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宴飲的這一日很快便來臨了,沈氏早早就吩咐了大小姐許婉容同三小姐婉瑜。三人一早去榮安堂行禮問安完,便收拾好準備去皇宮了。
而大少爺許明鈺卻在早一日才知道自己並不能跟著父親參加那個宮中宴飲。
許明鈺不是不生氣,但是自己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怨恨父親,隻能咬牙忍著。
“少爺,您還去不去書院了。”身邊的小廝四兒問道。
“不去了。”許明鈺煩悶的說道。
宮中宴飲結束的第二日,許明鈺仍然請了假沒去書院,第三日也是如此。
可挨了兩日,許明鈺卻是沒有借口再不出現了。他硬著頭皮去了書院。
“喲,這不是咱們侯府的大少爺嗎?怎麽,病好了。”說話的人是那日著桃紅色長衫的男子,此人喚作元瀚宇。
“瀚宇,你也是。這明鈺明明說過自己不是大少爺,是嫡出大少爺,你為何總忘了說。”跟著湊熱鬧的是當日著青色長衫的男子。
這男子同元瀚宇關係很好,也是軍中的子弟,喚作徐世龍。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一旁的薑越說道。
“薑越,你甭管。誰讓咱們許大少說自己要參加宮中宴飲的。咱們誰都沒逼過他吧。”元瀚宇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是沒去參加宮中宴飲,怎麽了!”許明鈺也有了脾氣,怒懟道。
“怎麽了,你當時耍著小爺玩嗎?明明是個庶出的,非要充作嫡子,不曉得是誰沒臉沒皮的。”元瀚宇惡毒的說道。
“是啊,明鈺話都說了不能就這麽簡單的算了,怎麽也要放放血吧。”徐世龍跟著附和道。
“你們想這麽樣,說出個道兒來。”許明鈺說道。
“請咱們去豔仙樓喝花酒去。”元瀚宇嬉笑的說道。
跟著許明鈺的小廝四兒忙伸手拉了拉許明鈺的袖子,示意他別答應。
而徐世龍撲哧笑了,不屑的看了眼許明鈺。而平日同許明鈺關係還算可以的薑越也開口勸道:“明鈺別跟著瀚宇胡鬧,你早早回去吧還是。”
“不就是去豔仙樓嗎,我請,咱們都去。”許明鈺大方的說道。
幾人見狀忙勾肩搭背的往豔仙樓方向走,小廝四兒幹著急,隻得後麵跟著。
話說這豔仙樓是個上京城出了名的青樓。裏麵多是上京的勳貴世家公子出沒的地方,自然花銷不少。
這許明鈺雖說是個已經開了葷的,通房也有,但是正經的青樓還真沒怎麽去過。今兒算得上是第一次來到青樓。
“幾位公子可有喜歡的花娘?”一個半老徐娘樣的老鴇扭著身子出現在了這幾人麵前。
薑越同元瀚宇都是常出沒在這種地方的人,自然輕車熟路。
“找了瑩瑩過來,再選幾個雛兒伺候著。”薑越邊說邊從袖口裏掏出了錠銀子扔給了老鴇。
那老鴇見狀忙開心的收了,說道:“原來是薑爺啊,看老身眼拙的。快請進,這瑩瑩姑娘等您許久了呢。”
幾人被老鴇帶到了個包間。
不多時,幾個身姿婀娜的姑娘妖妖嬈嬈的進了包間。
前頭穿著月白色對襟春衫的女子朝著薑越便走了過來。
“薑公子為何許久沒來找瑩瑩了,讓人家好生想念啊~”這人真是薑越點名要的姑娘——瑩瑩。
而剩下的幾人怎分別坐在許明鈺、元瀚宇和徐世龍身邊。
這許明鈺身邊坐著的是個穿著緋紅色衣裙的女子,容貌豔麗,有種說不出的灑脫。
“這位公子第一次到豔仙樓吧。”女子大方的問道。
許明鈺倒是有些不好意了,隻點了點頭。
那女子倒也不矯情,徑自倒了杯酒遞給許明鈺,順便給自己到了杯酒,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先幹為敬。”
說完,女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中的酒滴漏了些,那酒隨著女子白皙的脖頸滑落,打濕了她衣衫,內裏肚兜上的桃花若隱若現。
許明鈺頓時覺得這幕**極了,也跟著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都說酒壯慫人膽。這許明鈺喝了酒便膽子大了起來,伸手摟住了女子,問道:“姑娘喚什麽名兒?”
女子也不躲閃,直接靠向許明鈺,笑著說道:“詩詩,小女名叫林詩詩。”
“詩詩,真是好名字。我很喜歡。”邊說,許明鈺邊向詩詩靠了過去。
詩詩伸手推開了許明鈺,說道:“公子喝酒可好。”
許明鈺倒也不著惱,伸手接過酒杯又一飲而盡。
幾次下來,許明鈺被灌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了。摟著詩詩的手也不老實的摸摸揉揉的。
而元瀚宇、薑越幾人也喝的大了,各自摟著姑娘笑鬧起來。
正在許明鈺想對詩詩做些什麽的時候,那剛才出現的老鴇竟是推了門進來了。
“幾位爺,不好意思。詩詩姑娘有人請,要先去一去。”老鴇邊說邊伸手拉向詩詩,企圖將她從許明鈺懷裏拽出來。
而許明鈺雖然有一些醉酒,但是去不妨礙他不放人。
“沒見到詩詩正陪少爺我呢嗎。”許明鈺質問道。
“這,那邊不是請詩詩呢嗎。”老鴇有些為難的說。
“怎麽,那邊的是爺,這邊的不是。還是說銀子嫌少。”說完許明鈺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老鴇。
老鴇見錢眼開的接了,忙退了出去。
許明鈺開心的摟著詩詩,一口就親到了她臉頰上。
“美人兒,今兒好好陪陪少爺可好?”許明鈺雖說是嘴上問話,可手卻沒有停下來,竟是開始解詩詩的衣衫。
詩詩也不是個善茬,伸手推開許明鈺,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少爺想讓詩詩陪您也要選個合適的地兒啊。這些個人在,詩詩……”
這許明鈺轉臉才看到屋子裏還有幾人正在尋歡作樂,便知道詩詩的意識,猴急的拉了人便要出門尋房間。
二人還未出門,門便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誰包了詩詩,給小爺我滾出來。”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進了門吼道。
“詩詩今兒是少爺我的了,什麽人這般混賬敢來搗亂。”
喝了酒,心情本就有些鬱悶的許明鈺也喊道。
“哪家的狗在這兒叫喚,也不趕緊拴好。”這男子不是個好說話的,開口就罵了上來。
一旁的幾人一聽可還了得,都紛紛吵吵起來。而許明鈺則推開了詩詩,一把抓住了對麵男子的衣襟。
“誰家的孬種兒,敢跟小爺我叫喚。”說完許明鈺伸手便將這男子推了個踉蹌。
男子沒站穩便摔倒在地。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廝忙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
“你們可曉得我們家少爺是誰。”一個小廝放狠話道。
另一個小廝正準備開口說,便被幾人的話打斷了。
許明鈺幾人哪個是被嚇大的,自然不聽,元瀚宇說道:“管你是誰家的,擾了小爺的興致,我們照打。”
邊說,元瀚宇邊伸腿踢了那男子一腳。
這下地上的三人不依了,站起來後,幾人便打了起來。
一會兒摔了瓶子,砸了人,踹了桌子,動靜實在是太大,不一會兒便驚動了老鴇。
等老鴇叫人進來才發現這幾位爺打了起來,嚇得不行。
不過因著許明鈺這邊人多勢眾,那男子被修理的不輕,臉青一塊紫一塊的。
元瀚宇惡毒的緊,專門挑了男子的臉招呼。那男子走之前,衝著許明鈺撂話道:“你給我等著,看小爺不找人收拾你。”
被老鴇等人拉開的幾人,打了一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興致也被破壞了,便都散了。
而許明鈺則偷偷的返回了安國侯府。
隻是他進府時被許婉瑜安插在外院的小廝瞧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