利的,而且你們之間還可以有生意上的往來。”
陶司靳翻開辦公桌上的文件,衝秘書比了個驅趕的手勢,說:“我做事從來沒有為什麽,你可以走了。”
“那好吧,我就隻能看著我哥帶安黎回家秀恩愛了。”易玲起身走出去的時候,故意這麽略帶無意的說了一句。
果然,陶司靳在聽到安黎名字時停下了筆,問:“你哥是易遙?”
易玲心中一喜,臉上卻裝作很天真的模樣,點了點頭,“是啊,我爸讓我去家裏請我哥吃飯,結果他說要帶上安黎才願意來。”
陶司靳緊咬著牙,慍怒的將鋼筆丟在辦公桌上,胸膛騰起一股濃濃妒火。
自己為她公司絲綢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她一轉身,竟然跟男人去赴家宴,這麽快就想著見人家公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