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沉凝了一會兒,才衝其他兄弟揮了揮手。等他們都圍過來後,他才說:“陶司靳還以為咱們沒有進市區,派人在機場那些地方盯著。所以,咱們先讓人盯在這,晚上咱們再來。這次一定不能失手,否則老板那邊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明白。”眾手下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巨大的聲音引得周圍路人紛紛朝這邊行來注目禮。

光頭不滿的皺眉,趕緊將他們驅趕開。然後才重新轉向阿蘭,“晚上,就由你給我們帶頭,到時候帶我們進去。”

“好……好。”阿蘭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手指不安的攪拌著,心中暗叫倒黴。

他們的車子從醫院外麵駛走,而住院部裏麵,陶司靳在送走那些醫生之後,心急的坐回到安黎病床前。

他心疼的用手帕擦拭著安黎額頭上的細汗,擁著她在懷裏柔聲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很快,咱們就回新陽,回到新陽你就能看到樂樂了。”

說到看見樂樂,他眼眶跟著一陣泛紅,有淚水在眼眶打轉。他愧疚輕撫著安黎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從前那麽明亮的眼睛,可現在卻失去了光彩,看不到這世界的美。

這一切,都是怪他。

每次想到這,他心都猶如刀割。擁著安黎的力度也越發加大,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子裏。

他細細親吻著她冷汗淋漓的額頭,嘴裏呢喃著:“睡吧,睡一覺咱們就到新陽了。”

“不想去。”安黎那蒼白無色的唇瓣,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去了之後你就會好起來的,我找了很多權威醫生給你治病,還給你找好了眼科專家,你眼睛也會好起來的。”陶司靳下顎在安黎頭頂上細細磨挲,心裏暗暗堅定。

無論安黎的眼睛跟病能不能好,自己傾盡全部也要為她治好。如果真的治不號了,那就陪著她一塊死。

死後,就再也沒人能將他們分開了。

他在她頭頂細細呢喃了許久,懷裏的人卻漸漸的沒了聲音。低頭一看,竟發覺她在自己懷裏睡著了。望著她那張安詳的美麗臉龐,手忍不住輕刮了刮她那精巧高挺的小鼻梁,寵溺的露出一抹笑意。

沒多一會兒,外麵響起敲門聲。緊接著,手下的聲音從外麵響起來,“靳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咱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好。”陶司靳輕輕在安黎額上印下一吻,打橫將她抱在懷裏。邁著那雙修長的腿走出病房,從VIP專用的通道乘坐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從頭到尾,都無一人看到。

車門關上,陶司靳剛跟安黎坐上車,就又有手下急急忙慌跑過來,說:“靳少,有人看到阿蘭小姐被人帶上了一輛車。”

“車上的人是誰?”陶司靳皺眉沉聲問。

“據說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看起來有不少人,路人也不敢去惹,隻是當時好奇的看了一眼。”手下回答。

陶司靳鷹眸危險的眯成一條線,他抿了抿薄唇,才微微張口:“派人去調查一下,是不是陶司奕的人已經滲入了市裏。如果是的話,想辦法把那個女人救出來。”

“明白,我這就去辦。”

手下走後,車子重新發動。陶司靳抱著安黎一路登上了專機,直至起飛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醫院那邊,那幾個陶司奕的手下還在傻傻蹲著,完全不知道人已經離開。直到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他們才猛然反應過來,隻是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還沒看清眼前怎麽回事,就被人一掌劈暈了過去。

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機程,專機穩穩落在了新陽陶司靳的私人機場。安黎一下專機就被送到了私人醫院,被一群來自各國的權威專機檢查。

一番細致檢查之後,一群權威專家圍坐在一起,商量著安黎身上的毒素,與眼睛的治療,可商議半天卻沒有什麽所以然。

陶司靳最後沒耐心的將他們從病房驅趕出去,自己則守在安黎病床前細心照料。

安黎一直保持著沉睡狀態,這對陶司靳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消息。與其讓他看著安黎因為犯病而痛不欲生,他還不如就這樣守著安黎入睡。

他就這樣一直守在安黎身邊,一守就是幾個小時。

到了晚上,負責營救阿蘭的手下又回來了。畢恭畢敬的對陶司靳說:“靳少,阿蘭小姐已經帶回來了。”

“嗯,安排她住下,不要讓人接觸她。”陶司靳淡漠的吩咐,在他眼裏,任何人都比不上安黎的重要性。要不是擔心陶司奕會利用阿蘭做文章,他也不想阿蘭一個外來人參與其中。

經過幾天的治療,雖說這些權威醫生沒有找到根治解毒的方法,但勉強讓安黎減輕了那種痛苦。

又或許,隻是還沒有到毒發的時候。

為了不讓陶司奕的人知道安黎的具體位置,陶司靳將安黎又轉到了私人別墅,由層層保鏢守護,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就連那些權威醫生,都是被安排住在別墅裏麵,根本不能出去更不能跟外界接觸。

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兩天。

這天,陶司靳剛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準備離開辦公室去看安黎。廖紹從外麵推門進來,“靳少,陶司奕的人來了,就在外麵等著你見他。”

“來了?”陶司靳輕輕挑眉,對方現在竟然敢登門拜訪,想必在來之前已經做過了調查。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上緩緩敲擊著,沉凝片刻,才說:“讓他們進來。”

“好。”廖紹走出去沒多久,就領著倆個人從外麵走進來,為首的男人正是陶司奕法務部的首席律師錢律師。

陶司靳眼神沒什麽溫度的暗自端倪了眼這個年輕男子,用那完美的下顎,指了指辦公桌對麵,“坐。”

然後衝廖紹做了個手勢,讓秘書端咖啡進來。整個人表現的好整以暇,沒有任何反應。

錢律師笑眯眯的看著陶司靳,倆個人隻是這麽對視一眼,都各自在心裏算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