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奕聽到安黎的話之後,不用想也知道安黎這是在暗指自己。
說到底,他並非沒有考慮過這點,畢竟易瑤和陶司靳兩個人也不容小覷,雖然說在國外勢力可能沒有那通手遮天,但到底是兩個狠人。隻不過,他既然敢把事情鬧這麽大,自然是做好了完全準備。
“我應該怕嗎?”他嘴角微微勾了勾,又笑了一下,“我隻怕他們不來,來了的話我正好一網打盡,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麽樣?”
安黎聽著陶司奕這輕描淡寫的口氣,臉色這才是真正的沉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陶司奕,心裏不知為何留過一團恐懼。
她知道易瑤和陶司靳知道自己的下落肯定會為自己來這裏,也會奮不顧身的過來這邊和陶司奕對峙。
安黎深呼吸一口氣,眼神炯炯的看著麵前的陶司奕,聲音都冷了下來,“你夠了吧,陶司靳他可是你哥。”
陶司奕卻是彎了一下頭,臉上看起來帶著幾分疑惑與茫然,隻是微微勾起的嘴角以及眼中的漩渦仍然可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麽的不愉快,“把弟弟害那麽慘的大哥還真是少見。”
安黎聽到他的話也不再作答,沉默以對。
她現在隻想讓陶司奕遠離自己和樂樂,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反正到時候如果時間充裕,她大不了等陶司奕對自己放鬆之後再逃離出去。
隻是自己和他被迫領了證之好,心情難免不愉快。
安黎停頓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看著麵前的陶司奕,“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可以讓我有這邊的戶口,甚至和你結婚?”
陶司奕卻一臉這很困難嗎的表情,麵對安黎的疑問很大方的給她一個眼神,微微頓一下,露出了幾分笑,“給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價格。”
“……”
安黎沉默了。
接著她就在在陶司奕的帶領下回到了別墅,但是在路過一些店鋪的時候,陶司奕仿佛知道安黎喜歡那些東西一樣,問了她要不要買什麽。
安黎現在還在和陶司奕置氣,根本就不想理會他。
但是陶司奕表麵上這副模樣倒也沒有多在乎,隻是他的手已經緊緊捏緊了那個藥瓶,眼神露出幾分陰沉,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叫齊婉讓安黎用這種藥。
隻是三天後就是訂婚宴,他還是想要安黎能夠神經清醒的參加自己的訂婚宴。
倒是一開始沒有選擇讓安黎服用,而是決定等訂婚宴結束之後……
安黎那裏還有反抗的心思,便用藥品便讓她成為自己的傀儡,隻能看到自己一個人,隻能對自己生長愛意。
安黎還不知道身邊的人有這般的狼子野心,她的目光放在周圍飛速略過的風景,眼神帶著幾分豔羨,看起來極為向往自由的模樣。
這邊兩個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而另一邊在A市的易瑤和陶司靳紛紛得到了消息。
兩個人幾乎都已經知道了安黎此刻就在陶司奕得手裏和陶司奕所在M國。
兩個人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訂了前往Z國的機票。
陶司靳的眼神有些陰沉,他看了一下麵前的那些人一眼,語氣沉冷,“沒有找到陶司奕的勢力到底是什麽?”
眾人惶恐不安。
一直在他旁邊的廖紹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引起眾人注意,他有些驚慌的打開短信看了一眼,接著把手機調開靜音。
然而當他收到短信的時候,整個都有些愣怔,麵對陶司靳的問題,現在倒是有了拿得出手交代的東西。
“據調查,他最近似乎在那邊做了一些不可見人的地下生意,並且前幾天剛剛和一個龍頭達成合作,不過合作完之後,那個龍頭就死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另一個和那個龍頭有仇的勢力。”
陶司奕的手指在桌麵敲著,他等著廖紹說另外的,但是他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他的下文,眼神冷了下來。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東西,我所需要知道的僅僅是安黎離怎麽樣。”
此刻的廖紹看著麵前之人這副模樣,顯然一副壓力巨大的樣子,他捂了一下眉心,磕磕絆絆的開口,“好像是被陶司奕也給囚禁起來了,之前他帶著安黎小姐參加了一個宴會,並且在宴會上宣布安黎小姐是他未婚妻的消息,現在看來再過三天就是他們的訂婚宴了。”
在陶司靳那殺人的目光,廖紹咬牙把姐姐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而且我們監視那邊的人今天看到了陶司奕和安黎小姐去登記了結婚證。隻是安黎小姐看起來挺不情願的樣,但是陶司奕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聽到這番話,陶司奕的臉色徹底冷了。
“定最快的那一趟航班,我要明天之前就趕到M國。”
陶司靳的話有十分的恐懼感,帶著冷硬。
眾人都被他震懾的不敢說話,但是廖紹肯定是十分了解麵前這個人。
聽他這麽一說,倒也沒有反駁,直接吩咐人下去訂了機票,而另一邊的易遙在接到消息之後,亦迅速定了一趟最快的航班,想去M國那邊找安黎。
南青本來就關心易遙的傷勢,不想讓他走,但是無奈易遙他十分倔強,而且不找到安黎,對A市裏的生意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
南青不禁在心裏怪罪安黎這個禍水。
最後沒有辦法,隻好自己在A市幫忙處理事務,讓易遙去Z國尋找安黎。
那趟航班上和陶司靳兩個人相遇,兩人眼神都爆發出一陣冷光,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我還以為他會被你保護的很好。”
易遙聽到陶司靳的嘲諷,隻是淡淡地抬了一下眸,唇角張揚,“我昏迷都過了這麽久,你們也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果然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