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棲氣得一把將她推出浴室,“啪”一下摔上浴室門。

祝餘一下子泄了氣,身子順著牆壁滑到了地上,她就那麽坐在地上,雙眼失焦,麻木空洞,了無生氣,全然沒有了剛才對峙的氣勢。

二十分鍾後,傅望棲直接全身**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就那麽在祝餘的眼皮子底下晃。

“這麽大的人了,不知羞。”祝餘低下頭。

“這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傅望棲甚至還晃到了她跟前,他站著,她坐著。

這個畫麵,嘖嘖。

他理直氣壯:“你沒來之前,我在我自己的房間裏一直都是這樣,以後我也會這樣。你看不慣,就滾啊。”

祝餘接上了他的話:“你周天和我去酒店,我就滾。”

傅望棲一把將她提起來,抵在牆壁上,單手將她的雙手壓過頭頂,她被迫挺起腰,小腹處被堅硬抵著,身體狠狠一顫。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沉聲開口:“和你去酒店幹什麽?嗯?”

聲線仿佛帶著蠱惑。

他的氣息明明是微涼的,應該是衝冷水澡的緣故。

可是祝餘卻莫名覺得熱。

她越來越抖得厲害,傅望棲盯著這張桃花瓣似的嬌軟的小臉,這副正合他喜好的發抖的身子,忽然就眼眸幽深,衝著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軟唇親了上去。

他親得猛烈。

牙齒撞到了牙齒。

血腥味彌漫開來,不知是誰的血。

男人在情事上,或許都是有些惡劣的,破壞欲極強,尤其是傅望棲這種看著就很行的男人。

嚐到腥甜的血,不僅沒讓他失了興致,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了,親她親得越凶了。

舌尖強勢探入。

祝餘守不住,大喘氣,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這樣還不得勁,傅望棲邊親她,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兩米的大**,隨後強勢地欺身而上,由不得她逃。

過往那一幕幕的屈辱,又浮現在眼前。

祝餘難受得不行,但她反抗不了男人。她越反抗,他越興奮。

“和我做新婚夜那晚沒做完的事,我就和你去酒店。”他唇貼著她的耳朵,氣息滾燙灼人。

睡衣被剝掉,絲絲涼意浸入她的四肢百骸,祝餘打了個寒戰,牙齒都在抖。她認命了,任他為所欲為:“你戴套。”

“沒有套。”

“我有,我包裏有,你去拿。”

聽到這一句,傅望棲全身的血液都涼了,興致全無。

他還壓著她,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嗓音是被欲望浸染過的沙啞,說不上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生下我的孩子,你可以一輩子都賴在傅家。你不是都敢對我媽誇下海口嗎?”

祝餘揉了揉眼睛裏的淚花:“你大哥,你二哥,他們的母親不都不在他們身邊嗎?一個女人最愚蠢的就是妄想用孩子綁住男人,妄想母憑子貴。”

“或許這招可以成功,但我不會用我和孩子去賭男人的良心,去賭那百分之一的成功幾率。”

“你戴套,可以做;不戴,我就是死在這兒,也不會和你做。”

這才是她的本性,倔強,堅守底線,原則至上,決不妥協,此刻完全暴露了出來。

都要離開了,沒必要偽裝了,也無法偽裝了。

煞風景的女人,能把男人的欲火徹底澆滅。

傅望棲不想折騰了:“我周天就跟你去酒店,我倒要看看你想幹嘛。”他說著,幽深眸底透著隱晦:“隻是,從今往後,就算你跪著求我,也不好使了。”

“謝謝你。”祝餘誠心向他道謝。

傅望棲睨她一眼,鑽進他那一邊的被窩。

祝餘去浴室清洗自己。

浴室裏的晾衣架上,整整齊齊地晾曬著傅望棲剛才洗過的**。

……

周末,祝餘帶著傅望棲來到了永樂溫泉酒店。

徐芷給的藥她提前化驗過了,藥效挺猛的。傅望棲要是全吃了,堅挺兩個小時都沒問題,隻不過事後他可能會虛脫,也可能會有障礙。

思來想去,祝餘把情藥換成了速效安眠藥,給傅望棲吃了兩片,大概十到十五分鍾就會起效果。

做好這一切,她離開了房間。

祝舒樂進去。

祝餘就蹲在樓梯間,一直等待著結果。

她的心裏很不安。

也備受良心的譴責。

隻是,才過去了十分鍾,酒店樓下忽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

很快,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上來,進入了傅望棲和祝舒樂的房間。

祝餘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心裏的那種不安更明顯了。雖然她很想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沒有勇氣。

……

警察在裏麵待了大概十分鍾,再次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傅望棲和祝舒樂。

傅望棲穿著白色短袖和黑色運動褲,衣服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精氣神很足,完全沒有失身的跡象。

沒穿正裝,讓他看起來像個充滿朝氣的男大學生,一如既往的貴氣出眾,在人群裏格外顯眼。

他雙手插進褲兜,嘴裏還嚼著口香糖,看起來蠻自得的。

而祝舒樂完全是另一個極端。她頭發散亂,娃娃臉比鬼還慘白,雙眸無神,仿佛失了魂魄一般,雙腿軟得不能走路,被警察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