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寧與莊妃促膝談心,越聊鄂寧對莊妃越佩服。她小小的心靈中第一次對‘愛’有了更深的理解。

邊聊鄂寧邊在反思自己的所做所為。覺得自己與莊後的差距實在太遠了。自己的愛是自私的,一直以來她都在為自己的幸福做著打算,從來未換個角度去想想錦天、想想父親,她覺得自己是該反思一下。

莊妃見談話已經起到了‘拋磚引玉’的效果兒,微微一笑道,“坐了一會兒,感覺腰背酸脹,不妨陪我到花房中走走如何?”

“早聞太後是養花兒的行家,奴正有此心想一觀太後的花兒。”鄂寧快樂地答應道。

“嗬嗬,我的花房除了蘇麻喇姑,任何人我都不允許進入的。培土、剪枝等活皆是我親自動手。我的那些花呀,是我生活的一種寄托,我把它們當自己的孩子來養。”莊妃邊攜著鄂寧的手向花房走來邊言道。

花房並不遠,轉過一條三百多米的回廊便到了。進入花房那一刹,裏麵的景像讓鄂寧驚呆了,緊接著掩麵而逃。

淚水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絕望、傷心、痛恨、鄙視!所有的感覺在一刻間全部湧進心裏。

花房中,錦天**著上體,蘇麻的旗袍也被解開。二人正緊緊地摟在一起如膠似漆。莊後臉上現出一絲勝利的微笑,繼而向鄂寧的方向緊追而來。

鄂寧跑出花房,直入屋中,坐下後更是泣不成聲。

莊妃隨後進入屋中,她並沒有規勸於她,任她傷心地哭著。突來的打擊,也許隻有放聲地哭一場,才能發泄出她的絕望之情。

“來人,將那二個不要臉的東西給本宮帶進來。”莊妃假意發怒道。

時間不大,錦天與蘇麻被太監領進了屋中。錦天的身上已經穿好衣服,隻是神情略顯狼狽!蘇麻的頭發很是零亂

,麵容緋紅。

“你們,你們也忒大膽了,居然跑到慈寧宮中行那肮髒齷齪之事?還,還在本宮的花房之內,你們知不知道那是這慈寧宮中最聖潔的地方?”莊妃怒而高喝,聲音中夾著刺耳的尖銳聲,逼真的憤怒讓鄂寧不得不相信莊後真的是雷霆震怒了。

“太後就饒了奴這一次吧,奴與錦天早就相知。隻因長久未與錦天謀麵,故而**難抑才,才犯下大錯,玷汙了太後這清靜之地。”蘇麻兩手揉著無淚的雙眼,跪地哀求道。

錦天‘大義凜然’狀,立而不跪。“蘇麻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兒,此生我愛她勝過愛自己的命,今日既然惹得太後生氣,要殺要剮任憑太後。隻求太後看在蘇麻多年伺候您的份兒上饒她一命。”

生死攸關之時,錦天居然不惜以命換蘇麻。鄂寧更是氣得粉麵帶怒。

錦天字字如重錘敲打著鄂寧的心,鄂寧覺得此時自己那一顆‘忠誠’的心被他的話敲得粉碎!愛變成了仇視與痛恨!

“殺了他,太後。此種不要臉的人活在這世上除了糟蹋糧食與純情的姑娘,百無一用。”鄂寧眼中噴著火道。

“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淩遲!”莊妃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蘇麻三爬並兩爬,抱住莊妃的腿大聲哀求道,“求求太後,求求太後,莫要殺了錦王爺。都是奴一時未忍得住才鑄成如此大錯。”

莊妃抬起腳將蘇麻的手踢開,惡狠狠地說道,“等會兒本宮再收拾你。犯下如此大罪還奢望本宮饒了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麻的戲演得最逼真,她站起身來“莊後,奴家來生再侍候您老人家。奴家隨錦天去了。”說罷扭身快步向身後的柱子撞去。

蘇麻怕疼,撞得力道過小了,連個包都沒撞出來!不過她仍假意暈倒在地。莊妃根

本沒有給鄂寧反應的時間,馬上吩咐道,“拖出去將她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個接一個地在鄂寧眼前上演,她根本沒有時間再悲傷了。“太後,是不是有些嚴厲了?都是年輕人,偷個情不算什麽。”鄂寧開始替他們說情。

“本來在這裏**,本宮打他們幾板子也就罷了。可是我剛聽你說錦天是你的心中所愛,可他卻移情別戀。本宮最見不得這種朝秦暮楚的臭男人。”莊妃開始與鄂寧打太極。

“哎,也許奴家太年輕了,看人不準。”鄂寧輕聲地說道。

“天底下的男人在色字麵前,有幾個好東西?今天他愛了蘇麻,明天他就會甩了蘇麻轉而愛上別的女子。男人就是這副德性。”莊妃仍帶著‘怒’氣言道。

“再壞也別殺了他,他府中還有妻兒呢。死了,妻兒下半生就得遭罪受苦。”鄂寧開始替錦天求情。

“唉,看來你的心裏仍是放不下他。他對你這樣地沒情沒義,你這又是何必?”莊妃故意問道。

“心已經傷透,我不再愛戀於他。隻求他好自為之,從此後別再沾花惹草。”鄂寧繼續求情。

“本宮擔心你與錦天、福臨這種三角關係已是傳得沸沸揚揚,如若不殺她,恐你日後在宮外再難嫁人。”莊妃點拔道。

“不嫁人了,男人已讓奴傷透了心。日後奴家就侍奉在父親的左右,永不出府。”鄂寧麵帶痛苦之色低聲言道。

“我的孩子,也許這高牆後宮之內才是你的歸宿。本宮不逼你,事已至此,建議你考慮考慮福臨。畢竟他對你至今仍是一往情深。”莊妃進一步誘導。

鄂寧低頭不語,一個勁兒地撮著前麵的衣襟兒。莊妃看罷,心內一喜!這姑娘的心終於動了。我的兒呀,你日夜渴盼的姑娘就要屬於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