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的人去過醫院,陶司靳的周圍被他保鏢圍得水泄不通,就連那些護士都被清查的仔細,目前看來,幾乎找不到任何機會靠近陶司靳。”黃管家將得知的消息盡數說明。

易天明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更是攥得咯咯作響。

“你以為現在隻針對陶司靳還有什麽用嗎?老二的不懷好意,如果不如他願,這件事情隻怕很快就會惹來大麻煩。我之前還疑惑陶司靳為什麽一直沒有行動,如今看來,這小子是想借刀殺人啊。”

黃管家微微斂下眼,細細思索一番,徐徐說:“我倒覺得陶司靳不止是借刀殺人,他之所以沒有親自動手,而是給了二先生,有可能是針對整個易家來的,他是不是在報複當年易家趕她媽出去的事情?”

“這個隻有那小子自己心裏最清楚,好小子,想跟我玩一石三鳥。”易天明重重坐回沙發上,陶司靳這一招。

即接易二先生的手清理了他,還利用他們自相殘殺清理了易家這些雜碎。又從中報複了一心維護易家和平的易老爺子,還順帶奪走了易遙在易家的繼承權。

這一招下來,易家基本上就散了。這手段,就連他這個自認為混跡商場的老油條,都自歎不如。

“那怎麽辦?相比陶司靳,眼下二先生那邊才是更危險的吧。”黃管家問。

“既然老二這麽想要我的資產,那就給他好了,就怕給的太多最後他吞不下去。”易天明眼神逐漸變得狠厲,相比易二先生,陶司靳才是真正的硬骨頭。

一個不小心,隻怕會死在這個小子手裏,永無翻身之地。

心裏想著這些,易天明重新從黃管家手裏打開這些證據,不禁想著,陶司靳知不知道當年她母親被趕出去的真相。

黃管家似是看出了易天明的想法,試探性的說:“三先生,當初你向老爺子高密大小姐吃藥跟人懷孕的事情,陶司靳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如果陶司靳知道大小姐當初吃的藥,是你下的話,那——”

黃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天明狠厲的眼神製止。易天明將資料丟到黃管家懷裏,“把這些東西都給我處理幹淨,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點證據。”

“明白。”黃管家拿上資料從大廳走出去。

而此時。

易太太站在二樓上,將方才他們主仆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目光凝望著黃管家手中的資料,眼神逐漸變得隱晦不明。

次日早上。

安黎正在辦公區域跟下屬布置任務,唐穀穀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在下屬們詫異的目光,不由分說將安黎拽進她的辦公室,將門反鎖後,唐穀穀才急切問:“我聽說陶司靳得了白血病?”

安黎一愣,但是轉念一想,唐穀穀作為半個易家人,這些內部消息瞞得住外人卻瞞不過自家人,於是點頭,“是。”

“這是為什麽啊?”唐穀穀問完之後,暗暗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又問:“可我剛才聽說外公化驗報告出來了,他的骨髓跟陶司靳十分匹配,如果為陶司靳捐獻骨髓的話,陶司靳很可能會痊愈,重點是,外公已經決定為他捐骨髓了。”

“什麽?”安黎吃驚的張著嘴,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心中竟然有些為陶司靳欣喜。

如果骨髓手術這次能夠成功,陶司靳就能徹底好起來。

唐穀穀搖晃著已經出神的安黎,急切的說:“你在想什麽呢?外公已經年紀一大把了,而且他身體不好,要是萬一手術過程中出現什麽問題,陶司靳沒出什麽問題,他老人家要是——”

唐穀穀說到這,臉上露出急切的擔憂。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外公為什麽要為陶司靳一個外人做到這個份上。

安黎經過唐穀穀這麽提醒,也才想到易老爺子年事已高的事情。但這種事情除了捐贈者本身,誰也做不了這個主。

“爺爺捐獻骨髓這件事情,估計其他長輩不會同意的吧?”她問。

“我媽已經從國外趕回來了,至於其他幾個舅舅阿姨,我也不知道具體,聽說得知這個消息後,也都不大同意。現在都在醫院吵鬧呢?所以我才問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情況吧。”安黎說話間,已經拿上手機跟包。

將唐穀穀一起帶到了易老爺子的所在的病房,他們車子剛在醫院門口停下,正好跟易遙趕來的車子撞個正著。

“你怎麽來了?”易遙看到安黎時,當即走了過來。在看到安黎身邊的唐穀穀,才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點多餘,於是說:“你不要管這些了,既然來了就一起進來吧。”

“聽說爺爺執意要給陶司靳捐獻骨髓?”安黎跟在易遙身邊問。

易遙此刻一心撲在老爺子身上,對安黎的話也沒聽太多進去,“是這麽說,我先進去看看,到時候裏麵人可能會多,你就在外麵等著我,有什麽消息我會告訴你了。”

“好。”安黎點頭。

三個人急切走到易老爺子所住的樓層,還沒靠近老爺子病房,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這個相對安靜的醫院走廊來說,顯得十分響亮,很難讓人忽視。

“你在這等著。”易遙叮囑安黎一句,然後跟唐穀穀一起推門走了進去。

安黎在外麵翹首以盼的踮著腳尖望向那邊,轉眼易遙進去了十多分鍾。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裏麵嘈雜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之後,她開始隱隱不安起來,下意識的在走廊來回踱步。

沒一會兒。

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打卡,最先走出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長相美麗端莊的女人,看起來跟唐穀穀有些相似。跟女人一起出來的還有易蘭華,那個初次與她相見,便處處針對自己的女人。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現在看來,你這是沒膽子進去吧?”易蘭華一看到等在外麵的安黎,便冷嘲熱諷的走了過來。

安黎秀眉微蹙,正想著如此反擊過去。就聽到一個和藹親切的女聲,“五妹,說話要慎重,知道你的人覺得你隻是心直口快,不知道你的人,還以為你這是在刻意找侄媳婦的麻煩呢。”

安黎抬頭,對眼前的女人投去一抹感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