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幾輛轎車,穩穩的停在了安黎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卡西緊握住刹車,被強迫停下了車,因為事情發生太過突然,險些撞上了他們的轎車。
他緊張的回頭看著安黎,詢問:“你沒事吧安小姐,傷口有沒有被扯痛?我先送你去我叔叔家吧。”
安黎手捂著腹部的傷口,美若天使般的臉一片煞白,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率先說了出來。
“她不去你叔叔家。”
卡西扭頭尋聲看過去,剛要問為什麽,就看到一位西裝革履,俊逸非凡的年輕男子從車上走下來。
同樣都是在費城的權勢家族,卡西就算不在商場混,也一眼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陶司奕。
他微微詫異,“怎麽是你?”
“看來你認識我。”陶司奕似笑非笑的朝著安黎走過來,單手插兜的說:“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不知道你身後那個女人是我的嗎?”
“什麽?”卡西猛地回頭看向臉色難看的安黎,完全不大明白陶司奕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陶司奕直接忽略卡西,徑自走到安黎麵前停下,笑著朝她伸出手,“黎黎,你也應該玩夠了,跟我回去吧。”
安黎後退著,本能的攥緊卡西的衣角,緊張到心跳加速。在陶司奕還沒出聲,車子擋住去路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隻是,她臉上硬是表現的一派冷靜,“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就當我從未出現過不行嗎?”
卡西看看陶司奕,又看看安黎,不通中文的他聽不大懂他們之間說些什麽。但是從安黎攥著他衣角越來越緊的感覺,讓他知道安黎此刻對陶司奕排斥的心情。
他堅定的擋在安黎麵前,說:“陶先生,勉強一個女人做不喜歡的事情,是非常不紳士的。安小姐還生著病,不如等她病好了再說。”
“我作為她的丈夫,帶她回去養傷難道不應該嗎?”陶司奕那溫和的笑容中壓抑著怒火,他抬手衝手下做了個揮揮的動作。
卡西望著朝自己不善走來的幾個男人,他警惕的望著陶司奕,“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沒有權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保鏢一抬手狠狠照著他後脖頸劈下去,直接將卡西打暈在地上。
安黎見狀,擔憂的半蹲在地上查看卡西的情況,怒聲的斥責:“你這是做什麽?他不過是個路過的人而已,至於這麽對他嗎?”
“他喜歡你,這本身就是一個錯。”陶司奕語氣冰冷的說著,一把將安黎從地上強行拽起來。雙手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眼神中充斥著滿滿怒氣,“我對你一心一意,可你卻屢次傷我的心,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你殺了我啊?這樣幹脆。”安黎毫不畏懼的與陶司奕對視,就算她此刻看不見,也足於表現出她堅定的心。
陶司奕望著安黎的眼神,低著頭突然輕笑出聲,他用力托住安黎後腦勺,強迫她用那雙看不到的眼睛與自己對視,“我知道你心裏沒有我,但你休想我就這麽放過你。我說過,我不會殺你。想要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真是個瘋子。”安黎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
“嗬嗬。”
陶司奕低低又是幾聲笑,不知道隻在笑自己的偏執,還是再笑自己的悲哀。他緊拖著安黎的後腦勺,“就當我是個為愛瘋狂的瘋子好了,要想這個男人好好活著,現在就跟我走。”
安黎處在雙側的手緊握成拳,心裏一大堆將陶司奕痛罵的話,此刻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深吸口氣,好幾分鍾,才從齒縫中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我就知道,我的黎黎是最聰明的女人,永遠懂得識時務。隻不過,在世為人,太過善良反而是種束縛,你覺得呢?”陶司奕笑著問。
安黎懶得去搭理陶司奕的話,現在的陶司奕她除了怨恨,就是厭惡。他們從前發生的一切,早在她當初跳進大海的那一刻,就已經全部都消失了。
陶司奕也不在乎安黎的冷漠,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對身後的手下命令說:“既然安黎說了放人那就放了,準備離開。”
‘嗡嗡’
幾分鍾,數輛車子一齊發動,引擎聲在這個空曠的田野顯得格外大。很快,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這片田野之中。
陶司奕坐在後座椅上,一直緊握住安黎的手,沒有半刻的鬆開,就好像隻要一鬆開,她就會從身邊飛走了一樣。
安黎表情的淡漠坐在車窗邊,習慣性的打開車窗,即使看不到外麵那些景色,但撲麵而來的涼風,能夠讓她心情平靜不少。
隨著車子引擎聲越來越遠,田野也逐漸的恢複了平靜。隻是不久,卡西就被找來的菲蘭女士跟醫生帶了回去。
他們前腳剛到家,菲蘭夫人就又聽到了外麵響起的汽車引擎聲。原本還沒緩過神的卡西,一聽到這個聲音,當即激動的跳了出去。
破口大罵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Any從車上走下來,隻見她身後跟著一個俊美的男子,依舊是那張東方男人的臉。
因為陶司奕剛才帶走安黎的卑劣手段,此時的卡西一看到東方男人的麵孔便來氣。他幾步走到Any麵前,“這個男人是誰?你帶著他來幹什麽?”
Any感受搜到卡西語氣中的憤憤不平,她笑著攤了攤手,“你這是吃槍藥了嗎?為什麽一下子這麽的凶呢?”
陶司靳可沒有Any這樣的遲鈍,從卡西跟菲蘭女士他們的種種表情來看,安黎可能已經出了事。
他二話不說,直接推開卡西便往裏麵闖。
卡西已經被陶司奕的方式弄得滿腔怒火,又遇上這樣霸道的陶司靳。他幾步衝上去擋在陶司靳麵前,手指到了陶司靳臉上,“警告你,不要再往裏麵闖,否則我告你私闖民宅!”
Any忙上前打圓場,將卡西拽到一邊,壓低聲音解釋:“這位是陶司靳先生,她是安黎的丈夫。”
“什麽丈夫,安小姐就一個人,難道還能同時嫁兩個男人嗎?為了爭搶女人,你們東方男人的撒謊方式都是一模一樣。”
卡西話落,陶司靳敏銳的嗅到了不妙。他猛地回頭,一把拽住卡西衣領,眼神中露出迫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