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黎遲疑的低著頭,感受著易遙那熾熱的目光,她不知如何去回應。

易遙從她臉上也看出了細節變化,故作輕鬆的笑道:“爺爺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但因為爺爺的事情,咱們的婚禮可能就不能按照之前定的日期辦了。”

安黎楞了一下,連忙應下,“好,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易遙自然牽起安黎的手,一路將她送上車後,才笑著揮手跟她再見,“開車一路小心。”

安黎從車窗伸出腦袋看向他,“那你記得要早點回來。”

易遙笑著衝著揮手轉身離開,臉上原本的笑容在轉身間變得有些苦澀。果然,還是不愛自己的。他輕吐口氣,撥通了唐穀穀的電話。

坐在車廂裏的安黎,回想著易遙方才關於結婚的話。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剛才提起,自己都快要忘記了之前定製了婚紗跟鑽戒的事情。

‘哎。’

她長歎口氣,整理好情緒之後重新發動車子。

回到家裏後,讓保姆離開便開始準備晚飯。做好這一切已經到了六點半,可說好很快回來的易遙,此刻卻看不到本個人影。

望著桌上還散發著熱騰騰煙氣的飯菜,她抱緊懷裏的樂樂。看著落地窗外已經漆黑的夜色,她開始猶豫著要不要給易遙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又等了十多分鍾之後,見易遙還沒有回來,她果斷的撥打了易遙電話。號碼撥過去,那頭卻告知對方已經關機。

這個結果,讓她隻得將這件事情放棄。將衝好的奶粉喂到樂樂小嘴裏麵,笑著哄道:“樂樂要快快長大,這樣媽媽就不用再擔心你了。”

可這些深奧的話,對還隻是嗷嗷待哺的樂樂來說,根本聽不懂,他也隻是在安黎懷裏伊呀呀呀個不停,說著一般人都聽不懂的話。

黑暗降臨。

另一邊。

陶司靳從廖紹嘴裏得知易玲經常在酒店玩耍後,難得的出現在了酒吧裏麵,那張俊美絕倫的五官,盡管沒有外在的那層身份鍍金,這張臉也能夠混的風生水起。

“靳少,已經安排好了。”廖紹在陶司靳麵前停下。

陶司靳深邃的鷹眸危險眯起,他探著頭往易玲那邊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才輕輕鄂首:“那就等著。”

“好。”廖紹恭敬的退到一邊。

舞池中央,易玲扭著她那纖細的腰,正在與男人跳著貼身舞。嬌美可愛的臉上寫滿了快樂,也正是因為她的豪放不羈,更有不少男人趁機在她身上揩油。上手的男人多了,易玲也反應了過來。

雖然喝醉了,但腦子還沒糊塗。她猛一把推開其中一個男人,怒道:“你幹什麽啊!”

“我幹什麽了?”男子不甚在意的冷嗤。

“本小姐也是你隨便碰的!”易玲拿起旁邊桌上的啤酒,抬手‘砰’一下砸在男人頭上。

男人‘哎喲’一聲,雙手捂著被打的腦袋。在看到頭上流出的鮮血時,當即一耳光打在易玲臉上,怒不可遏的大罵:“媽的,這是什麽地方難道你不知道嗎?穿那麽少不就是讓我們男人碰的嗎?出來賣的還想立什麽貞節牌坊!”

易玲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欺負,當場氣得滿臉通紅,不顧小姐妹的阻攔,再次拿起桌上的啤酒往男人身上砸下去。

這次男人反應了過來,率先將易玲舉在半空的啤酒截了下來。用力一腳將易玲踹在地上,拽著她頭發又是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婊子,還想弄老子,以為老子不打女人嗎?”

“快停手。”易玲一起來的兩個小姐妹見狀,想要上前幫忙,可是被麵前凶神惡煞的男人一瞪眼就嚇得不敢動彈。

陶司靳看著這一幕,視線落在廖紹臉上,“這是你的手筆?”

“不是,我隻是讓酒保給了易玲一點藥而已,我們的人還沒上場呢。”廖紹汗顏。

這喝醉後的易玲簡直凶狠無比,看得他都感覺自己頭皮一緊。

周圍圍觀的人有很多,酒吧經理還在趕來的路上,易玲就已經被打倒在地,滿臉狼狽。

在那個男人還要準備出手時,陶司靳說時遲那時快,伸手當即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

男人見到多管閑事的陶司靳,氣勢洶洶的低喝:“臭小子,想英雄救美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話畢。

陶司靳握著他手腕的手猛一用力,隻聽到微弱的骨骼脫臼的聲音,緊接著,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聲傳出來。

“找死。”陶司靳冷冷吐出兩個字,一腳踹向男人的後膝關節,那個男人被迫跪在地上。

他就這樣握著男人的手,眼神冰冷,像一個俯瞰眾生的王者,身上無不散發著強烈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你敢打我們大哥!”另外幾個小兄弟,看到自家大哥被人修理,當即朝著陶司靳衝過來。

陶司靳動作迅速,眾人還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那幾個小兄弟就這樣被打倒在地。

這時,被修理的男子才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連忙跪地求饒,“都是我的錯,大哥你放過我這次。”

這時候,經理才帶著幾個保安姍姍來遲。看到陶司靳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馬上道歉,“對不起靳少,是我們失職沒看好場子,你沒什麽事吧?”

聽到經理管陶司靳叫靳少,大家才借著舞池微弱的燈光,仔細看清了陶司靳那張棱角分明的五官,還真是俊美絕倫。

這時。

倒在地上的易玲才抬頭看清了陶司靳的臉,心裏不由得有些激動,她下意識想要站起來,可腹部被踢得太疼,一時半會竟有些起不來。

陶司靳將男人交給經理,隨後轉身朝易玲伸出了手,“起來。”

簡短的兩個字依舊冰冷,帶著他習慣性命令的口氣。可盡管如此,易玲還是為他極小的一個行為,弄得心跳加速。

忽然,胃裏一陣作嘔,她吃力的想要爬起來,可是怎麽都爬不起來。她手捂著嘴,窘迫讓她正不知如何是好。

身體忽然騰空而起,陶司靳竟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這個行為,驚得易玲目瞪口呆,甚至忘記了胃裏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