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這,是喜歡嗎?

匕首的刀尖,散發出幽幽寒光。

像是寒夜裏,雪山頂上最涼的一捧雪。

楚雲間始終凝視著沈妙言,不避,不躲。

就在匕首刺破他的衣裳時,月門門簾被人掀起,君天瀾蹙著眉尖:“妙言。”

光線從他背後投灑進來,幽暗的東隔間,重新明亮起來。

沈妙言的手生生頓住,君天瀾大步走進來,從她手中奪下匕首,話卻是對著楚雲間說的:“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楚雲間抬手摸了摸破了個洞的衣裳,聲音淡淡:“無妨。”

“陛下今夜駕臨,不知有何要事?”君天瀾摸了摸沈妙言的臉,似是安撫,隨即轉向楚雲間,“此處狹窄不好議事,陛下請隨臣去書房。”

楚雲間看向沈妙言,她低著頭,一手輕輕撫摸被捏痛的手腕,那腕上已是通紅。

一股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在他心頭彌漫開,他起身,跟著君天瀾走了幾步,又偏過頭,輕聲道:“朕會叫人送藥過來。”

“不必。”沈妙言頭都不肯抬,語帶決絕。

楚雲間將她的模樣深深烙進心底,才同君天瀾離開。

夜,漸漸深了。

東隔間內點著幾盞燈籠,沈妙言披著外裳坐在**,手中捧一本醫書,她很想將上麵的藥方記下,可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出楚雲間暴怒的模樣。

她煩躁地靠在床頭,將書丟到角落,這樣的狀態,叫她做什麽都不能專心。

正焦躁時,門簾被掀開,君天瀾走了進來。

“他走了?”沈妙言輕聲。

“嗯。”

君天瀾在床榻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臂,看了看那依舊通紅的手腕,不禁皺起眉,從懷中取出指甲蓋大小的藥盒,挑了點裏麵的純白膏體,輕輕塗抹到那通紅的地方。

“剛剛,怎麽不知道喊人?”

若非他察覺到不對勁兒過來看一看,還不知要發生什麽事。

沈妙言低頭,自己將冰涼的藥膏勻開,卻答非所問:“國師,我不是把你的衣裳拿走了嗎?你怎麽回來的?”

君天瀾一噎,臉色隱隱發黑:“沈妙言……”

這藥很厲害,腕上的紅色逐漸消掉,也不疼了。

沈妙言甩了甩手,抬起頭,眉眼彎彎:“國師,你不會是光著身子走回來的吧?或是摘了樹葉,遮羞走回來的?”

“說起來,本座似乎還沒跟你算賬。”君天瀾眯起雙眼,盯著眼前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眼底隱隱有狼/光閃爍。

沈妙言愣了愣,“國師……”

下一秒,君天瀾忽然就欺身而上,將她按倒在**,麵頰相貼,居高臨下:“沈妙言,本座今夜教你一件事:有些玩笑,開不得。”

沈妙言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瞳眸,小臉上全是緊張,腦海中,有一瞬間的放空。

君天瀾的薄唇忽然抿出一絲微笑,下一瞬,他忽然就伸手去撓她的咯吱窩。

沈妙言猝不及防,沒想到正經如國師,居然會來這一招,頓時邊哭邊笑,很努力地想鑽進被子,卻一次又一次被君天瀾拎了出來。

最後,她蜷縮在床角,君天瀾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大掌直接握住她的一隻小腳,褪去白色羅襪,隨手從床頭拿了一根裝飾用的孔雀毛,撓起她的腳板心。

她的腳實在很小,隻有他巴掌大。

這麽握著,五個小腳趾頭圓潤可愛,潔白晶瑩。

那麽嫩的肌膚,同他的是不一樣的。

沈妙言又不能動,靠坐在那裏,使勁兒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國師……不要撓了……國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她不停地討饒,聲音嬌軟,帶著一股獨特的慵懶,這麽又哭又笑,直叫人心旌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