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槍爆頭(1)
掛斷電話後,安毅沉‘吟’了一下,指尖按在了圖案正中那根燃香上。
“參與專業場天譴賽,需扣除積分10,是否確定參加?”沉悶的聲音忽然出現。
安毅楞了一下,看了看周圍。
這是安毅第一次在那詭異世界外聽到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參加。”安毅沒有再多做猶豫。
上場遊戲結束後,通過跟那個13號唐老鴉米老鼠體恤‘女’孩簡短的‘交’談,安毅對天譴賽多少了解到了一些內容。
而此時,趁著還有個‘替身草人’做保障,參加天譴賽要保險的許多。
黑‘洞’再次出現在安毅身後,可就在這時,那沉悶的聲音卻再次出現:“檢測到特殊身份令符,是否使用?”
在遊方貨郎那買的特殊身份令符隨即寶盒,安毅已經打開了。而開出的特殊身份令符……
狙擊手(永久):好人陣營;單場遊戲,隻會出現一名狙擊手;狙擊手夜晚無法看到任何人身份;狙擊手每夜都可以槍殺一人;狙擊手夜晚槍殺優先級,先與其他所有身份!
一名狙擊手,很可能決定了劇情的走向。成皇or成寇?
輕皺著眉頭,安毅沉‘吟’了一會。
狙擊手這個特殊身份,安毅根本沒有接觸過。當然……嚴格來說,除了衙役、盜賊、平民,任何一個特殊身份,安毅都沒有接觸過。所以……
猶豫了一下,但安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使用。”
黑‘洞’中延伸出條條鎖鏈,拖拽向安毅的身體。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安毅略微楞了一下。
瞟了眼茶幾上伴隨著鈴聲輕微震動的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安毅皺了皺眉頭。
還是那個叫蕭笑笑的‘女’孩……
安毅眼角跳了一下。
剛剛委婉的拒絕,安毅相信對方應該能察覺。而且電話剛剛掛掉,怎麽又打了過來?
難道有什麽要緊事?安毅臉‘色’略微變化,可被鎖鏈拖拽著身體,根本無法再去接起電話。
看著身體幾近被完全拖進黑‘洞’,安毅輕歎了口氣,暫時壓下與那個傻乎乎‘女’孩有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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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場遊戲幾乎沒有多大間隔,盡管沒有什麽修整的時間,但幾次經曆走來,安毅已經逐漸適應了這殘酷的遊戲。
圓月、古廟、篝火,依然是那個場景,當這一切印入眼簾,安毅臉‘色’鎮定,目光快速掃向周圍。
果然……目及之處,安毅絲毫沒有在其他人臉上看到丁點的慌‘亂’、緊張。可想而知,相比常規賽,敢參與天譴賽的絕對沒有太簡單的貨‘色’。
“通報!本場天譴賽,有持特殊身份者加入!”沉悶的聲音突兀的提醒了一句。
“特殊身份,狙擊手!陣營,好人!身份分配微調!四名衙役、四名盜賊、一名狙擊手、七名平民。請四名盜賊,謹慎對待!”沉悶聲音的連續提醒,讓安毅臉‘色’略微一變。
藏在暗處,總好過被暴‘露’出來!
沒有指出狙擊手特殊身份的持有者,但這麽一被提醒,無疑讓盜賊清楚了場上還有個狙擊手的存在。
篝火隨著沉悶聲音結束,瞬間熄滅了下去,連帶著把所有人的身影都隱入了黑暗。
夜晚降下。安毅身前的數字7,緩緩變化成了個‘狙’字,稍稍定格了一會,再次變化會數字7。
同一時間,15個宛若紙板製作的人頭,出現在安毅眼前。
看著自己手中莫名其妙出現的狙擊槍,安毅臉‘色’稍稍訝然。
這……
安毅抬起狙擊槍,對著15個紙板般製作的人頭流連了一下,然後……
然後,安毅托著狙擊槍的雙手又放了下來。
第一夜,其他人都沒發言的情況下,安毅真不知道該狙誰!
萬一‘亂’開槍,狙到盜賊還好說。要是狙到衙役,那就太可口可樂了!
就算狙到民,那也不行啊!
總之……沒聽發言就‘亂’開槍,在安毅看來,太兒戲了。簡直是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短暫的黑夜退去,篝火燃起。
“天譴!三八‘婦’‘女’節降臨!全體男‘性’禁言!禁票!”沉悶的聲音,在篝火亮起的刹那,忽然出現。
周圍其他人還隱於黑暗,安毅根本看不到其他人,但那莫名其妙提示出現的瞬間,安毅著實楞了一下。因為……
一根麻繩,把安毅捆成了個粽子。
甚至,除了被捆成了粽子外,一盤膠布,刺溜刺溜的把安毅嘴巴纏了個結實……
還不等安毅反映過來,一道身影在黑暗中顯‘露’了出來。
10號。
紅、白橫條的襯衣,三十來歲的年紀,大大的茶‘色’蛤蟆鏡,遮掩著10號的麵容。隻是……
盡管一嘴的落腮胡子,但10號卻留了個大披肩的長發發型。而且……而且還略微燙卷。
同樣的!跟安毅一樣,10號大披肩‘波’‘浪’頭被捆的結結實實,嘴上也纏滿了透明膠布。
一朵黑壓壓的小雲彩,悠悠的飄到10號大披肩‘波’‘浪’頭的腦‘門’上方。然後……
哢嚓一聲,一道足以刹那間驅散些許黑暗的閃電劈下,直接劈在了10號大披肩‘波’‘浪’頭的身上。
陣陣黑煙從10號大披肩‘波’‘浪’頭的身上,不對,是屍體上飄起。至於10號大披肩‘波’‘浪’頭的屍體……直接被劈成了個皮球大的焦渣。
10號大披肩‘波’‘浪’頭掛掉的同時,另一道身影顯‘露’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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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如果開局前我沒看錯的話,這場好像隻有我一個‘女’孩子……”
1號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穿著件寬鬆的白‘色’雪紡,文文靜靜的,但此時一臉的無語。
“這場有狙擊手啊!第一夜隻倒了一個十號,狙擊手應該是沒有開槍的。”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想了一會,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十號死了,結果沒法發言,他是什麽身份都不知道!唔……應該不可能是個盜賊,在天譴場,盜賊應該不可能還來自刀的!”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語氣不太確定:“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那麽十號不是衙役,就是狙擊,要麽就是民,隻是他沒發言呀,不清……唔,我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聊廢了。”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懊惱的拍了拍臉頰:“我確實是個民,不是想躲刀的衙役,所以盜賊今夜就不用刀我了。”
“至於這圈出誰?”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猶豫了一下:“我不想裝大手,我怕投死衙役,所以我就不投票了!這個白天,就過個平平安安、不死人的白天吧。”
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話說完好一會,身影才隱回黑暗。
短暫的等待後,篝火熄滅,黑暗再次降下,果然如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所言,度過了一個平平安安、沒有死人的白天。
擺脫了麻繩、膠布的束縛,安毅稍稍舒緩了下身體。
看著浮在眼前的十四個紙板人頭,安毅臉‘色’沉‘吟’。
第一圈觸發了天譴,除了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實際上是沒有其他人發言的。
既然沒有人發言……
安毅看了一眼手中那再次莫名其妙出現的狙擊槍,並沒有任何出槍的意思。
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第一圈沒投票,要麽真是個民;要麽就是個第一夜沒有查到盜賊,躲刀的衙役。
隻有盜賊,或者‘亂’民,才是不介意胡‘亂’投死人的。
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的舉動,暫時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也不排除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是個賭心理的盜賊。
可不管怎麽樣,其他沒發言過的人,安毅是不好胡‘亂’槍殺的。
1號白‘色’雪紡文靜‘女’孩,單單第一圈的舉動,更是無法讓安毅找到開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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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退去的瞬間,沉悶的聲音,竟然又一次出現:“三號誤食老鼠‘藥’,毒發身亡!”
沉悶的提示聲出現的同時,一道身影顯‘露’出黑暗。
咖啡‘色’的休閑西裝,戴著副窄框的墨鏡,二十來歲的年紀。隻是……
顯‘露’出身影的三號,滿臉紫裏發黑。甚至,嘴裏咕嚕咕嚕吐著白沫。
身體輕輕搖晃,3號咖啡‘色’西裝墨鏡男跟閹掉的黃瓜一樣,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地。
“咳。我這死法……”3號咖啡‘色’西裝墨鏡男無語的吐槽聲,回‘**’在屍體旁:“太不雅觀了點吧。”
“我是個民!不用質疑我身份,我確實是民。如果我是盜賊,肯定會認個衙役發民證、或報查殺‘亂’場的。”3號咖啡‘色’西裝墨鏡男再次強調了一遍:“我確實是個民,不‘亂’場。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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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咖啡‘色’西裝墨鏡男發言剛剛結束,15號的身影緊跟著出現。
藍底的沙灘短‘褲’,赤著‘胸’膛,留著板寸頭型的15號鼻梁上戴著副特大號的蛤蟆太陽鏡。
在15號沙灘短‘褲’蛤蟆鏡男出現的瞬間,四周黑暗中突兀的‘射’出密密麻麻的釘書釘。
劈裏啪啦,無數的釘書釘,瞬間把15號沙灘短‘褲’蛤蟆鏡男打成了個篩子。甚至,連鼻梁上的蛤蟆鏡都被打的稀碎。
“首先表明下我身份,我是個民。”15號沙灘短‘褲’蛤蟆鏡男頓了頓:“十號是第一夜唯一一個死掉的,盜賊不可能第一夜不出刀,所以十號一定是被盜賊刀的。隻是不知道十號是什麽身份死的。”
“這一夜,三號是觸發了天譴,被老鼠‘藥’毒死的。我一定是被盜賊刀的,所以我認民是毋庸置疑的。但是……”15號沙灘短‘褲’蛤蟆鏡男話風忽然一轉:“三號認民,未必就一定是民。”
“沒錯,盜賊死在天譴下,很可能會認衙役發民證、或報查殺‘亂’場,但不代表盜賊不會認民!盜賊認民的話,會讓衙役跟民認為場上還有四個盜賊,會對衙役有一定恐嚇作用,使衙役在考慮是否強勢控場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所以……”15號沙灘短‘褲’蛤蟆鏡男總結了一句:“三號認民,但未必是民。”
“丟個水包吧……”15沙灘短‘褲’蛤蟆鏡男想了想:“盜賊刀十號,應該是想悍跳的。十一、十二應該有盜賊,可這一圈倒的是我,不是十一號,那十一號應該就是個盜賊;這圈刀我的話,盜賊應該還是想悍跳,那就是十六、一裏麵出盜賊。一號我覺得應該是個好人,那十六號一定是盜賊。那十六跟十一的水包吧!就這樣吧!他倆立衙役,也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