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助理所說的奕少,不用想也知道是陶司奕。

陶司靳聽到陶司奕這個久違的名字時,還有一瞬間的愣在原地,他尋思陶司奕不是去到國外發展了嗎?為什麽會來到A市?

而且還那麽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安黎和易遙的車禍,順便把安黎給帶走了。

無論是哪一個,都顯得十分的刻意。

這場車禍估計多半是陶司奕的詭計,他一開始就已經鎖定了安黎這個目標,並且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知道了安黎和易遙要出去,還鎖定了他們的車,計劃了一場車禍,讓易遙受重傷,他好從中帶走安黎。

因為如果易遙沒有受傷,他一定會安全地護送安黎到所在地,而A市是易遙的地盤,易遙人也不太好惹。

他不受傷,那麽陶司奕是沒有機會帶走安黎的。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陶司奕這個人早就有陰謀。

陶司靳怕安黎在陶司奕的手上受委屈,雖然說他知道陶司奕喜歡安黎,但是當初那麽狠的對待安黎的人,不隻是他,還有陶司奕。

如果說世界上最沒有資格碰安黎的,那應該就是陶司奕了。

陶司靳的眼神冷了下來,要是安黎喜歡易遙,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也可以表示祝福,可是陶司奕不行,隻有他不行。

分析這些利弊之後,為了防止安黎真的受什麽傷,陶司靳立刻讓助理去尋找安黎的蹤跡。

此刻的易遙仍然在搶救中,周圍的醫生忙得頭上的汗已經流了下來,而易家的易天明已經死亡。

易天行在監獄之中,易蘭青也在監獄裏自殺,剩下的幾個都是不成器的家夥。

他們也不太敢覬覦易家的東西,隻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出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當你得不到的時候你就會放手,但若是眼前有一線機會,那麽一定會抓住它,並且如同餓狼撲食一般,會出手的迅雷不及掩耳。

這便是眼前易家人所麵對的情況。

隻不過憋屈了這麽久,他們到底是不敢擅自出手,就怕易遙醒來之後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清算幹淨,於是現在易家的集團就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之中。

底層的員工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上麵的領導有異心的紛紛被易瑤的手下解決掉,這導致了目前為止還算是相安無事。

易遙昏迷,A市中最擔心的人莫過於南青了,南青守了易遙許久,知道易瑤和安黎雙雙出事之後,也明白了安黎被人帶走,於是動用了易瑤的勢力去滿城搜捕安黎。

最後,他似乎覺得安黎可能不僅局限於A市,還在各種地方,於是讓手下的人擴大搜尋範圍。

南青本來就是職業搜找的,自然也比陶司靳的消息快一點,他現在心裏已經明白了惹他們的人是陶司靳的弟弟陶司奕,而且也清楚地知道這兩個人的目的是國外。

南青的臉色沉了下來。

易家的勢力或許在全國範圍之內還是大佬,但是出了國自然會受到重重阻礙,國外的勢力錯綜複雜,他們要是想找人也不太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出國之前攔截住他們兩個。

南青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他派手下聯係了陶司靳那邊,陶司靳也不管南青是不是在騙自己,這種情況之下他最擔心的是安黎。

當即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派出手下去圍堵兩人。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最後安黎還是沒有出現到他們的範圍之內。

在他們私下搜尋那時候,陶司奕已經帶著安黎上了去外國的飛機,並且小心翼翼的看護安黎。

他用樂樂為由讓安黎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別說倆人根本就沒有找到這裏,就算找過來了,想必也認不出安黎現在的模樣。

飛機上。

陶司奕看著一旁的安黎,顯然現在他的心情非常好,唇角微微勾起,因為飛機上不能使用手機,所以他沒有把手機沒有拿出來,隻是逗著樂樂。

但樂樂似乎不是很喜歡他,似乎是受到自己母親的情緒渲染成,繃著小臉也不理會他。

陶司奕看到樂樂的反應倒是有一些異樣。

然後他又偏頭看了一下安黎,可能是因為他有些無聊了,他湊近安黎,握住安黎的手,安黎似乎想要掙紮開,但是看到他手上的樂樂始終沒有動作。

“我其實一直搞不懂你既然喜歡陶司靳,為什麽又要和易遙結婚,還帶了個孩子?易遙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嗎?”

陶司奕說的這一句話可謂是戳到了安黎的心窩子,她想著因為她和樂樂給易遙帶來的麻煩又何止這麽一些,心裏就不舒服了起來。

但是這也不是陶司奕刁難她的理由。

安黎回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這說明易遙不是你能比得上的存在。”

陶司奕似乎長長的哦了一聲,也不理會安黎的諷刺,聳了一下肩,然後就湊近安黎那邊,在安黎略帶警惕的目光之中笑了一下。

“你猜猜我要帶你去哪裏?”

已經上了飛機之後,安黎幾乎已經知道了對方想要把他送到國外去。

果然。

陶司奕他也知道在國內現在還是易遙和陶司靳兩個人的地方,可是國外不一樣,國外的勢力盤根錯節,時不時還會遇上一些地下勢力的阻礙,想找到她又何談容易。

就算真的找到了,那她怕是也被陶司奕弄得不成人樣。

安黎靜靜的歎了一口氣,麵對陶司奕的挑釁,麵上看起來毫不在意,可實際上他的眼神裏爆發出幾分冷光,“你到底為什麽要執著於我?若說複仇,之前把我害得跳海還不夠?”

陶司奕聽到安黎的話,卻是沒什麽表情,仍然帶著那翩翩公子人如玉的麵具,“因為喜歡你,你竟然一直覺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複仇?就算是複仇那也是對著陶司靳去的,對你一直都是喜歡。”

安黎現在是根本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在她眼裏,陶司奕就是一個擅長編織精心謊言騙別人的獵人而已。

而自己隻是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