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傅先生和傅夫人都沒見著祝餘的影子。

傅夫人問保姆:“望棲和阿餘在家裏嗎?”

一個專門負責傅家衛生的保姆支支吾吾地說:“先生,夫人,望棲畢竟年輕,火氣大。這幾天我去給他們打掃衛生時,聽見他們,他們在……”

傅先生和傅夫人秒懂。

傅夫人扶額:“望棲這是怎麽了?再年輕氣盛,也不能這麽不知節製啊。”

她推了推傅先生:“你給望棲找點活,把他們分開幾天。”

傅先生說好。

這時,傅老太太笑著打趣:“你和淮南年輕的時候,不也這樣?怎麽到了你兒子身上,你就這麽小心?我當年也這麽擔心我兒子來著。”

傅夫人的臉一下漲紅。

到底是婚姻幸福,被男人寵著的女人,一句話,就讓她臉紅,還和少女時一樣嬌羞。

傅先生:“媽,你少說兩句。”

傅老太太撇撇嘴:“我就說了三句。年輕人嘛,你們幹嘛要去掃興。小三兒又不是傻子,他累了,自然知道休息。”

……

傅望棲沒日沒夜地和祝餘放縱了幾天。

祝餘被他欺負的哭,但還是沒說她要留下來。

她越不說,他就越要欺負。

終於,祝餘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她發燒了,下邊也出血了。

傅望棲給她穿好衣服,用自己的西裝外套裹著,要帶她去醫院。他想悄悄地去,結果剛走出院子,就撞上了傅先生和傅夫人。

“爸,媽。”

傅夫人:“阿餘怎麽了?”

傅望棲的神情不自在:“她發燒了,我帶她去醫院。”

去了醫院,經過女醫生的檢查,是由於下邊發炎導致的發燒,女醫生告訴傅望棲別太粗暴,也別太頻繁,不然很容易弄傷女人,也會給女人留下心理陰影。

傅望棲很有禮貌:“謝謝醫生。”

他給祝餘下邊塗了藥,就等著她醒來。

祝餘昏睡了一會兒,許是退燒針起作用了,她醒了過來。

當她看見傅望棲的時候,霧蒙蒙的眼裏有明顯的恐懼。即使現在傅望棲沒有生氣,臉色還算溫和,但祝餘還是害怕的身子狠狠顫抖,牙齒也打顫。

因為發燒,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消散。

看上去可可憐憐的。

傅望棲伸手,想摸一下她的臉,她害怕地想逃,但因為下邊受到摩擦,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眼淚掉了下來。

“躲什麽?”

傅望棲冷了臉。

祝餘瑟縮著身子,卑微祈求:“求求你別碰我。”

她弱小,無助。

腦海裏盤旋著多年以前的那些痛苦場景,與如今的重疊。

她害怕傅望棲:“求求你。”

“我有這麽可怕?”傅望棲黑了臉。

祝餘還是縮著身子。

傅望棲去了外麵,把門摔上。

祝餘輸完液,醫生就讓出院了。他又把祝餘帶回了家。

祝餘一直斷斷續續地起燒,嘴裏弱弱地念叨著媽媽,眼淚打濕了枕頭。

傅望棲說:“隻要你不發燒了,我就讓你見你媽媽。”

祝餘睜開眼,淚眼汪汪的:“我現在就好了,我要見我媽媽。”

她要下床,但一陣頭暈眼花,倒在了傅望棲的懷裏。

她原本就瘦,這幾天又消瘦了一圈,幾乎沒有重量了,胸前都能看到排骨了。

……

祝餘這場發燒持續了小半個月。

病來如山倒,並去如抽絲。

即使不發燒了,她還是病懨懨的,並且愈發沉默寡言了。傅望棲對這樣的她很不滿,之前嗬斥過她,但他發現隻要他一發脾氣,她就又是發燒,又是做噩夢,整個人都快神經衰弱了。

傅望棲隻好忍著脾氣。

“今晚我帶你和家人一起吃飯。”

祝餘現在隻要一聽到傅望棲的聲音,就嚇得渾身顫抖,小臉煞白。

她抱膝坐在沙發上,也不看窗外的夜空了,瑟縮著身子,怯怯地說:“好。”

她的氣色實在太差了。

傅望棲把她拉到梳妝台前坐下,給她塗了個豆沙色的口紅,又給她打了腮紅,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

今晚照例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飯。

剛開飯,傅家看門的保安匆匆跑來,把兩個文件袋分別給了傅先生和傅夫人。

“剛才跑腿的那個人說,一定要讓先生和夫人過目。”

“我做過安全排查,沒有任何安全隱患。”

傅先生和傅夫人打開。

看到內容時,傅夫人因為接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

而傅先生的臉色也無比陰沉。

但傅先生現在要照顧傅夫人,他帶著傅夫人去醫院了。

傅望棲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上詳細地記錄了祝餘在拉斯維加斯賭場裏的所有,還有照片為證。照片上的她,比現在青澀稚嫩多了,一看就是未成年。

傅望棲氣衝衝地走到傅望庭跟前,抓著他的衣領,不由分說,就朝著他的臉上揍了一拳:“是不是你幹的?”

傅望庭莫名其妙挨打了,也立即還手:“你發什麽瘋?”

兄弟倆打的不可開交。

爺爺奶奶根本拉不住架。

祝餘瞥了一眼文件:“傅望棲,不是傅望庭幹的,你別打他了。”

“你還維護我二哥?”

傅望棲火冒三丈。

祝餘冷靜地告訴他:“你二哥怎麽會把我在美國的事知道得這麽清楚?這顯然不可能。”

傅望棲一聽,有道理。

“那是誰?”

祝餘:“我也不知道。”

傅望棲:“你怎麽會不知道?”

祝餘搖了搖頭,腦袋很疼:“傅望棲,你去醫院看你媽吧。”

傅望棲拉著她:“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想刺激你媽。”

“你已經刺激了。”

……

傅夫人見了血。

要是晚來一點,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傅先生看見傅望棲和祝餘來,沉著臉對祝餘說:“阿餘,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祝餘:“好。”

傅望棲拉住她.

祝餘的身體明顯狠狠一抖,是對他的懼怕。

傅望棲眸光一暗,鬆開了她,對傅先生說:“爸,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參與。”

傅先生問祝餘:“你有什麽想法?”

祝餘麵無表情:“你和媽的任何決定,我都接受。”

等傅夫人醒了以後,傅先生對她說:“阿餘,我和你婆婆並沒有門第偏見,但我的兒子身家清白,優秀出眾,我們希望兒子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