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你沒事吧?”唐穀穀擔憂的跟在安黎身後,剛才段一博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對於自己深愛過的男人,總會有種很難割舍的留戀。剛才段一博那一番話說的很容易觸動人心,也擔心安黎會後悔自己跟易遙的決定。

“我沒事,你先回去上班吧,易遙喝多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安黎露出你隻管放心的笑容,可內心還是有些苦澀。

唐穀穀緊握住安黎的手,眼神無比真摯的說:“別多想了,既然你跟陶司靳說的這麽明白了,他應該不會再繼續糾纏。咱們訂單後天就到期,明天咱們就可以全部順利的交貨了。到時候,你們估計也不會再有聯係。”

“嗯,但願如此吧。”安黎點頭鄂首,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滋味。

送走唐穀穀之後,她重新回到了臥室,發覺易遙已經沒有躺在**,這一發現讓她詫異。焦急往浴室裏麵跑,喚道:“易遙,易遙你在哪?”

“小爺在這呢。”

聽到聲音的安黎走出來,就看到易遙已經穿戴整齊,捂著腦袋從陽台走進來。她急忙迎上去,小心攙扶著易遙,“你沒事吧,我以為你還要等會兒才醒,我現在去給你做飯吧,你等我一下。”

“好。”易遙晃了晃還有些沉重的腦袋,在安黎走後,他臉上逐漸變得沉重。再次往陽台的方向看過去,剛才段一博來找安黎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麽,但從唐穀穀的行為來看,就猜到勢必與陶司靳脫不開關係。

還真是有點妒忌。

他深吸了兩口氣,進入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才穿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正好碰到保姆抱著樂樂從外麵進來,一看到那個小家夥,他內心的陰霾便消失不見,笑著走過去將樂樂從保姆手裏接過來。

手指逗弄著樂樂,問:“小家夥,去哪裏玩了?”

“去了外麵的公園遛了兩圈。”保姆回答。

易遙抱著懷裏的樂樂在沙發上坐下,捏了捏他細嫩的臉頰,說:“以後沒事別把樂樂帶出去了,現在騙子太多,要是樂樂出了什麽事情,小爺可沒那麽好講話。”

保姆被易遙看似無意的話,嚇得心裏一沉,立即點頭,“好,那我以後就不帶樂樂出去了。”

“安黎今天不會上班了,你就下班吧。”易遙說著,搖晃著懷裏的樂樂,哄道:“喊爸爸,以後我就是你爸爸了,知不知道?”

“咿呀——”樂樂興奮的猛一下站起來,無奈個子太小,在易遙懷裏掙紮不開。

易遙忍不住伸手刮了刮樂樂的小鼻子,看著他這張隱隱已經有些顯露出來的真實麵貌,不禁聯想到陶司靳那張臉。

“小家夥記住了,我才是你爸爸,以後可別把小爺給忘了。”他捏著樂樂的小鼻子,重複的叮囑。

保姆整理好東西從他麵前經過,禮貌的說:“那易少爺,我就先下班了?”

“好。”易遙看都沒看保姆一眼,徑自跟樂樂逗得嘻嘻哈哈。

安黎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她笑著將菜放下,說道:“洗洗手吃飯吧,把樂樂放在嬰兒車上就行了。”

易遙將樂樂放在嬰兒車上,在餐桌前坐下,對段一博出現的事情也隻字不提。但卻問了另外一件事,“我昨天的衣服是你脫的嗎?”

安黎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臉色不自然的微微泛紅,“是……是啊。”

感覺到易遙意味不明的曖昧眼神,她急忙放下筷子解釋,“不過我是關著燈脫的,沒有任何過分的事情,你千萬別誤會。”

“你這是在告訴我,我身體對你沒有任何吸引力嗎?”易遙咬著筷子,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安黎臉一紅,被易遙逗弄的滿臉通紅。發覺自己無法解釋得過去,她沒好氣的將筷子丟在桌上,“你別逗我了,我能對你做什麽。要不是你當時醉的不省人事,又淋了雨,我怎麽可能給你脫衣服。”

易遙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了就看了,承認一句我身材好有這麽難嗎,我又不會說你什麽。”

“我——”安黎氣到語塞,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滿身的冤屈。

易遙笑看著安黎這氣鼓鼓的模樣,隻覺得十分可愛。笑過之後,他才說:“都已經下午三點了,你就不用去公司了,我讓保姆也走了。等會兒我還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等我了。”

“那個……”安黎咬著筷子欲言又止。

“什麽?”易遙問。

“我是說,咱們結婚了,但是按照合同上說的,沒必要同床共枕吧?我還是住在自己原來的房間吧?”

易遙假裝認真的想了想,才說:“不然呢,你想跟我睡一張床嗎?”

“你少來,我怎麽會往這方麵想。”安黎立馬拒絕,她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給易遙打個預防針而已。

易遙忽然無比認真的望著安黎,一字一句的說:“我允許你往這方麵想。”

麵對易遙這突然間的轉變,安黎有些措手不及的別開視線,故意不去看他,“你說什麽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結婚之前雖然說過彼此仍舊婚姻自由,隻需要在外人麵前做戲。你愛不愛我那是你的事,但我愛你,所以我要追你,合同上沒說我不能在婚姻當中追你吧。”易遙很無辜的聳聳肩。

安黎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易遙這番話。最後被無奈的氣笑,她將一大塊排骨夾到易遙碗裏,“快吃飯吧,都閉上你的嘴。”

“好咧,我的老婆大人。”易遙爽快的應下來,興高采烈的低著頭扒飯。能跟自己喜歡的人成天在一起,這已經是一種難得的奢侈,何況他還多了個可以追求的機會。

吃完飯。

安黎抱著樂樂將易遙送出門,完全沒注意到,在她轉身進屋後,一個怨恨的目光死死瞪著她。

那眼神,恨不得將安黎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