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名打鬥(二)
不接受教訓不過蠻有見識!我心裏暗暗嘲笑一下,忽然想到遠處還有一個黑人老外在那站著。 眼前的這個白人老外身手如此了得,旁邊的那個黑人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就算打勝這個,下一個可怎麽辦?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的找個機會逃跑才行!
再次架住了打來的拳頭,故技重施,猛的一個肘擊擊中他的麵們,乘其還為反映過來之際,一拳又重重的擊在他的右肋。白人老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身體向後退去。我迅速的向前兩步,一把抓住他揚起的手臂,轉身扛在肩上,然後猛的使勁向上一抗。力量不夠,雖然沒有把他小腿般粗的手臂給抗斷,但也疼的白人老外一聲慘叫,伸出手來就像推我的腦袋。
我並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緊接著又向後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右腿上,讓他保持了一個非常奇特的金雞獨立的造型。緊跟著再次轉過身錯過身子,麵對著他伸出左腳雙手使勁一拽。白人老外受此力量,一隻腳站立不穩,被我伸出的左腳一拌,龐大的身軀向前撲去再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機會到了!我迅速的跟上兩步騎在他的身上,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抓住他肩部的凹處,雙手使勁向後一挫!隨著“叭”的一聲脆響,白人老外發出一聲慘叫,整條胳膊已經脫臼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做完一切後,我迅速的丟下脫臼的胳膊,起身向小路的盡頭跑去。
白人老外隻覺得眼前一花,再抬頭時,我已經跑出去很遠了!不由得怒吼一聲爬起來,用英文大喊一聲站住,就要追去。誰知腳下一滑,轟的一聲又一次摔倒在地上,濺起成片的泥水。
聽到這聲飽含怨恨的叫聲,嚇的正在奮力奔跑的我渾身一哆嗦,不由得又加快腳步。
站住?站住讓你們兩個圍在那裏打嗎?不跑才是傻瓜!
當白人老外再次抬起頭時,我已經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不由氣的耷拉著右臂跪倒在地上,左手照著地麵就是兩拳,破口打罵。
黑人老外走過來,無奈的看了看已經暴走的同伴,抓住聳拉著的右臂捏了捏,隨即稍一使勁,叭的一聲,脫臼的胳膊已經複位了。黑人老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望著小路的盡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白人老外停止罵聲,望著小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跑出小路後,順著大街一直拚命的跑,並且見彎就拐,直跑的氣喘籲籲沒有一絲力氣才停下來。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追來,累的一屁股蹲在地上,靠在路邊的一個車站牌上。喘了半天後,我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緊接著悲哀的發現,我迷路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還好像在做夢一樣,惹了幾個小招一群人來報複也就算了,怎麽又平白無故的跑出兩個那麽厲害的老外來?從他們的眼神到狠毒幹練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難道是外國的間諜吃飽撐的,喝完酒找點事情樂嗬樂嗬?
!不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幹嘛非纏著和我打架?摸了摸有點發麻的臉,針紮一樣的疼痛告訴我剛才不是在做夢!不是在做夢也就罷了,可……這是什麽地方?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難道大晚上的,要我帶著一身上在這兒轉到天亮?
我咬著牙慢慢的站起來,渾身上下疼痛不已,無奈的向四周看了看,周圍居然沒有一個我認識的建築。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陌生,除了一些依舊亮著的霓虹燈招牌告訴我,我現在的位置確實是我已經生活了四年的城市,這個地方我好像沒來過!
太陽啊!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四年,居然還能被人追到迷路,說出去的話不被人笑話死啊!我被自己氣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最後才發現身後的公交站牌,在昏暗的燈光裏直愣愣的立在那裏像是在嘲笑我。氣的我直想打自己一巴掌,可一想到我那已經可憐的臉,最終沒忍心打下去。
仔細的研究過站牌後,我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跑到離步行街兩三裏外的另一條街上,這條街我以前確實從來沒來過,怪不得不認識什麽地方。這一身傷,我得去處理一下才行,如果不趕緊處理一下,估計我的腦袋會腫上半個月。記得在這裏幾條街外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以前聽同學說過能刷卡,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哎……這一身泥一身傷的,回學校可怎麽解釋呢!
我獨自一人捧著受傷的腦袋唉聲歎氣,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8飛一般的奔馳在夜晚的路上,徑直開進市醫院停在急診樓前。車門打開,從裏麵走下幾個人,快速的向急診室走去。
手術室門口坐著幾個男人,看見來人後,都站了起來叫聲大哥。來人是個三十上下的男子,身體壯實一臉陰沉,身後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大漢。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剛要張口說什麽,手術室門上的燈忽然滅了,門被推開,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了出來。
那個男子迅速上前,朝病**的人喊道:“黑狗,是我,大哥!你張開眼看看我,黑狗,黑狗……”
**躺的正是被我的黑狗,臉色蒼白的聳拉著腦袋,胳膊上掛著鹽水,一動不動的躺在**。那男子見喊了半天沒有動靜,便一把抓住旁邊剛走出來的醫生,惡狠狠的吼道:“醫生,我兄弟怎麽樣了?”
文質彬彬的醫生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早被這些滿臉橫肉的男人嚇的臉色蒼白。看到麵前這個臉色陰沉的家夥忽然抓住自己,心裏更加害怕,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他的情況很嚴重,肋骨斷了三根,已經替他接上了,沒什麽大礙。隻是他的雙肩都遭受重擊,鎖骨粉碎性骨折。我弄不了,隻能先簡單的處理一下。”
那男子聽後勃然大怒,將醫生抵在牆上,大聲喝道:“你說什麽?你弄不了!的不是醫生嗎?你這醫生怎麽當的!我兄弟要是有事的話,我廢了你!”
可憐的醫生嚇的兩條腿直打哆嗦,也顧不得被噴的滿臉唾沫星子,哭喪著臉說道:“我……我隻是個值班醫生,這種大手術我一個人做不了,我們……我們明天可以找來專家進行會診,訂一個計劃。隻要肯花錢,一年半載的肯定能恢複!”
那男子聽到這句話,原本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希望,問道:“你是說能治好?好!明天就把那些專家都叫來!老子有的是錢,花多少錢鬥都要給老子治好!”
醫生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想了想,又吞吞吐吐的說道:“隻是……隻是看好也差不多廢人一個,雙手能動,生活能夠自理,但幹不了任何負重的活。”
剛剛有些希望之光的男子猛的又被潑了盆冷水,整張臉又再次陰沉下來。手上的力量加重,大聲罵起來:“的耍老子!你……”
他身後的幾個大漢忙把自己發怒的大哥拉到一邊,對男子勸道:“大哥,大哥,您冷靜點……”
又轉過頭去,對醫生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走吧。”
醫生馬上像接到聖旨一樣,領著護士們推著病床消失在走廊裏,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越遠越好。可憐的醫生心裏已經大受打擊,揉著高速跳動的心髒暗暗的發誓,以後再也不值班了!
男子在手下的安撫下漸漸恢複平靜,使勁往牆上打了兩拳。冷冷的問道:“另外那些小弟怎麽樣?”
旁邊一個手下恭敬的答道:“十幾個小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嚴重的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恢複,最輕的也要個把月。”
“媽的!”男子大罵一句:“什麽人下手這麽狠!他們有多少人?”
“聽受傷的小弟說,對方隻有一個人。”
“什麽?一個人?”男子聽後顯然大吃一驚,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下。
手下臉色有點難看,點點頭說道:“是的,對方隻有一個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黑狗哥的幾個小弟,在九爺的酒吧裏與一個年輕人發生衝突。後來被那個年輕人打傷兩個,由於是九爺的場子,他們也不敢胡來,就去報告了黑狗哥。黑狗哥氣不過,就帶了十幾個小弟埋伏在酒吧門口。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子那麽能打,連黑狗哥的快刀都不是他的對手!當我們接到通知趕到的時候,黑狗哥他們就已經這樣了。“
“知道是那小子是誰嗎?”
“不知道。”手下無奈的搖搖頭,看到大哥臉色再一次變差,連忙接著說道:“不過我們一定會查到的!還有一個奇怪的情況,聽受傷的小弟說,當他們打完的時候,忽然出現兩個老外,這兩個老外當時也在九爺的酒吧裏喝過酒,其中一個老外又和那個小子打了一場。這個老外很厲害,把那個小子打的很慘,再後來那個小子趁機跑了。不過,那兩個老外應該不是在幫我們,因為他為了證明不是在幫我們,竟然踩斷了一個小弟的腿……這兩個人很凶殘,也很厲害!”
“老外?”男子有點犯迷糊,向手下問道:“這兩個老外是什麽身份?”
“不知道。”手下無奈的搖搖頭。
“不知道,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就去給老子去查啊!”男子老大再次爆發起來,一腳踹在牆邊的坐椅上麵,衝著手下怒吼道:“都愣著幹什麽?給老子去查啊!這都什麽跟什麽!管他什麽江湖高手、厲害老外!給老子去查,查出來全都給老子剁了!”
“是,是。”身後的手下連忙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轉身向樓梯走去,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男子又怒氣衝衝的朝空氣揮了兩拳,帶著手下朝樓下的汽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