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靳,我承認你很有能耐,但在座的各位都是你叔叔爺爺輩的,大家也都是跟著你爺爺一起打下江山的。要是老爺子還在世,一定不會任由你對我們這麽為所欲為!”

邱董事被氣得不輕,陶司靳固然能力手段都有,但是未免太過高傲,永遠的不屑一顧。

陶司靳唇角微微一勾,“可爺爺已經去世了,現在我才是陶家的家主,也是這個集團最高的執行者。”

“你——”邱董事早就知道陶司靳是什麽貨色,之前也有董事跟陶司靳對著幹,都沒什麽好下場。

正因為如此,所以大部分的董事們都敢怒不敢言,就連這次聚合找陶司靳要說法,也是經過提前開小會研究過的,卻沒想到陶司靳竟然這麽不給麵子。

這等同於,不給所有董事的麵子。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我讓財務核算這些年你的投資,要麽閉上嘴。我是個沒什麽耐心的人,一旦我動怒了可沒這麽好說話。”

陶司靳說著,雙手撐在桌麵上。那雙鷹眸陰駭的眸子再次掃視眾人。在場的確實每一位在年齡上都可以做他長輩,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做一個伏低的晚輩。

在這世上,隻有兩個人能讓他示弱。

一個就是已經過時的爺爺,還有一個就是現在被毒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安黎,他最愛的妻子。

他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聲音不大,卻帶有警告性,“諸位考慮一下,我覺得董事會這麽多人,有些跟我性格不合,也確實該換換血了。”

“陶司靳!你別太——”站起來的那個董事剛要說話,就被旁邊的人給強行拽了下去。

安撫那個脾氣暴躁的董事冷靜一點,大家都是久經沙場的人,別三言兩語就被陶司靳給將了。

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為什麽要跟錢過不去。陶司靳能給他們翻倍賺錢這一點就足夠了。另外,陶司靳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將集團發揚光大,登上世界財富榜前十,那手段可不是一星半點的狠。

跟陶司靳作對,那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陶司靳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話到這裏,點到即可。他整了整身上本就很整齊的西裝,鷹眸睨了邱董事一眼。

“好好考慮清楚。”

邱董事也不是什麽傻子,剛才那麽說也是為了麵子。真跟錢跟陶司靳過不去也犯不著,何況這些董事,之前來的時候說好了同仇敵愾,到最後就他一個人為了利益出頭。

更加犯不著。

陶司靳鷹眸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各位,冷冷一句散會就將他們都給打發掉了。

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等在外麵的廖紹便迎了上來,“靳少,那些董事現在怎麽樣了?”

“調查一下背後是誰在挑唆他們來的。”陶司靳煩躁的鬆了鬆領帶,這些小事雖然不足掛齒,可也足夠讓他勞心勞神浪費時間。

現在他一心撲在安黎身上,根本沒心思去關心別的事情,偏偏這些人還要不知好歹的撞到槍口上來。

“我明白,那安小姐的今天晚上去B城的計劃確定下來嗎?”廖紹低聲問。

“必須得走。”陶司靳說到安黎時,眼中滿是不舍跟無奈。但凡還有別的路可以走,他又怎麽舍得送安黎離開自己身邊。

他已經深刻體會過,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思念安黎的心情。那種感覺比死還不如,可自己卻辦不到。

“好,我現在著手去辦。”廖紹點頭。

他們隻顧著說話,卻沒注意到在轉角處,拿著資料的阿威立在那裏,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轉身,阿威就將陶司靳跟廖紹要將安黎轉移的消息,以短信的模式發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時,‘叮咚’一聲響,錢律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短信上發來的信息,他神色立即變得凝重。

果然,陶司靳終於要行動了。這段日子,陶司靳將安黎藏得不見蹤影,這次他們要去B城,勢必要上告訴。

隻要他們在高速上等著,就不信到時候帶不回來安黎。

想到安黎,錢律師又是一陣頭疼。他們這個夫人可是個足夠聰明的女人,在沒有將她送到陶司奕麵前那一刻,隨時隨地他們都要保持警惕。

“怎麽才能順利抓住夫人呢。”錢律師坐在轉椅上,雙腳放在辦公桌上,一邊轉動著轉移,一邊努力思考。

這次將安黎送到B城,以陶司靳對安黎的寶貝程度來說,其中的防備程度一定不會少。

恰好。

書房外的門被敲響,率先走進來的光頭自知辦事不利。一看到錢律師,就自覺低下了頭,“對不起錢律師,你給我的任務我沒辦好。”

“你用不著跟我交代什麽,夫人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帶回去,你真正該想著如何交代的人應該是老板。他這個人眼裏容不得沙子,像你這麽沒用的人,隻怕也沒了用處。”錢律師無奈感慨。

光頭聽得頭皮發麻,頓時額頭上劃下幾滴大汗,“錢律師,我本來都已經綁到了那個小丫頭騙子了,可陶司靳的人將她給帶走了。要不然有那個丫頭在手,夫人就會聽話很多了。”

錢律師馬上就聽到了話語中的精髓,立即追問:“你最後一句說什麽?”

光頭被錢律師忽然間變嚴肅的臉給嚇到了,還以為自己是說錯了什麽話。忐忑不安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說夫人會聽話很多。”

“不是這句,是這上麵的那一句。”錢律師急問。

光頭仔仔細細又想了一遍,抓了抓光禿禿的腦袋,才回答:“我說,有那個丫頭在手夫人就會聽話。”

“就是這一句。”錢律師激動的打了個響指,隻要夫人聽話陶司靳就會聽話。錢律師忽然發現,剛才困擾自己的問題,一下子迎刃而解。

整個人都通體順暢了許多,剛才他還一直在想實在不行,把夫人的兒子給綁出來,可那麽一個孩子根本不出門,也不知道他在哪。

但光頭嘴裏說的那個女人就不同了,她有自己的思維,有自己的腳,外人是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