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有沒有監控,自己一舉一動都被麵前這個人了如指掌。
哪怕她在人前表示的再和藹,人後仍然是一副善妒的模樣。
她微微斂起自己臉上的笑顏,確定自己已經甩掉了那些已經隻剩下幾個的監控人員,之後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都是很快就接了,沒有講話。
這個月月的聲音確是帶著幾分毒辣,甚至有幾分恨意,“我勸你這還是趕快過來把你家的那位給拿走,不然我可不確定自己到時候會對她做什麽。”
月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都在這兒冷光,她冷哼的笑了一聲,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熟悉,然而卻帶著幾分喑啞。
興許是因為被調過,聽著倒是有幾分不舒服。
“不用你管。”另一邊卻是緩緩開口說是這麽說,隻是語氣仍然帶著幾分焦慮和疲憊,看起來這段時間過得不是很舒適,“我花大功夫改變你可不是讓你來針對我的,如果老實一點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把安黎給我弄回來。”
說這句話的人是陶司奕。
他眼神冷淡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他麵前是一片屍山血海,然而他此刻正麵不改色地撥通這電話。眼前是自己的人和另幾輪勢力的人在火拚,隱隱透著幾聲槍響。
但是他卻渾然不在意一般和月月打著這通電話。
月月並不意外他會這麽說,甚至說她對陶司奕的性格也有些許的了解,她這麽說才是正常的事情。
她壓低了聲音,確保沒有人路過的時候再繼續開口,帶著幾分笑,又似乎帶著幾分恨。
“是嗎?我還真的感謝你把我變成這副模樣。”語氣是說不出的嘲諷。
對麵之人的似很是忙碌,並不想與她多說的樣子,沒說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倒是在掛斷電話之前說了一句,“梁穎,你最好知道你要做什麽,不要生了反抗的心思,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掛電話之後,梁穎已經徹底冷下了臉,整個人在陰暗麵顯得格外滲人。
不錯,此人正是梁穎。
更準確來講應該是整容歸來的梁穎。
先前因為她惹出了事情,陶司奕擔心因為梁穎受到牽連,更不想梁穎破壞自己的計劃,於是他就將人連夜送出Z國。
Z國是自己的勢力範圍,在Z國保住一個人綽綽有餘,不過他卻是選擇了放任由,她做什麽事情自己都不管,但是他還是給了人錢,讓人自己隨便折騰。
隻是他到底是沒有想過,梁穎最後用這筆錢來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甚至可以說她這種容貌和安黎某種程度上長得還有幾分像,就連自己一開始的時候都有些許的恍惚。
雖然並不明顯,但是仍然會有一些地方極為相似。
梁穎的聲音產生讓他第一次就認了出來,當是他們是在街上見的麵,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人是梁穎。
隻不過對於他和安黎相似的臉猶豫了幾分,聽了她對自己說的話仍然帶著幾分恨意和獨特的聲線,這才知道她是梁穎。
他知道梁穎對安黎的恨意以及對陶司靳的執念,於是他就幹脆利用了他一把,把他送進了一個醫學院全身上下都調整了一番。
就連聲線也給強行改動過。
她整個人上下看起來沒有梁穎的影子,他還讓她特地去學了演技,就是為了裝作一副樂天派的小姑娘,好騙過陶司靳的耳目。
他讓梁穎去唐陶司靳那邊為的不過是讓她拆散安黎和陶司靳兩個人的。
梁穎多恨安黎他是知道的,但是她會克製,因此陶司奕就決定利用梁穎的恨和對陶司靳的執念實行自己的計劃。
如果她最後對安黎動手的話,那陶司奕也不會放過她,反正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利益關係而已。
不過是因為他這邊有點忙,所以隻能在商場上給陶司靳那邊搞點小動作,其他的根本就做不了,這倒是讓他十分憋屈。
又想到安黎沒有服用那種藥可能會成績慢慢清醒,甚至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對她做的一切從而以後對自己更加的怨恨,陶司弈心裏就是一陣不是滋味。
雖然說他早有料到這種結果,可是真正發生自己仍然是一陣的難堪。
掛斷電話之後的梁穎此刻當時換上了一副精致的麵具就朝外麵走去。
監控的人看到她這般模樣,倒也沒有起疑,畢竟剛才她進入的是一個死角,如果他們再進去,那麽肯定會被發現,於是隻能在遠處觀望。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們也覺得這不是一個有心機的人,自然也沒有想過她會在一個胡同裏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自然就沒有把這一幕看在眼裏。
而她勾起一抹冷笑,卻很快就收了回去,繼續回到公司按部就班,甚至對待公司的態度可謂十分恭敬,沒有關係戶的優越感。
而在她入職的那一刻,廖紹就已經派人從她手上拿走了證據,他們本來決定一個拿走證據就把月月這個人給甩了,甚至讓她永遠翻不了身,可是後來到底是猶豫了幾分。
現在看到她對這種工作認真上心的態度,倒也惜才的不願意放棄她,既然她對公司沒有惡意,那他們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她扣上什麽高帽。
廖紹他想的也不過是這個人興許可以成為公司的人才。
果不其然,沒有幾天他就發現眼前這個人在公司做的事情不禁有效率而且正確率還高。
這倒是讓他十分欣喜,沒過幾天就給梁穎升了職。
最後甚至直接給到了總裁的女秘書。
陶司靳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是什麽樣的也算是不太在意,畢竟他信任的也沒幾個。
女秘書這種東西有聊勝於無。
梁穎這次能成功上位女秘書,主要原因也不過是因為陶司靳先前的女秘書因為犯錯而被他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