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你不行,就換我來!
延陵君的麵色一僵,趕忙抬手捂住她的眼睛,順勢一拉,又將她攏入懷中抱住。
褚潯陽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老大,眼前的畫麵驟然被一片夜色取代,她腦子裏還有些懵懵懂懂的沒有完全回神。
延陵君的麵色漲紅,這會兒卻是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了。
他的衣物之前都扔在了那邊的池子一側,完全夠不到,身上連塊遮羞布都沒有,褚潯陽再要起身,少不得又得暴露。
可兩個人也總不能一直就這麽抱著泡在水裏吧?
這邊他正兀自糾結的厲害,褚潯陽也就跟著緩慢的回過神來,直接往他懷裏一撲,就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兀自笑的歡暢,肩膀聳動,渾身打顫。
延陵君的一張臉瞬間就黑成了鍋底灰,攬在她後腰的右手有些惱羞成怒的狠狠發力往懷裏一壓。
褚潯陽痛呼一聲,被勒的險些一口氣背過去。
“疼!”她猛地止住笑聲,自他肩窩裏抬頭,一張小臉整個兒皺了起來,不悅的去推他的肩膀。
延陵君瞧見她這副表情,心裏才覺得稍稍平衡了一點兒。
但終究也是被嘲笑的很有些意難平,目光從她被水汽蒸的微微有些發紅的臉上掠過,緊跟著就是眸子一閃,透出些許狡黠的精光來。
他繞在她腰際的手指一勾,直接車扯住了她的腰帶。
褚潯陽的身子一晃,緊跟著又是茫然一怔,驟然抬頭,就對上他笑意暈染的眸子。
延陵君的手指一勾,就將她的腰帶剝離,遠遠的甩開,落在了池子中間。
兩人在池子裏泡了半天,這會讓褚潯陽身上的衣物早就全部濕透了。
夏日裏本來穿的衣服就不多,輕薄的兩層衣料緊緊貼在身上,將她身上玲瓏有致的曲線暴露無遺。
這會兒腰帶剝離,衣物也還是緊密的貼在身上,半點也遮掩不住。
之前兩人一直在談正事,無暇他顧,這會兒注意力被轉移到了這裏也就不可避免的遐思不斷。
延陵君的目光落在她胸口。
褚潯陽的眉頭就跟著一皺,不過她向來強勢,不肯輕易服軟,這會兒出於下意識的反應——
反而是挑釁一般,直接胸膛一挺,狠狠的瞪了延陵君一眼。
延陵君本來的確是浮想聯翩,被她這麽一打岔,反而完全收勢不住,直接撲哧一聲直接把臉靠在她胸前悶笑了起來——
這個丫頭不僅僅與眾不同,更是推陳出新,花招不斷。
褚潯陽被他一撞,感覺到他呼吸裏的熱度透過衣物烙印在皮膚上的感覺,驀的一下就紅了臉。
她抬手去推開了他,滿麵怒容。
延陵君唇角噙著的笑意完全掩飾不住,卻是故意逗她,目光在她身上轉來轉去,一邊妖嬈笑道:“你自己送上來的,我以為你就是為了讓我靠的!”
褚潯陽從來就知道和他逞口舌之快沒有好下場,氣鼓鼓的瞪著他,片刻之後卻是腦中靈光一閃,扭頭就要起身,“你自己泡著吧,我要走了,回頭讓你師公撞見,指不定又要怎麽編排我的不是了。”
延陵君自然知道她是存心使壞,手臂一勾,又將她圈了回來。
褚潯陽一屁股又坐回他腿上。
他的手指便是輕巧的自她腮邊一層,湊過唇去,在她腮邊淺啄了一下,語氣曖昧的輕聲笑道:“既然機會得當,要不——我們今天就趕巧把該做的都一起做了?”
他口鼻之間呼出的氣體略帶了幾分灼熱,噴薄在耳後,褚潯陽的臉上都跟著燒成了一片,還不及反應,就已經感覺他從她腮邊劃過的手指已經就勢向下,探入她外衫的領子裏,並且遊蛇一般輕巧的再向下,擦過胸口,最後一勾一扯,就將她一側肋下的衣帶挑開了一根。
褚潯陽的身子一陣緊繃,下意識的想要去拍他的手。
然則延陵君卻是早有準備,壓在她腰際的另一隻手一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同時,他的唇貼過去,堵住了她的唇瓣。
褚潯陽一時難以分心兩用,不由的慌了手腳。
他含了她的唇瓣在口,細細品嚐,又刻意的不時以齒關輕碾,分散她的注意力。
唇瓣上被他啃噬的絲絲麻麻的疼,褚潯陽的頭皮也跟著一陣一陣的發麻。
倒不是怎樣的緊張和不甘願,就是這會兒她的心中還有遲疑——
延陵君具體的身體狀況延陵老頭兒那些人都不肯跟她說,她是真的不確定他現在到底怎樣。
這麽胡思亂想了一通,她的心思就明顯飄的遠了。
延陵君自是有所察覺,心裏不怎麽痛快,不過這會兒他自己本身也是打了別的主意,所以也就沒打斷她。
一邊逗著她分散她的注意力,手下動作卻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挑開她的衣帶,然後手臂一卷一翻,將她的外衫整個兒剝了下來。
衣物抽離,卷起一大片的水花飛天而起。
褚潯陽的思緒被驟然打斷,立刻就回過神來。
她身上衣服本來就隻穿了兩層,外衫一除,就隻剩下裏麵輕薄的素白裏衣,再被溫泉水潤濕了,裏麵鵝黃色抹胸上麵蘇繡的牡丹圖都清晰的呈現出來。
她下意識的抬手環胸,滿臉的戒備。
延陵君見狀,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他又傾身過去,鼻尖貼著他的鼻尖,還是語氣輕緩且曖昧的低聲道:“怎麽?不高興了?”
哪怕是心裏沒覺得不高興,他的這個問題,褚潯陽也是無從回答的。
褚潯陽隻是皺著眉頭不吭聲。
延陵君等了片刻,沒等到她回音,便就順理成章的聳聳肩,悵惘一歎道:“那便就先算了吧!”
說話間,兩手往她腰間一卡,就將褚潯陽從腿上抱了下去。
之前被他剝下來的褚潯陽的那件外衫此刻就漂浮在水麵上,將水下風光隔離在視線之外。
褚潯陽的目光掃過他臉上怯意的笑,頓如醍醐灌頂——
合著這人是想要借布遮羞,卻沒好意思直接和她開口,所以拐彎抹角調戲了她半天,為的——
就是剝了她的一件衣服來用?
想明白了這一點,褚潯陽的心口頓時就堵了一口悶氣。
那邊延陵君卻是怡然自得,一副毫不心虛的模樣。
發覺自己被他戲耍了,褚潯陽頓時就是一怒。
延陵君卻是不曾在意她,隻扯了那件外衫就要往身上圍。
褚潯陽歪著脖子看著他臉上怡然自得的笑,忽而便是唇角一勾,毫無征兆的閃電出手,一把奪了他手裏衣物,抬臂一甩遠遠的扔了,帶起大片的水花飛濺。
延陵君始料未及,手上一空,還在吃愣的時候,褚潯陽已經就勢往前一撲,將他按在了那水池邊上。
雖然那池子邊上的岩石都被打磨的光滑了,但驟然撞上去也是很疼的。
延陵君悶哼一聲,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抬頭,卻對上少女狡黠閃爍的眸子。
“不是說要把當做的都一起做了嗎?那還穿衣服做什麽?”褚潯陽挑眉,話音剛落,也完全不等延陵君的反應,直接就湊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唇。
延陵君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死死的按在下麵。
褚潯陽這也是動了以暴製暴的心思了,完全不管不顧,對著他又啃又咬。
技巧完全談不上,但隻就她這份熱情奔放的做派就叫人完全的難以招架。
更何況還是麵對自己心儀的女子。
哪怕明知道她是惡意的報複,延陵君終也還是難以克製,隻遲疑了片刻,就抬手攬住了她,齒關開啟,接受她的入侵。
褚潯陽是存了心的要找回場子,處處都要占著主動。
延陵君有心想要讓著她,可她是刻意的折騰,到了後麵他也就難以自持完全的招架不住。
褚潯陽伏在他身上,半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
待到最後,這一個吻收勢打住的時候,延陵君的麵色早就漲的通紅。
他仰靠在水池壁上,大口的喘氣。
褚潯陽卻還八爪魚異樣整個兒掛在他身上,張嘴去咬他的下巴,壓在他胸前的手也不安分,四處的摩挲著亂蹭。
“噝——”延陵君低吟一聲,趕忙一把按住她的手,然後偏頭避開她的唇,啞聲道:“芯寶——你別鬧了,再鬧我可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褚潯陽撲在了他頸邊悶了一會兒,然後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用得閑的另一隻手拈了一縷發絲去搔他的鼻尖,戲謔道:“是你說的,現在卻要反悔了?”
延陵君被她噎了一下,總覺得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不合適,可又不能真的指責她什麽,正在糾結遲疑的時候,褚潯陽卻又頑劣的低笑起來,扯著自己的發尾往他喉結處掃去,繼而又垂首親吻了下去。
延陵君的心口猛地一縮,渾身的血液瞬時沸騰,那一刻所有理智灰飛煙滅,全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猛地提了一口氣,攬著她的腰身一個翻轉。
水花四濺,撲了兩人滿身滿臉。
等到褚潯陽重新再睜開眼的時候,兩人已經換了位置。
身體整個浸在溫熱的池水中,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展了開來。
褚潯陽懶懶的抬眸,就正好對上上方男子灼熱燃燒的視線。
“芯寶!”延陵君亦是看著身下少女嬌俏明豔的臉龐,身體的反應很誠實,理智上他卻是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幹吞了口唾沫道:“你確定——要在這裏?我們不要等到大婚了?”
褚潯陽仰躺在池水裏,唇邊掛著慵懶的笑,卻隻問道:“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我——”延陵君的聲音越發沙啞低沉了起來。
身下池水湧動,瞞過少女纖儂合度,每一處都曲線完美的身軀,她明明沒動,但是透過一層水鏡,你水下風光卻是更加誘人。
延陵君的心思分散的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心不在焉道:“大概——可以吧!”
褚潯陽聞言,就是眸子一閃,根本就沒等他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幹脆就又是大力一扭腰,抱著他往旁邊又是一個翻滾。
延陵君防備不及,被按在水裏,又嗆了一口,待到把灌進嘴裏的水吐出來,就又迎上褚潯陽略帶俏皮的一張明豔連忙。
她仍是趴伏在他身上,笑容之間竟是帶了一種刻骨的嫵媚,指尖自他喉結處蹭擦而過,低低道:“既然你的身體不行,那就我來吧!”
延陵君被她堵的又的胸口一窒,還想要再強壓過去。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為了搶奪主動權竟是轟轟烈烈的展開了一場肉搏。
溫泉上方蒸汽升騰,給兩人的影子蒙上一層迷離的麵紗,水花激**,起伏不定,間或的有人巧笑倩然,又間或聽聞有人惱怒的低吼,和婉轉輕柔的水聲纏繞交融。
高處的天幕中繁星閃爍,星光點點透過霧氣投射下來,似是一雙雙孩子俏皮又好奇的眼睛,聆聽著這山穀深處有人細語呢喃的小兒女情話。
次日清晨,褚潯陽整理好衣物,估算好了延陵老頭兒會去查勤的時間,手裏提著桔紅燉的濃湯,若無其事的去了延陵君那裏。
剛剛走到大門口,果然就見延陵老頭兒提著半個藥簍的草藥從對麵過來。
見到她,延陵老頭兒就是胡子一翹,哼了一聲,“這大清早的,你怎麽又來了?”
“就是大清早的我才來!”褚潯陽道,晃了晃手裏食盒,“我不來,難道還要你那好徒孫就嚼著草藥充饑嗎?”
延陵老頭兒語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是冷哼一聲,當先進了院子。
褚潯陽莞爾,也不和他爭搶,跟在他後麵才走了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彼時延陵君還沒起身,倒是敏銳的被外麵的腳步聲驚醒,直接彈坐了起來。
“師公!”見到延陵老頭兒,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延陵老頭兒隨意的瞅了瞅他的麵色,一邊喃喃道:“瞅著你今天這氣色的好又不好,昨夜沒睡好嗎?”
說話間他就要去拿延陵君的手腕把脈。
延陵君的眸光隱晦一閃,趕忙不動聲色的垂下袖子避開,推脫道:“白天睡多了,夜裏淺眠,沒什麽事。”
延陵老頭兒將信將疑,還要再說什麽的時候,後麵褚潯陽也就跟著跨進門來,含笑道:“鬼先生,是藥三分毒,您也悠著點兒吧,一天七八個時辰在藥湯裏泡著,也不擔心過猶不及嗎?”
延陵老頭兒的視線被轉移,頓時就沒好氣的怒斥道:“你懂什麽?我老頭子要怎麽用藥,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丫頭來指指點點了?你有事沒事?沒事就出去,別耽誤我!”
延陵君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全然一副沒事人似的的表情,眉頭反而一皺。
褚潯陽看著他身上衣領裹的嚴嚴實實的寢衣,本來心裏也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尷尬,這會兒反而是煙消雲散,落落大方的走過去,從食盒裏取出桔紅燉的佛跳牆放在了桌子上,聳聳肩道:“鬼先生給看看吧,要是沒有相克的食材就讓他喝了,我就不在這裏礙你的眼了。”
延陵老頭兒冷聲一聲,愛答不理的別過眼去。
褚潯陽卻是笑眯眯的不與她計較,轉身就往外走。
延陵君見狀,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穿鞋下地,趕忙快走了兩步追出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門邊的牆壁底下。
褚潯陽微垂了眼眸不去看他的眼睛,隻就低頭擺弄著自己衣襟上的裝飾不言不語。
延陵君對延陵老頭兒有忌諱,也不能多言,隻就隱晦的問了句,“你還好吧?”
褚潯陽抿抿唇,這才偏了腦袋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交接,延陵君忍不住的就是喉頭一緊,不禁抬手觸上她的麵頰。
褚潯陽靠著身後的牆壁站著,動也不動,隻就半眯了眼睛,一半的視線在欣賞這晴空萬裏的好天氣,一半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瞪著他後話。
延陵君原是擔心頭天夜裏她一時衝動,等到冷靜下來別是會起隔閡,現在看到她的這副反應,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實處。
事實上兩個人也沒獨處的太久,前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聽延陵老頭兒在裏麵敲桌子,大聲的喊“深藍”。
“你進去吧,不是受不得寒麽!”褚潯陽道,抬手替他攏了攏領口。
延陵君就勢抓住她的手指湊近唇邊吻了吻,這一刻的肌膚相親卻是莫名叫他甜膩到了心裏。
“好!”他點頭,以手指將褚潯陽鬢邊一點碎發撥到耳後,然後傾身下去輕吻了她的額頭,“再過個三五日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就啟程回京。”
“嗯!”褚潯陽一笑。
延陵君又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延陵老頭兒第三次拍桌子的時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的手,進了屋子裏去。
褚潯陽卻是沒在這院子裏多留,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彼時桔紅和映紫都在,兩人還在收拾廚房。
褚潯陽一步跨進門去,幾乎是全無征兆的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家主子的身體到底為什麽會突然虧損成這樣?你們還是準備就這樣一直的瞞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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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鍋鍋太虛弱,沒能反抗,於是被啃了,芯寶已經彪悍到讓我覺得沒臉見人的地步了,你們想知道的都給你們知道了,還不快掏月票麽?爭取幫鍋鍋養好了身子,下回可以反撲找回場子喂~
ps:又沒有一萬,我覺得我的信用度還可以繼續打折,剛從外麵嘚瑟回來,各種瑣碎的事情很多,還完全沒找到狀態,我努力調整下,反正都月底了,你們就允許我破罐子破摔了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