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子莫若母。
可祝餘不能說是。
看樣子她還不能離開傅家,所以她不能得罪傅望棲。她要是說是了,傅望棲還以為她很愛告狀,肯定會更討厭她。
祝餘隻好撒謊:“媽,傅望棲喝了點酒,正在休息呢。一會兒他醒了,我們就回來。”
傅夫人倒是沒有懷疑:“那我派家裏的司機來接你們。”
“媽,不用,我會開車。”
“那也行。”
祝餘和傅夫人通完電話,在通話記錄裏複製了剛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人的號碼,搜到了TA的微信號。
——九億少婦的爸爸。
這,這是正經人用的昵稱嗎?
祝餘的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可她別無選擇,就算前麵是火坑,她也不得不跳。
她發送了好友添加申請。
對方秒通過。
祝餘:“傅望棲在哪兒?”
對方秒發了個超高清的黃色小視頻,無比辣眼睛。
神經病?!
祝餘暗罵一句,打算拉黑他。
就在這時,對方真的發了個定位過來。定位顯示在盛京的一家高端私密會所:尋桃坊。
九億少婦的爸爸:“我耐心有限,趕快來,門口有人接你。”
祝餘深吸一口氣,立即前往尋桃坊。到達目的地,門口的一個服務生,一路領著她找到了九億少婦的爸爸:“祝小姐,我的貴賓說了,你直接推門進去就行。”
祝餘內心狐疑地推開門。
即使包廂內一片昏暗,她還是看清楚了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男人是傅望庭。
他們正爽著呢。
九億少婦的爸爸,竟然是傅望庭?!他大費周章地把她騙到這裏來,又憋著什麽壞呢?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祝餘對他避之不及,扭頭就走。
傅望庭好像後麵長了眼睛一樣,叫住了她:“阿餘,來這裏的男人都是為了這個,小三兒也一樣。”
他從女人身上起來,提上褲子,一邊係皮帶,一邊往她跟前走:“不過你放心,這裏的女人會定期做體檢,很健康,小三兒不會染病,也不會傳染給你。”
祝餘不想評價傅望棲的私生活。
她管不了,也跟她沒關係。
既然來都來了,她就再忍一下。她好聲好氣地說:“二哥,你帶我去找傅望棲吧。”
傅望庭微笑:“好啊。”
他竟然沒有為難她?
祝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望庭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想要摸她的腦袋。她想躲,但沒躲得了。他摸完,哼笑一聲:“放心,我這回不耍你。”
他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一點也沒有使壞,立即就把她領到了傅望棲所在包廂的門口。
“阿餘,小三兒就在裏麵。”
“我先走了,你別告訴他是我泄露了他的行蹤,我的舊傷還沒好,可不想再和他打架了。”
傅望庭走了。
祝餘沒勇氣推門進去。
當起了門神。
就在她昏昏欲睡,站不住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打開。
傅望棲和另一個氣質出眾的男人,一並走了出來。
傅望棲旁邊的男人,是陸硯池。
陸硯池一上來就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找遍整個美國,都沒把你揪出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
祝餘的眼睛一直看著傅望棲。
傅望棲很冷漠,並沒有想救她的意思。
她拚命掙紮,對陸硯池說:“你,你認錯人了。”
陸硯池憤怒地表示:“你他媽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那件事你忘了,我可記著呢。”
祝餘很絕望:“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陸硯池更用力地掐她的脖子。
祝餘快窒息了,弱弱地向傅望棲求助:“傅望棲,你救救我。”
“我求你了。”
陸硯池看著傅望棲:“三兒,你認識這個女人?”
傅望棲冷冷地說:“我不認識。”
他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然後自己走了。
祝餘徹底絕望了。她閉上眼,對陸硯池說:“你殺了我吧。”
……
傅望棲剛走到外麵,傅夫人的電話就打來了:“兒子,阿餘說你在祝家喝酒了,現在緩過來了嗎?你快帶著阿餘回來,已經很晚了。”
傅望棲折回去。
“陸硯池,你放開她。”
陸硯池聽話地放開。
傅望棲拽著祝餘走,陸硯池追上來:“三兒,這個女人是你的?你知道嗎?這個女人她其實是……”
“你廢話真多。”傅望棲不耐煩地打斷他,帶著祝餘走了。
陸硯池盯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眸子。這事沒完,他一定要讓祝餘這個臭女人付出代價。
祝餘突然打了個噴嚏。
……
回到家,是傅望棲先洗的澡,然後祝餘才去洗。
她蹲在浴室的地上,想了好久,突然打開花灑的冷水,讓自己渾身被冷水澆了個徹底。
二十分鍾後,祝餘被冷水刺激得臉色慘白,牙齒打顫,渾身無力。
她用浴巾裹好自己,搖搖晃晃地往浴室外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板磚上。
一瞬間,她眼冒金星,骨頭劇痛,比死還難受。
她咬牙嚐試著爬起來,但不行。
想必是聽到了她摔倒的動靜。
下一秒,傅望棲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