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盧少君對婉瑜的別樣關注,四小姐許婉萱便下定決心要毀了許婉瑜。
許婉萱對身邊伺候的丫鬟知畫吩咐道:“找個機會接近一下雲哲表哥,探一探他身邊小廝的口風,看看表哥是不是個貪鮮好色的。”
不等丫鬟知畫說什麽,婉萱接著說道:“不過看也知道是了,表哥一直盯著俏丫鬟上下打量垂涎的模樣真真惡心人。”
知畫並未接話,她心裏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勸解,四小姐下定決心要做的,是任何人都勸不回來的。
知畫也隻能無奈的挑了簾子出去了。
那邊同安國侯飲酒作詩的盧少君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再一次見到三小姐許婉瑜,盧少君是有些震驚的。之前雖然一直覺得自己這個三妹妹是個美貌的,但從未覺得她是如此的讓自己心動。
尤其是最近更讓人心動,無論是她莞爾一笑的模樣,還是才學淵博的模樣,甚至是冷淡的對待自己的模樣,都讓盧少君放在心裏拿不出來了。
盧少君想著原本親近自己的婉瑜,現下卻屢次對自己疏遠,就越發覺得本該是自己的人卻跑遠了,更想追回來。
以前,雖然姑母盧氏去世前曾多次暗示自己,想將這個表妹許配給自己,但是那時的盧少君是排斥的。
三小姐許婉瑜那時對盧少君很上心,常常黏著他,老是往盧府跑。
二人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可盧少君總覺得若自己娶了婉瑜做妻子,似乎少些什麽。在見到四小姐許婉萱的那一刹那,盧少君便明白了,自己少的就是心動和衝動。
這一切也都在四小姐許婉萱的身上找到了。有那麽一段時間,盧少君以為這就是自己一直找尋的愛情,便不顧一切想通許婉萱在一起。
可,人就是這樣,得到的往往不珍惜,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
婉萱對於盧少君而言是可以輕易得到的人,而且已經得到了;但是許婉瑜卻變成了求而不得的了。再加上婉瑜現如今並不在意盧少君,反倒讓盧少君更上心了。
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如此,雖說四小姐許婉萱最後以正室嫡妻的身份嫁入盧府,而許婉瑜也被老太君嫁給了秦時柳。
照理說,盧少君應該不會再對婉瑜動心的。但一次宴會見到嬌柔的許婉瑜病懨懨的模樣,盧少君便又動了惻隱之心,甚至覺得若是自己當時娶了婉瑜,說不定她就不會如此讓人憐惜了。
正是盧少君這樣的心態,讓太過在意的四小姐許婉萱發現後才出手算計了婉瑜。似的許婉瑜最後被毒發身亡。
而這一世,也是因著盧少君的朝秦暮楚,才將會給許婉瑜招致差點滅頂的禍端。
“少夫人,奴婢回來了。”
不多時,丫鬟知畫從外麵回來,向許婉萱回稟了打探來的消息。
“果然如此,看來我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個雲哲表哥了。”四小姐許婉萱說完便抓了件披風出了春華園。
“表哥,好巧啊。婉萱正想著去拜訪姑母,正瞧見你了呢。”許婉萱故意在範雲哲院落附近溜達,正巧碰到要出門的範雲哲。
範雲哲上下打量了下這個今兒才見到的表妹,雖說表妹已經嫁為人妻,但這臉龐,這身段還是相當勾人呢。
“表妹可要讓表哥帶你去見一見母親?”範雲哲故作親近的往婉萱身邊湊了湊。
許婉萱曉得若是不讓他得些什麽好處,估計是很難成事兒的,便也沒躲,說道:“那就勞煩表哥了,表妹這廂謝過表哥了。”
說完,許婉萱便衝著範雲哲福了一禮,範雲哲借機扶起婉萱,伸手摸了下她白皙的柔胰。那細膩順滑的手感讓範雲哲心猿意馬起來。
婉萱自然看出了範雲哲的心思,忙開口道:“表哥真是一表人才,連婉萱的夫君都比不上呢。”
被許婉萱誇的像朵花般的範雲哲暈乎乎的不知所以。
“表妹說的是真的嗎?表哥有那麽好嗎?”範雲哲連忙問道,手也不老實的伸向婉萱,要摟她。
但是許婉萱卻機靈的一轉身,回頭衝著範雲哲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呢,三姐姐就是這麽同妹妹說的,還說什麽心悅於表哥呢。”
範雲哲一臉不信的看著婉萱,開口說道:“三表妹才不會呢,她一直對我冷言冷語的。”
婉瑜眼珠轉動,忙解釋道:“那是三姐姐見表哥太招人喜歡,表姐表妹的都惦記,心裏吃醋呢。”
範雲哲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嗎?”
身旁的一小廝忙開口說:“表小姐說的還真是。少爺您一見三小姐便說要她身邊的丫鬟,她自然是覺得您喜歡那丫鬟不喜歡她,吃醋著呢,所以才不理少爺您呢。”
“嗯,聽你們這麽一解釋還真是如此。”範雲哲說完自戀的撩了撩衣擺。
“可不就是啊,所以三姐姐才托我給表哥帶話呢。”婉萱又說道。
“為何表妹不自己同我說?”範雲哲問道。
“三姐姐還不是害羞呢。姑娘家如何能將這事兒脫口而出呢。”婉萱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就是讓範雲哲上鉤。
範雲哲立刻問道:“什麽話?”
婉萱伸手對範雲哲招了招示意他到近前,二人耳語一陣後,範雲哲露出了**邪的笑容。
“既然話已經帶到了,那婉萱就先去探望姑母了。表哥要好生準備,別讓三姐姐空歡喜一場啊。”婉萱說完便帶著丫鬟知畫走遠了。
待二人走遠,知畫才問道:“少夫人,這表少爺會去嗎?”
婉萱輕哼了一聲,說道:“這是個色利熏心的,自然會去試一試的。”
說完,許婉萱轉身問道:“溪月苑那邊都安排好了沒?”
知畫忙點頭應是。二人越走越遠。
“爺,許三小姐身邊的暗衛帶信兒來了。”杜仲剛收到影的信兒忙給蕭靖和帶了過來,生怕耽誤了爺的正事兒。
“什麽事兒?說來聽聽。”蕭靖和正在寫字,頭也沒抬的問道。
“三小姐姑母家的表哥要戌時去溪月苑找三小姐私會。”
“什麽!”隻聽“啪”的一聲,蕭靖和手裏的毛筆斷成了兩半。
蕭靖和眉頭緊促看著杜仲,脾氣要發不發,半晌他長出一口氣,才緩緩說道:“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我。”
杜仲這才將下午發生的事兒都告訴給了蕭靖和。
聽完整件事的蕭靖和臉色雖是稍霽,卻仍陰沉的很,衝著杜仲發火道:“你剛說什麽私會,婉瑜怎會同這麽的人渣私會。”
杜仲一臉黑線的開口說道:“屬下話還未說完,爺就打斷了,下麵還有句‘這是旁人設計的’。是爺對三小姐的事兒太心急,不容屬下說完罷了。”
蕭靖和怎麽總覺得著杜仲是在調侃自己,不過見杜仲一臉嚴肅倒也沒再說什麽,想到萬一婉瑜被人算計了就晚了,便忙準備前往安國侯府。
“爺,還是換身衣裳吧。”
蕭靖和低頭看了眼自己這身月白色繡竹紋的錦袍,覺得似乎也是不太合適,無法表現自己的瀟灑倜儻。
“還是夜行衣吧。”正在蕭靖和想著要穿什麽去見許婉瑜的時候,杜仲的一句話打斷了蕭靖和的所有想法。
蕭靖和有些不情願的拿起夜行衣,心說不曉得自己何時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婉瑜的廂房裏。
這邊收拾停當的杜仲卻似乎聽到蕭靖和的心思般,開口說道:“爺這雖是要去幫著許三小姐,但若是被旁人瞧了去還是會對三小姐的名聲有影響的。”
“嗯,我自是曉得”蕭靖和不再多話,忙換了衣裳,借著夜色往安國侯府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