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被傅望庭送回了傅家。
傅望棲也就回了家。
他沒放過祝餘,客廳的落地窗前,沙發上,浴缸裏,洗手台上,**,地上……
折騰到大半夜。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祝餘根本下不了床。
這是傅望棲的目的。
次日一早,傅先生是帶著保鏢來找傅望棲的。
如果傅望棲不配合,他就讓保鏢壓著傅望棲去民政局,把這婚離了。
本來傅夫人要跟著來,但傅先生怕她有閃失,沒讓來。
“阿餘快被我折騰廢了,根本下不來床。”傅望棲頭昂得老高,用鼻孔看他老子。
傅先生事先沒預料過這個結果。
傅先生不方便,於是他對傅望棲說:“我讓你媽來看阿餘。”
“從現在開始,你和阿餘分開。”
傅望棲看見他老子身後的保鏢,自知反抗不過,就直說了:“爸,如果你不管,讓我把她睡夠了,我自然會去和她離婚的。你和我媽這樣越逼我,我就把家裏鬧得天翻地覆。”
傅先生疾言厲色:“你擱這兒威脅你老子呢?”
傅先生雖然今年已經59歲了,但看著像40出頭,那股子上位者的氣勢和威嚴,以及對傅望棲這個兒子的天然的血脈壓製,都讓人心驚膽戰。
傅望棲不服輸:“是你和我媽逼我的。你們倆總逼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們怎麽不去逼我大哥和二哥?我就想睡夠祝餘這個女人,這個要求過分嗎?”
傅先生:“你媽懷著你妹妹,不能動氣,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她生你養你一場,很辛苦。”
傅望棲當然心疼自己的母親,可是這會兒,他是不會妥協的。
“你和我媽把我生出來問過我的意見了嗎?難道你們生孩子就是為了讓孩子感恩你們?你們這叫自私。”
“放肆!”傅先生被氣的心髒疼。
傅望棲見狀,態度軟了下來:“爸,我不想惹你生氣,你回去吧。”
傅先生隻好先回去。
就在這時,傅望庭來了:“爸,你不方便進去,我可以進去把阿餘搶出來。”
他嬉皮笑臉的,傅先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傅先生直接踹了傅望庭一腳,聲色俱厲地教訓他:“你少在這兒幸災樂禍的。要不是你當初和小三兒搶宋淩書搶得不可開交,你們兄弟倆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我至於那麽倉促給小三兒娶媳婦嗎?”
“你一天再這麽胡混日子,以後傅氏的股份你別想了,家裏你也不用待了,你滾去外麵當流浪漢去。”
這些話,傅先生私下裏罵傅望庭也就算了。
可是當著傅望棲的麵,很傷傅望庭的自尊。
畢竟,傅望庭這個從小爹不疼,娘沒法愛的孩子,可是很羨慕傅望棲這個爹媽都寵著的孩子。
傅望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再也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的神情很受傷。
“行吧,我不管小三兒的事了。”
傅望庭走了,背影很落寞。
傅先生也走了。
傅望棲進屋去看祝餘。祝餘又被他弄發燒了,這次他已經相當有經驗了,他給祝餘的傷處塗了藥,又給她喂著吃了退燒藥。
祝餘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由於發燒,她的眼睛水水的,像是大哭過。
事實上,她確實被傅望棲欺負哭了好幾次,雙眼皮都腫成單眼皮了。
看上去超級可憐。
她的膝蓋也很痛,是昨晚傅望棲讓她跪在浴缸裏和地上弄的,他還嫌她撅的不夠高。
“你又反抗不了,還不如好好地享受。”傅望棲看著她腫的不像樣的眼睛說。
“還想離開我嗎?”
祝餘的唇蠕動,就在她即將說出想的這一刻,傅望棲作勢要親她:“想嗎?”
**裸的威脅。
祝餘快被欺負死了。
昨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痛,還是那麽的清晰。
她暫時屈服了:“不想。”
“這就對了。做個聰明的女人,我不喜歡笨女人。”傅望棲本來想狠狠親她,但見她這麽乖,就隻在她的唇角輕輕親了下。
“你放心,隻要你不想著跑,留在我身邊,我這幾天都不會再碰你,直到你下邊的擦傷好了。”
他不霸道的時候,倒是春風和煦。
祝餘心力交瘁,整個一破敗的洋娃娃,她腦袋無力地一歪,倒在了傅望棲的胸口。
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她的腦袋被撞痛了。
傅望棲悶笑,給她揉了揉。
祝餘閉上了眼睛。
她沒穿衣服,傅望棲也不想給她穿了,反正她又下不了床。
忽然,傅望棲靈光乍現。
他把祝餘的所有衣服,都藏了起來。
……
祝餘在**躺了三天,傅望棲在床前陪了三天。
也不全是,他站累了,也會上床陪她躺著。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從來沒有這麽閑過,明顯坐立難安,閑得難受。
他開始練起了字。
祝餘從來都不知道,傅望棲這樣的人,竟然會寫規規矩矩的楷書,也會寫張揚狂放的草書。草書倒是符合他隨心所欲的性格。
傅望棲看著她驚訝的樣子,笑了笑:“小時候,我媽給我報了很多興趣班,我不願意,就不好好上課。自從我被我爸收拾了一頓以後,就屈服於他的**威,認真上課外班了。”
祝餘心裏對他有氣,本不想搭理他,但他笑得很帥,她不自覺就開口了:“你爸是為你好。”
傅望棲很是嫌棄:“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怎麽一開口一股爹味?”
他又問:“你知道我為什麽和陸硯池是好朋友嗎?”
祝餘搖搖頭。
傅望棲說:“我小時候可不愛學習了,總是考倒數,但是無論我考得有多差,總有陸硯池給我墊底。我爸媽一問我的成績,我就說陸硯池比我考得還低。等長大了,我爸媽一說我,我就告訴他們至少我比陸硯池強,不啃老,也不賭博。”
祝餘這下算是明白了。
原來陸硯池這個冤種,就是他的對照組。
真幼稚。
祝餘被逗笑了,微微扯了扯唇角。傅望棲睨她一眼:“原來你會笑,以後要對我多笑,但你不許對其他男人笑。”
祝餘:“你可真霸道。”
傅望棲拿著毛筆走近她:“你不答應我,我就把你的臉畫花。”
“你真幼稚。”
祝餘就不信他這麽潔癖的人,會把床單和被套弄髒。
“不說是吧。”
傅望棲拿著毛筆作勢要在她臉上畫,祝餘一個勁地躲。
兩人滾在了**。
忽然,屋內響起了一道陌生的女聲:“抱歉,打擾了。”
這道女聲又嬌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