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聽到陶司靳的話就直接怒了,蹭了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直接走到了陶司靳的麵前,眼神帶著幾分的狠厲,伸手就抓住了陶司靳的領口,陶司靳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將他放在自己領口上的手拍了下來,語氣冷淡,“怎麽?有問題嗎?”
易遙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往陶司靳臉上打去,若不是顧忌著安黎,他現在肯定已經和陶司靳打上了。
他咬牙切齒,緊緊的凝視著陶司靳的眼神,一字一頓道,“你給我離安黎遠一點,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易遙的話帶著幾分凶狠與戾氣,陶司靳從他身上看出了孤注一擲與震怒,他知道有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乖張了一點,但實際上心底還是有些善良的。
不然也不可能在安黎受傷的時候把她救回去,隻是此刻的他有些失控,陶司靳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又給他添了一把火,無畏與他爭搶,“我是她的前夫,現在我的孩子還在她手上,讓我離她遠一點……嗬,就憑你?”
易遙到底是沒忍住,直接就在這裏和陶司靳動起了手。
陶司靳之前也是有練過的,對上易遙瘋狂的攻勢竟然毫不示弱,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四周沒有人敢插手。
南青倒是提前打了個醫院的電話,之後就在那袖手旁觀的看著兩個人。
易遙和陶司靳打起來也就五五分,看不出誰處於弱勢。易瑤的攻擊毫無章法,但也正是因此讓陶司靳無法防備,安黎一向是他心中的禁忌,陶司靳卻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這樣覬覦自己的人,讓易遙怎麽能不生氣?
南青顯然也是了解他的,因此也並沒有上來拉架,廖紹也隻是低著頭在旁邊一言不發。
陶司靳一開始還是防守,後來逐漸變成了攻擊,但兩人停下手時身上都掛了彩,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誰也沒撈著好。
陶司靳扯著嘴角,將身上的汙漬拂去,如同黑曜石般冰冷的眼神盯著易遙,眼底是無盡的寒冰,“別死不承認了,安黎喜歡的人是我,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該放手讓她自由。”
易瑤嗤笑一聲,表麵上看起來毫不在意,甚至衝陶司靳比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但實際上他五指的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裏,隱隱見血,他卻毫不在意,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我的人,我自己決定,就算我要放她自由,那她也不會選擇你。畢竟誰會選擇一個曾經讓自己傷的那麽深的人,你說是嗎?”
說完這番話,易遙再也沒有閑工夫欣賞陶司靳的話,直接帶著南青往外走了。
他出門之後才想起來,萬一自己這副樣子回去給安黎看到,絕對會因此擔心。想來他現在應該得去處理一下傷口,才能見到安黎。
南青仿佛早就料到易遙會有這種想法一樣,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語氣散漫,“幫你叫了救護車,你看我這個兄弟夠貼心吧?”
易遙直接將他的那隻手臂給拍了下來,“叫救護車,你這是多想讓小爺死?還是說你覺得小爺打不贏陶司靳?”
南青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的無辜,聳了一下肩,“也沒有那麽嚴重,就是防止你受傷,所以提前找了個醫生,我想你也不想讓安黎擔心吧?既然這樣,就老老實實的看傷去。”
南青說的不想要安黎擔心這句話可直接將易遙心底拒絕的話給堵住了。他歎了一口氣,自己也就隻有在安黎這裏才會妥協了。
易遙正在被醫生接受檢查,而此刻的易蘭青卻是暢通無阻地找到了易玲和她的母親,母女倆根本就不想搭理易蘭青,在她們印象中,易蘭青這種老好人隻有被欺負的份,但後來想到了易天明還在監獄。
而易家的當家人是易遙,易遙又向來看不起她們兩個,自然不敢再和易蘭青叫板,最後無可奈何,隻能僵著臉色請易蘭青進來坐。
易蘭青看起來都不是很在意這兩個人的態度,興許是習慣兩人冷淡的態度了,一進去就是十分客氣地坐在沙發的一角,等著那倆人給她端了杯茶之後才舉起茶,露出一個和以往般慈愛的笑,仿佛麵前的兩個人還沒有失勢一樣,“我這次來找你們,是想和你們聊聊三哥的事情。”
易玲和易三夫人本以為易蘭青來這隻是為了看她們一個笑話,不曾想她會如此開口。
在易天明進監獄之後,她們母女倆上上下下求了不少先前與易天明有關係的人,想讓他們幫助她們母女倆和易天明,然而到底隻是商場上的朋友,哪個不是見風使舵,幾乎還沒求兩句就被掃地出門了。
沒想到在他們絕望的時候,居然是這個以往讓他們很不待見的易蘭青找上門。
雖說母女倆成天隻知道買東西,然而好歹在豪門生活過一段時日,到底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易三夫人狐疑地看著她,“天明和你並沒有什麽交集,你為什麽要救他?”
易蘭青此刻卻故作神秘,露出一個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純良極了,手指摩挲著茶杯,眼神滿是真情實感,“好歹他也是三哥,易遙能做到見死不救,我可不能,畢竟還是血脈至親……”
易三夫人和易玲這兩個人倒是極好敷衍,易蘭青不過開口說了這些話,就讓她們聯想到易蘭青她平日的為人處事,也就不覺得她救易天明是什麽怪事了,反而一臉誠懇地問她如何救易天明出來。
易蘭青在她們耳邊耳語幾句,兩人有些猶豫的對視一眼,易蘭青看出了她們的猶豫,卻隻是對她們笑笑,聳了聳肩後便往門外走了。
“要不要按我說的辦你們可以自行決斷,但是三哥這事可得急一點,不然到時候出了變故,誰說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