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聽到官方的話當時抬頭看了她一眼,若是這個人不是屬於陶司奕的要多好。
陶司奕這樣的人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有這麽一個忠誠的下屬。
她還以為按照陶司奕現在這種動不動就發怒的性格,可能底下的人都是對他一副懼怕的樣子。
不過齊婉看起來……
安黎突然想到,在她第一次進入這個別墅的時候,齊婉似乎抬頭看了一眼陶司奕,可那個眼神裏麵似乎雜著許多的情緒,其中夾在深處的好像是愛慕。
安黎的眼神閃了閃,看著齊婉的眼神也不再帶著探究,反而勾唇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心情有些愉悅。
如此想著,倒也沒有繼續刁難齊婉,在齊婉還準備繼續聽著安黎說話的時候對她揮了一下手,讓她下去休息。
倒是在齊婉離去的時候突然又叫住她。
齊婉一臉無可奈何,安黎卻道,
“我昨天邀了一個朋友來別墅,如果遇到就把她放進來,可好?”
齊婉是一個華國人,長相可愛,身材極好。並且身為一個秘書十分有禮貌,她對於齊婉的好感也不可抑製地多了幾分。
她不知陶司奕會不會允許人進入別墅和她交流,看著齊婉的眼神,甚至帶著幾分渴求。
齊婉回避了安黎的眼神,抿了下唇,淡淡的點頭告訴她會向陶司奕稟告的。
安黎本來是在房間靜靜的等著,但是齊婉辦事效率很快,沒有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按照安黎的想法把屋子重新裝修了一遍。
樂樂這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他似乎對於未知的環境有些不適應,一直哭鬧個不停。
好在安黎最後用玩具把他哄了下來。
大約又過了幾個小時,安黎抬頭就看到門口突然進入了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小裙子,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看著安黎用英文輕輕的打了個招呼。
來了!
安黎看到了她的眼神都帶著光這個,這可是她能從這裏出去的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住。
“親愛的,中文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Any看見了安黎的眼神帶笑,看起來對中文十分的渴求,安黎也很少見過Any這樣的人,對她點了點頭。
隻是安黎沒有想到的是,Any聽到他的話唇角勾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憋腳的中文。
安梨拿過一看,突然眼睛抽了一下。
——我想死。
她抬頭看了一眼A.ny。
實在是無法將這三個字和她聯係在一起。
安黎抿了下唇之後有些猶豫,“這真的是你自己寫的嗎?”
Any似乎根本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看到安黎這番模樣倒是解釋了一下,“不是啊,這三個是我收養的那個人經常念叨的,我也不知道說的什麽意思,隻能找了個會中文的朋友把它寫下來。”
“它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安黎想到唐穀穀現在是這個狀態,心裏就更焦慮了幾分,也不知道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反而去打擾她到底好不好。
麵對Any的話,卻隻是淡淡一笑,眼神帶幾分悵然,“誇你好看的意思。”
Any倒是對安黎的話深信不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安黎就是全神貫注著教她中文。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然後對方,臉上掛著一片笑容,但是any總會從自己的包裏時不時拿出幾張語出驚人的小卡片。
後來見安黎也不反對自己這種行為,直接將包給倒了出來。
終於快要結束的時候,安黎湊進Any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你那個朋友的聯係方式,給我,說不定我以後可以和她溝通一下,讓她免去心中的煩躁。”
Any這個人可能就是天生的神經大條,性格耿直率真,對於安黎的話深信不疑。
這就直接從自己的手機裏看了一下的唐穀穀的聯係方式,接著把號碼報給了安黎。
安黎小心翼翼的存著,然後她又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對方。
Any看到安黎這個眼神就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還伸出手裹住了自己的胸。
“我現在身上沒有通訊用具,都被陶司奕給扣押了,要不你給我一個手機?”
安黎一早就懷疑陶司奕會在她的房間裝監控設備,所以第一次入住這裏的時候就把這裏都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什麽窺探的東西,才放心大膽的對Any開口。
Any似乎對安黎的這個行為很是苦惱,但到底也比不過他,直接就歎了一口氣,把自己那個手機送給他。
安黎目送著any離開,接著她眼神就沉了下來,臉上也不再是那種明媚的笑容。
她立刻撥打了唐穀穀的電話。
心裏焦急的等待著唐穀穀接電話。
在電話快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接聽了。
“有事嗎?是我。”對方說著流利的英語,細聽之下,安黎人能聽的出這是唐穀穀的聲音,她壓低聲音對著唐穀穀開口。
“我是安黎,我現在被陶司奕帶到了M國,聽說你也在這裏,要不我們見一麵。”
說實在,安黎對唐穀穀的情況有些許的擔心,她聽到這唐穀穀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虛弱。
安黎和唐穀穀通話的時候用的是標準的普通話,唐穀穀顯然那邊有些震驚。
那邊過了許久後都沒有說話,但到最後還是應了下來,並且兩個人約了一個地點見麵。
掛斷電話後,安黎全然沒有剛才那段輕鬆的樣子,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隻覺得一陣苦惱。
到底該怎麽樣才能讓陶司奕讓自己出去?
然,就在她煩惱的時候。
齊婉突然上來,安黎還以為又是來問自己哪裏不滿意的結果,就看到齊婉對自己恭敬的開口,“安黎小姐,少爺請您下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