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大乘小乘
“對了，觀音大士，說實話，你真的是不男不女啊？”張母好奇的問道。
觀音大士：“...我那叫可男可女！千麵萬象而已！說什麽不男不女！佛家哪有那麽多分別，不過是外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懂不懂？”
“嘖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生氣是什麽？你現在可以算是憤怒了吧？”
觀音大士額頭的青筋跳了兩跳，連聲念咒，才慢慢平息下來。
“你可不知道，在你們佛家，可男可女隻是外相，但是在我們人間，還有一種說法，那不男不女的，可都是人妖！不過你也不是人，或者說，你也不是普通人，那該叫你什麽呢？仙妖？神妖？還是佛妖？”
觀音大士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會兒也是忍不住青筋直跳了，睜眼看著她，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說習慣了撫慰人心的話，還真不知道這有脾氣該怎麽發。
阿離見他臉上已經出現一種或許叫‘憤怒’的神色，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道：“幹娘，差不多得了！”
張母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若是旁的人三十多歲還做這樣的動作，定是會覺得怪異之極，但偏生張母本就生的年輕，又吃了不少蟠桃，看上去更加年輕，這個動作反倒是顯出幾分可愛嬌俏來。
“觀音大士莫生氣，我幹娘一直都是口無遮攔，還請觀音大士莫要放在心上！”
張母看著觀音大士已經慢慢變色的臉，果斷閉嘴了。
觀音大士平息了心氣，這才發覺，自己好像修煉的還不夠，這點憤怒都擋不住，真心不能好好做個觀音大士了！
“對了，以我的觀察，現在距離大唐恐怕還有近千年吧，這近千年的時間。難道觀音大士就準備這樣看著這些人這樣過這千餘年？”
張母臉上笑意微收，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雖是嬌俏，但是眼中卻是冰涼。
月華和狐九這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怎麽繞了一大圈子，現在又提到了這個？
千年之後，難怪那麽多東西都沒聽說過。什麽白骨精，什麽女兒國，現在這個世界上。可還沒出現呢！
觀音大士無語了，看著月華和狐九紅果果鄙視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陣蛋疼，可是佛祖說這時機未到，自己也不過是他手下一個普通的弟子，聽命於他。若是稍有違抗，自己可也是討不到好的，這怎麽叫人這麽糾結呢？
且不說那些早就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經文，就是那早已經擺脫掉的蒲團，恐怕也要重新跪著了吧？
好不容易修得的蓮座。難不成還要去跪那蒲團？
“佛祖大人說時機未到，那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是時機到了？”
阿離輕笑著看著他，觀音大士仔細思考了一陣，才說道：“沒有。”
“那你沒問嗎？”阿離挑眉。
“佛祖既然不想說，我又何必問？”
“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說？”
“若是他想說，那自然會說的，若是他想說，就算我不問也會告訴我的。我又何必沒事找事，多此一舉呢？”
觀音大士奇怪的看著他，很是不解這些人怎麽這麽多問題。這些事情，不是很明顯嗎？
阿離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什麽時機你也不知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現在時機到了。你也不知道了？”
“佛祖曾經說過，時機若是到了，一定會知道的！”
“那是！”阿離伸手看著他：“因為我會告訴你，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觀音大士錯愕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淨瓶拿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時機已經到了！”
觀音大士被噎了一下，才無語的說道：“為什麽現在時機到了？”
“因為佛祖大人派你親自來了！”阿離定定的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堅定來，伸出去的手也沒有絲毫要收回的意思。
觀音大士無語了好一陣，仔細回想了一下佛祖跟自己說的話，好像也沒說不讓自己將淨瓶交給她...
看著手中的淨瓶，阿離輕笑一聲，說道：“觀音大士，這淨瓶水非要經過淨瓶才能夠起作用，我能問一下是為什麽嗎？”
觀音大士看了一眼淨瓶，輕歎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這淨瓶乃是當年我還是一個小弟子的時候就開始，每天念經，直到現在也有好多年了，這其中所灌注的經文的力量，也是淨化之力的來源之一。”
“經文之力...”阿離臉上浮現一抹思索：“若是這樣來說，那你們佛家所有觀音、羅漢的所有法器，都有這份功能了？”
觀音大士點點頭，說道：“雖然是這樣，但是淨瓶這種東西能裝水，他們的不一定能裝水啊！不能裝水...”
“不能裝水也能用，到時候隻要將瑤池水弄過來，經過他們的法器洗禮一下，在撒進人間，這樣的一場雨下下來，恐怕也能洗去不少汙垢呢！”
“按理說，好像是沒錯！”觀音大士點點頭，卻突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可是，那些法器又不是你們的，就算你們有辦法，也沒有辦法實施啊！”
阿離看了一眼狐九，狐九微微錯愕一下才笑起來，點了點頭。
月華有些不明就裏，張母卻是笑出聲來：“阿離手上的淨瓶怎麽來的，他們的法器，不是也可以一樣拿到手？再說了，那些菩薩羅漢們的，不都最是善良，講求大乘佛法，渡己渡人的嗎？那借用一下他們的法器又能怎麽樣？反正做的也是於人間有益之事，有何不可？”
觀音大士還想開口，張母一句話堵上去，說道：“難不成那些人都和觀音大士一樣軸？”
看著觀音大士立馬閉上的嘴，張母又輕笑道：“就連觀音大士這樣軸的人，都能夠為我們說動，那些人又有何不可呢？”
觀音大士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隻能安慰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是，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阿離心中憋笑，連忙岔開話題：“幹娘，你剛剛說的什麽大乘佛法，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可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小乘佛法。大乘佛法渡人，小乘佛法渡己。佛祖當年菩提樹下覺悟，應當修的是小乘佛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