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打我?”易蘭華臉震驚的瞪著易遙,要不是臉色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她被打的事實,她死也不敢相信易遙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先不管男女之別,自己可是易遙的姑姑,就算不是一奶同胞,但起碼是有血緣的長輩。

“易遙,你這是幹什麽?”易天明立即走上來,將易遙拉到身後,跟易蘭華賠著不是,“易遙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易蘭華氣急的甩開捂著臉的手,怒氣衝衝的指著易遙,“臭小子我可是你姑姑,為了這麽個女人竟然敢動手打我。說你是有媽生沒媽教都是抬舉了你!”

“你說什麽!”

易遙勃然大怒的衝過去,安黎急切的將他拉住,“快別說了,咱們先走吧,她怎麽說也是你姑姑。”

“我可沒有這樣的姑姑。”易遙怒指著易蘭華,“我告訴你,安黎是我的女人,誰也不準動她,你下次再敢動她一根手指試試!”

“你——”易蘭華從未見過易遙發這麽大的火,即使臉上很想裝出強勢模樣。可在易遙如此盛怒的情況下,內心不由自主的膽怯了。

易二先生在旁邊看足了熱鬧,這才老神在在的上前,“別吵了,還是先進去看看老爺子吧。”

“臭小子,這事我跟你沒完。”易蘭華推開擋在前麵的易天明,用力推開門衝進去。

他們一個個進入病房,走廊一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也陸續離開。易遙這才捧著安黎的臉,大拇指輕撫著她臉上的手指痕,“還疼嗎?”

安黎搖搖頭,“不疼,但你剛才不該跟她起這麽大的衝突,她好歹也是你姑姑。”

“什麽姑姑,那也得我認才算,充其量就是個年長的長輩。但是她敢打你,那我就弄死她。”易遙說著,心疼的磨挲著她臉頰,“我帶你去找護士看看,要不然腫起來就不好看了。我老婆,可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

‘噗嗤’

安黎忍不住被易遙這誇張的讚美逗笑,嬌羞的推搡了他一把,“別胡說八道,要是讓媒體知道了,肯定要說你什麽桀驁不馴,連親姑姑都打了。”

“走吧,別碎碎念了大嬸。”易遙推搡著安黎往醫院走廊走,隻顧著倆個人說話的他們,絲毫沒注意到隔壁病房一直拉開的一條門縫。

一直到安黎他們走遠之後,段一博才將門關上,好整以暇的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哢擦’就是一口。

“易遙那小子別說,還真挺男人的,你是剛才沒瞧見,那小子甩手一耳光就打在了他姑姑的臉上,震驚吧,連我都沒想到,好歹是姑姑呢。”

“讓你聽動靜,你聽八卦?”陶司靳眼角斜睨著段一博,神色平靜,握著雜誌的手卻不由得的用力。

要是換成他,也照樣會動手。隻是聽到段一博這麽說易遙,心裏還是會很不舒服。

“易遙跟易天明在病房裏麵談了些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易蘭華他們都來了,老爺子聽說是中風了,情況不大好。”段一博將得到的消息盡數說明,心中也暗暗琢磨,老爺子這一病,易家這是真的要亂了。

“中風?”陶司靳合上手中的財經雜誌,鷹眸危險的緊眯成一條線。他的出現就是為了讓易家陷入混亂,但沒想過讓易老爺子變成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

“是啊,這下該如你願了,易家這次肯定要翻天。你說他們為了爭奪財產,都會使用什麽手段?易遙那小子要是不管的話,家產估計都會被爭到頭破血流吧?”段一博八卦的湊到陶司靳麵前。

“別廢話,不是讓廖紹盯著他們,還沒什麽動靜嗎?”陶司靳問。

段一博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有消息廖紹自然會打過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盯緊他們。”陶司靳冷冷命令,冰冷的眼神卻凝望著窗外,沒人知道他此刻心裏都想些什麽。

這時。

外麵傳來易遙跟安黎嬉笑的聲音,他英眉驟然皺緊,心裏一陣劇痛。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住在易老爺子隔壁,這樣就不會總是聽到他們的消息。這樣自己也不至於,總是輕易便覺得心痛。

段一博注意到陶司靳眼中的痛楚,下意識撇了眼病房緊關的門,曖昧的笑著站起來,“我去給你買早餐。”

“不必。”

“你被氣飽了,但是我還餓著啊。一個蘋果,怎麽能夠填報我的肚皮呢。”段一博好笑的走出去,剛好看到易遙跟安黎推門走進了隔壁。

倆個人走進病房的時候,病房裏麵不止是易蘭華三個人,就連易蘭青此時也來了。

“你們來了。”易蘭青見到安黎,熱情的笑著打招呼,跟其他對他們視而不見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易蘭華撇了眼走進來的他們,冷嗤一聲,“現在爸變成這樣,以我看,就按照現在的分配。我會請律師過來,財產咱們四兄妹合理分配。”

“老爺子之前清楚寫明了由易遙繼承家產,為什麽還要請律師重新分配?”易天明當場提出意見。

“三弟,老爺子也說過要讓陶司靳代管公司,這些都是沒有合同確切說明的,空口無憑大家都可以隨便說說。”易二先生說。

除了易蘭青在旁邊沒說什麽話之外,他們三個人為了家產爭得口幹舌燥,誰都不願意後退一步。

此時,老祥領著律師從外麵走進來,他走到他們中間,雙手放在身前給老爺子的私人律師讓出一條路。

律師看了眼在場的易家人,清了清嗓子。

說:“之前,易老爺子說要將財產繼承權交給易遙小少爺時,跟我立下過遺囑的。隻是關於要給陶司靳陶先生的遺囑還在更改中,老爺子並沒有來得及簽字,所以不能作數,但易遙是有名義上繼承權的。”

“我可不信。”易蘭華搶過律師手中的遺囑,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臉色氣到一陣青一陣白。

關於易遙是最後繼承人的這個說法,所有的易家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們可以耍賴不認陶司靳,但麵對這白紙黑字,卻也無話可說。

但關於易老爺子這種中風出了力的易蘭華,自然不甘心將自己的辛苦付之東流。她當下將遺囑撕成碎片,在眾人驚愕目光下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