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唐穀穀麵露為難,不是當事人的她也很難將這些事情說清楚。

這時。

樓上傳來手機極其輕微的聲音,唐穀穀神色一變,立即掙脫陶司靳的手,“我好像來電話了。”

“什麽?”陶司靳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唐穀穀已經跑上了樓,安黎也跟在後哦麵。見狀,他急喚一聲,追著安黎急急跑進了唐穀穀房間,正要問這麽回事,就看到唐穀穀示意他們噤聲的手勢。

“別說話。”安黎捂住陶司靳的嘴,表情緊張的看著唐穀穀接起電話,甚至忘記了她這個動作,已經有些過越。

唐穀穀接起電話前深吸了兩口氣,才接起電話摁下免提,用盡量平穩的情緒問:“查到什麽了嗎?”

“有,是我們認識的一個小兄弟將那孩子抱走了。他平時盡幹些人販子的事情,那天接到一個電話讓他抱走一個孩子。不過,就在一個小時前,那小子因為被人抓包讓警察關起來了。”

“讓他跟我們碰麵。”陶司靳在旁邊提醒。

唐穀穀連連點頭,跟小混混約好在大排檔碰麵之後掛斷電話。幾個人在第一時間趕去了跟混混碰麵的大排檔,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小混混才帶著兩個小兄弟騎著摩托車姍姍來遲。

“唐姐,你要找的我們哥幾個已經幫你找到了,錢什麽時候給我們結一下。”紅發小青年一坐在唐穀穀對麵,看了一圈唐穀穀身邊多了的倆個人,笑著打趣,“唐姐,帶這麽多人,隻準備跟我幹仗嗎?”

陶司靳陰冷的眸子掃了眼小青年,直接從兜裏掏出支票丟在桌上,“這是三十萬,順利找到那孩子之後給你一百萬。”

一百萬。

對一個平常人來講這絕對不是小數目,尤其是他們這些不務正業的小青年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大餡餅。

一看到錢,小青年立即兩眼放光,檢驗了一下支票真偽之後,臉上立即被笑容堆積,“不愧是有錢人,出手真是一個比一個大方。你們放心,我說到做到,這孩子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們找到。”

“給你三天時間。”陶司靳麵無表情的開口。

此話一出,小青年臉色陡然凝結,笑道:“大哥,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呢,三天時間太少了。跟你們透個底,警察局那些人還沒我們有路子呢。我們要是找不到的話,那警察更找不到。”

“少廢話!”廖紹上前,直接將紅發青年的腦袋摁在桌上,發出‘砰’一聲悶響。好在當時夜太深沒人,就連老板都在打盹。

“你們幹什麽!”另外兩個小混混當即上前,試圖幫自己打個脫困。

可廖紹在陶司靳身邊這麽多年,私人助理這個稱號不是白叫的,多少有兩下子。沒等那些小混混上前,廖紹一腳一拳就將他們打趴在地上。

紅發青年看著這一幕,氣急的指著唐穀穀,“唐姐,你這麽做咱們就沒法再合作下去了!”

“我不是這意思。”唐穀穀話音剛落。

廖紹警告性的再度摁緊紅發青年腦袋,眼神中透出冷酷,“閉嘴,你以為靳少的一百萬這麽好拿?三天之內要是不把那孩子找出來,你這雙拿錢的手就不要再用了。”

“靳少?”紅發青年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嚇得渾身一顫。雖然沒見過陶司靳本人,但他心狠手辣的作風,確確實實令人聞風喪膽。

“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聽到沒有!”廖紹大聲低喝。

“知道了大哥,先鬆開。”紅發青年訕訕的賠著笑。

陶司靳冷冷看著這些,抬手示意廖紹退下,問:“那個人販子跟你都說了些什麽?”

“不是人販子說的,是我另一個兄弟說的。他們隻是認識,根據我調查,那小子將那孩子帶走之後,就收到了一大筆錢,還帶著我認識的兄弟去澡堂了呢,後來喝多了就說了出來。”

紅色小青年說完之後,不禁搖頭感歎:“其實他這個人就是容易飄,不知道藏著點。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啊,他好像是知道那孩子是易家小少爺的,然後又再那麽短的時間內脫手,指定是被人指使,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是誰讓他帶走孩子的?”安黎急切的追問,事關孩子,她很難在旁邊安靜的聽。

“那小子沒說啊,我也不是正麵跟他接觸的人。現在他被關進了拘留所,我一時半會也進不去。所以我說三天,想要找到那孩子不容易啊。不知道這一次,那小子要被關多久。”

紅發青年一臉無奈,眼看廖紹又要動手,他連忙舉手投降,對廖紹嬉皮笑臉道:“大哥,別動不動生氣啊。我經常進警局的人,進去一趟很麻煩的,保不準就出不來的。但我困難,你們很容易啊。”

安黎跟唐穀穀對視一眼,對這一說法表示認同。安黎主動站出來,“我去吧。”

“今天已經太晚,拘留所都關門了美女,明天去吧。”紅發小青年好心提了一句。下一秒,便遭到某男那殺人般凜冽的視線,他立即訕訕的閉上嘴不說話。

跟小混混分開之後,安黎心事重重的坐在車上,得知樂樂的大概狀況,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來。

“別擔心,既然對方是蓄謀的,那樂樂目前就是安全的。”陶司靳在旁邊低聲安慰。

“對啊安黎,總比被人販子帶走好。要是真被人販子帶走那才是真麻煩,都不知道他們賣給了誰,又做了些什麽。”坐在副駕駛上的唐穀穀轉過臉安慰在對上陶司靳那雙警告的鷹眸時,不情願的又坐回原位。

“我覺得人販子在這時候被關起來,可能不是這麽簡單。”安黎說。

“確實,未免太過巧合。一切巧合,都是蓄謀已久。明天我自己去,你就在家等消息。”陶司靳說話時看向安黎。

安黎冷漠拒絕,“不用。”

“無所謂,我不介意被記者拍到跟你在一起的畫麵,但某些人可能會更加在意。”

陶司靳的無恥行徑讓安黎語塞,她怒瞪了他一眼,“樂樂是我的,跟你沒關係,這一點我已經說過了。”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沒我你一個人也生不出來。”陶司靳說著,俯身湊到她麵前,一字一句道:“是我小瞧了那小子,竟然把我給蒙騙了。但是你休想再騙我第二次,孩子是我的。”

“你沒那資格。”安黎一把將陶司靳推開,她不想失去樂樂,但更害怕被陶司靳搶走。

“那就試試?”

陶司靳話畢,瞥到安黎響起的手機屏幕跳躍出‘易遙’的備注,看到這個名字,他心裏一陣陣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