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處理完那邊的事了,現在就想過來挽回安黎,隻不過到底是晚了一步。
車子怎麽能和飛機比呢?
這一輛航班已經沒有空位,而他注定追不上。
飛機漸行漸遠,也逐漸把那個車給甩到了之後,隱隱約約易遙看到了陶司奕臉上帶著幾分憤怒與悔恨。
接下來兩個人帶著安黎去了了國內的一個機場,下車之後就準備分道揚鑣。
隻不過易遙他們仍然不願意放棄安黎。
到底是易遙抿唇,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麽,還是收回了手。
他死死的盯著陶司靳,語氣都帶著幾分冷意。
“我知道她喜歡你,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失望。還有就是,我能為了安黎去Z國一趟,那麽也可以為了她來找你,不顧一切。”
易遙這句話可謂是**裸的威脅了,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抓住安黎的手,隻不過看著安黎這逐漸有些瘋癲以及胡言亂語的模樣,到底是於心不忍將她從陶司靳身邊帶走。
因為安黎她哪怕現在神誌不清,口中念念叨叨的人然是陶司靳三個字,他不覺得心裏有些諷刺。
他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陶司靳就是她的藥,當然不可能讓安黎一個人陷入這種孤苦無奈的局麵,所以他威脅了他,幾分鍾之後就準備帶著南青走。
南青倒是對他這麽選擇很是意外,沒想到他們糾結那麽久,並且還大動幹戈去Z國,居然最後就僅僅是無功而返。
他還以為易遙的性格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帶走安黎。
現在安黎被劫的消息也幾乎沒有傳出去,一是陶司奕丟不起那麽大的臉,二是陶司靳這邊,根本也不敢大肆宣言。
的確,一開始和安黎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哪怕是後來她也僅僅是跟著易遙。
但是現在她是陶司奕的法定妻子,甚至兩個人已經領了證,他根本不可能讓安黎置身於風口浪尖,所以便隻好像他在回新陽,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他不能讓安黎在人群麵前展示,畢竟他現在還頂著自己弟弟妻子的名義,他如果大方宣傳安黎,到時候被指責的不會是他而是安黎。
所以陶司靳他變為安黎準備了一個別墅,他和安黎住在一起。
與此同時,為了緩解安黎身上的病症,他還找了許多知名的醫生來這裏。
先前陶司奕困住的那一群人,他也有問過聯係方式,紛紛打電話問他們安黎的情況要怎麽處理。
雖然說他們先前被陶司奕囚禁之後有一些的陰影,但到底是抵不過學習的熱情,而且安黎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香餑餑,行動的古董。
她身上這麽特殊的情況也讓這些專家們想要探究。
哪怕先前已經吃了一次虧,卻仍然也是屁顛顛的跑過來。
不過陶司靳的處理方法可優比陶司奕好多了,他沒有囚禁這些人,而是禮禮貌貌的問他們情況。
他們倒是把當時對陶司奕診斷的情況給講了一下。
陶司靳這時候才意識到安黎現在情況已經成這個樣子,幾乎已經回天乏術,但他仍然不肯放棄,讓他們加把勁。
他在安黎做檢查的時候都會陪著她,隻不過安黎見到自己仍然反應激烈,無可奈何之下,他也不敢把安黎帶出去,隻能在別墅間裏和她在一起。
這個別墅比較大,該有的裝備都少不了,他偶爾也會來和安黎一起玩了,想激發安黎與他的記憶,但是安黎看起來似乎除了更嚴重之外沒什麽效果。
“是這樣的,這個病人的情況我們先前就有確認過,現在進一步檢查完,我們覺得她現在還是處於一種大腦混沌的情況下,不能有刺激她的人或事情,不然就會加重病情。”
聽到醫生這一方話,陶司奕徹底陷入了穀底,刺激安黎的無非就是自己,事情的是也無非是自己做的。
然而接下來醫生的一席話仿佛讓他撥雲見日。
“不過倒也不是不可以。病人現在的情況就是神經緊繃太久了,需要去放鬆一下,我建議您可以抽空帶她去一些知名的地方旅遊,不過最好環境幽靜一點,這樣有利於病人恢複。”
雖然他們不敢保證恢複多少,但至少從先前的研究表明,安黎還是可以有救的,重要就是看陶司靳願意在她身上花費多少時間了。
陶司靳知道了安黎原來還是有辦法拯救的單子,也就不管不顧自己手上的生意。
讓自己手底下的人盯著公司,就帶著安黎去一些有名的地方旅遊。
第一個地方就是巴黎。
這裏的一切都充斥浪漫。
仿佛真的是一座將浪漫刻到了骨子裏的城市,陶司靳帶安黎來這裏,也隻不過是為了彌補兩人先前的遺憾。
安黎如果恢複神智到底會不會原諒自己,陶司靳心底沒底,也不敢打包票。
他帶著安黎在海邊逛著。
兩人互挽雙手互相望著對方,看起來就親密至極,安黎雖然有些木訥,但好在激發了些許的情緒,跟著陶司靳往前走。
陶司靳見安黎有了些許的反映,眼神更為明亮。
他挽著安黎的手更用力了。
似乎是不忍心安黎再次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
在海邊吹著風的安黎突然捂了一下頭部,陶司靳連忙上前相看安黎情況。
安黎的眼神似乎恢複了一些的清明。
陶司靳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安黎這邊,見她這種模樣,當即眼神就閃了一下,他雙手握著安黎,眼神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你醒了,是嗎?”
安黎一開始倒是十分不解,甚至沒什麽反應,但是後來在陶司靳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她倒還真的恢複了半分神誌。
雖然說時間很短,隻有幾分鍾,但就是那幾分鍾讓安黎和陶司靳兩人互通了心意。
“這裏是哪裏?”
安黎眨巴了下眼仍然捂著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