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什麽情況,快點說出來。”老頭直接把目光轉向了歐陽雷,歐陽雷看著看倪小海,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歐陽雷轉了回去:“事情是這樣的,這位領班…哦,叫黃影,黃影小姐是地上巢穴的一位領班,當時歐陽雷們四人確實去了那裏,並且和這位黃小姐發生了點爭執,不過在周少爺甩出一張二十萬的金卡以後,她後來跟著他們三個來到了這裏,記得當初好象她也沒有反抗,並沒有被強迫的樣子。那時候我有點不舒服,在外麵遇到了點事,是倪小海先生把我接來的,所以可以說這裏發生了什麽我確實不知情。隻是周少爺邀請我們一起來玩遊戲而已。”歐陽雷這句話說完,在場的很多人都對歐陽雷露出了鄙夷之色,四男一女,很明顯這不是什麽遊戲,而是…

歐陽雷顧不得他們怎麽去想怎麽看歐陽雷,歐陽雷繼續著歐陽雷的話題:“我們來了以後沒有動過現場,從錄象裏我們進來的時間到我們打電話,這麽短的時間根本做不了案,而死人的時間我們有不在場證明。”

說到這裏歐陽雷又一次停頓了下來,而那個警察似乎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在他看來,也許歐陽雷說的都是一些已經被證實而現在又說出來的廢話,那老頭和阿東卻依然耐心的看著歐陽雷,仔細的聽著歐陽雷說的每句話。

“那麽,我們來假設下好了。”雖然歐陽雷平時不喜歡用這兩個字,但是現在卻隻能假設起來:“如果我是那個女子,一個女人如何能一下子對付兩個男人?並且在場的證據表明,幾人已經交/合過多次,並且在現場還找到些許催情藥,這個在第一間房間裏你可以找到很多,包括讓男性更加持久的神油係列。但是一個女人,如果她是對先前的衝突心懷不滿,起了殺機,難道另外兩人是白癡麽?麵對兩個大男人,而且還是3P的情況下,她就算想出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偷襲得手一個,另外一個男人也足夠對她造成威脅。然而我們可以看到,黃小姐的手裏握著安眠藥,先不管她吃了沒有,我很懷疑,也很好奇,她是怎麽知道這裏是藏藥室的?殺了人之後她的心情能平靜到到處找藥房找到四樓然後自殺?而且我注意到四樓這裏所有的房間都是鎖著的,她還有心情在不破壞鎖的情況下進入,輕鬆的找到安眠藥,割完脈吃下藥然後昏迷直到死亡?再者說,周春偉和蔡斌任何一人都沒能在她身上流下傷痕,那些東西都是在進行性/愛的時候流下的,而且集中在隱私的地方。並且周春偉和蔡斌似乎都沒有反抗,這點更加值得懷疑。當然了,三樓的幾間房間之間門都開著,而且很空曠,有什麽聲音應該能聽到,無論是周春偉墜樓還是蔡斌被刺,都應該會發出聲音來,另外一人難道沒有警覺?”說完這些話,歐陽雷用歐陽雷的目光到處的仔細的搜羅著,歐陽雷希望能找到點什麽。

這時候歐陽雷忽然想起了些什麽:“我記得蔡斌是被咬斷了下生/殖/器,這樣的疼痛應該會讓他有非常大的反應,而你們法醫鑒定的結果卻說他是死在脖子處的傷口,那麽說來,在被咬斷生/殖/器的那會他還沒死,為什麽有人能輕鬆的將他殺死呢?難道凶手,不.止.一.個!?”

在歐陽雷這番話之下,所有人都不由的呆住了,其實歐陽雷自己心裏也不是很肯定,難道真的還存在第二個凶手?

這時候歐陽雷走向死去的黃影,用手那她那隻割腕過的手拎了起來,頓時歐陽雷欣喜了起來:“你們看,多麽不可思議啊。”

那個老頭走了過來,隻看了幾秒,他就知道了歐陽雷的意圖:“大家看,這個女孩手上的傷口似乎被割了幾刀,當然了,這說明那東西很鈍,究竟是不是刺死蔡斌的凶器我們還不得而知,但是現場卻找不到那凶器,這點很奇怪。第二,這些傷口明顯的是手腕外側比較深,而且從口子上來判斷,似乎應該是從外下刀,但是,如果讓我這樣割自己…”他右手做刀狀,逆翻著手掌從左麵割自己的左手手腕:“怎麽的都別扭。”這看起來是有人在她吃藥昏迷以後或者其他情況下割的脈,這樣一來,事情忽然就開始變的撲朔迷離起來了。

這時候,這個女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以前也不認識另外死去的被害人,殺人動機應該是懷恨在心,但是對於假設中所謂的第四個人,到底在哪裏呢?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終於,也許是覺得時間拖的太久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把那個黃影運走。

看到他們抬著人走出門口,忽然歐陽雷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牽動了一樣,那種感覺,仿佛要跳出點什麽,卻又抓不住一樣。

這時候,歐陽雷忽然注意到了些什麽,歐陽雷看了看被打開的門,那門鎖,頓時心中起了笑意。

門有三道鎖,需要拿鑰匙擰三圈鎖牙才會全部彈出,那麽鑰匙呢?或許找到鑰匙會有所突破。

鑰匙,其他幾人也似乎發現了這點,在和歐陽雷交談了幾句之後,他們開始在房間裏尋找鑰匙。當然了,在這個房間裏找到鑰匙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如果在其他房間裏找到鑰匙,才能說明第四個人出現並且是在外麵鎖住門的。

鑰匙如果被丟進下水道啊,夾縫裏啊,都是找不到的,但是至少這算是一個希望,一個訊號,大家都開始尋找那個鑰匙。

很快,在周春偉的褲子腰帶上找到了一大串鑰匙,上麵每個鑰匙上都貼著一小白條,四樓的鑰匙基本都在,惟獨少了這藥房的鑰匙。

鑰匙很快就被找到了,就在地上,眾人一會就看到了,就在剛才死人的地方,人搬開就看到了,鑰匙上小白條上寫著一個藥字。

“和那串鑰匙一起化驗指紋,要速度。”老頭下命令到。

歐陽雷們都在等待,很快就有人帶回了消息,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報告,所有鑰匙上都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指紋。”

歐陽雷們幾個頓時覺得有些灰心,不過他之後似乎還有話要說:“不過,我們發現了一個疑點。”

“快說!”那個老頭似乎有些急,直接跑了過去。

“鑰匙上同樣沒有黃影的指紋,如果是她開門,應該會有吧。”那個警察說出這一點,這讓歐陽雷很是在意。

這時候又有消息了,說是樓下找到了凶器,一把西餐吃牛排用的鋸齒小銀刀。

直接跑下了樓,那裏正好是草叢,據警察講刀就是在這裏找到的。

把刀扔到樓下,然後在跑上樓自殺,還鎖起門,這未免太理想化了,為什麽刀扔到了樓下呢?為什麽不帶在身邊呢?明明是在密室裏割的腕,為什麽刀卻跑到了樓下的小花園中?

這個疑問瞬間籠罩在了歐陽雷們所有人的心中,歐陽雷抬頭向上看去,剛才那間房間應該在右邊20多米處的正上,難道凶手是把刀割腕了以後從窗戶裏扔下來的?可是歐陽雷明明記得那裏沒窗啊。

不知不覺,歐陽雷走到了那藥物間正下的空地上,除了地上的土似乎有些淩亂,其他看不出什麽,這個當然不能作為證據,因為邊上的土也蠻亂的,隻是這裏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或許有人在這裏待過。

這時候,歐陽雷飛快的奔回樓上,因為歐陽雷發現了也許是了不得的東西。

歐陽雷回到了房間裏,房間的門底下的門縫,歐陽雷摸出自己口袋的鑰匙,差不多能塞進去,還有些空餘呢。那間儲藥室沒有窗戶,但是卻有一個排風扇做為出氣通風的口,上麵裝著百葉,這時候歐陽雷覺得是不是刀就是從這裏塞下去的。

顯然,百葉窗雖然縫隙小,但是鑰匙會很容易順著那裏一起下樓,不過其中有一頁看起來和下麵一頁過於貼近了,別說小刀,鑰匙也出不去。

歐陽雷站上了水龍頭邊上的大理石平台,上麵放置著肥皂,掛著毛巾等東西,站人麽,也勉勉強強了。歐陽雷站了上去,看到了歐陽雷最想看到的東西。

那幾片葉子上,厚厚的灰塵被弄的脫落了,有的地方脫落,有的地方則有明顯的劃痕,這樣說來,近時確實有人在這裏動過些什麽。

“來看這裏,這裏似乎被動過手腳。”歐陽雷指著百葉說道,一個負責拍照的警察馬上爬了上去,拿起相機就拍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她把刀扔下去的地方麽?”阿東看著歐陽雷冷冷的笑謔了起來:“真不知道,雷哥憑什麽可以認為,這裏下去的小刀能飄到幾十米開外的地上去?”

歐陽雷早看出來阿東從歐陽雷開始一起分析案件開始就顯露出了敵意,看起來同行之間的競爭確實有些可怕,似乎他在國外小有名氣,是這行中的翹楚,如今卻被歐陽雷比了下去,想來換成誰都不會有好心情的吧。

“歐陽雷說了這裏是拋棄刀之地麽?”歐陽雷絲毫不理會他那不善的目光,歐陽雷看了看倪小海,走了過去:“小海哥,這裏搞的定麽?說話有份?”

“死的是周春偉他們,雙方父母已經知道了情況,封鎖消息,一定要徹查,不過這個小區無論是記者還是其他都進不來,所以消息肯定會被封住,你想做什麽的話,我想還是可以的。”他似乎知道這事自己也有份,看到歐陽雷似乎有眉目,肯定是要幫歐陽雷的。

“我想協助警察,或者讓他們協助我,可以吧?”歐陽雷問道。

“他們現在能破就破案了,雙方父母都不是小角色,這次的事現在不查清楚肯定得另外扯個理由草草敷衍的,所以你如果這樣要求,我去幫你說下。對了,剛才負責案件的方警官說周春偉沒死,你的判斷很正確,救了他一命,不過他有變成白癡或者植物人的危險,好歹命總算暫時保住了。”

歐陽雷焦慮的轉著眼珠子,這是歐陽雷思考問題的時候一個壞習慣,倪小海仿佛看出了歐陽雷的焦慮不安和急噪,從懷裏摸出香煙,對歐陽雷聳了聳,一根煙從盒子裏露出了半個頭,歐陽雷把它抽了出來,放在嘴裏,摸出火柴,點了起來。

“呼~”伴隨著一個個煙圈,歐陽雷的心情好了很多,壓力似乎都隨之煙消雲散了。

“事情都妥當了,不過動作要快,最多再給我們2小時。”倪小海把一個中間警察帶到了歐陽雷的麵前:“這位是負責此案件的方警官,這位是周監獄長要求來破案的雷探員。”他直接給歐陽雷扣了一頂高帽子。

“有什麽要求你可以和我說,2小時以後我們收工。”他冷冷的道。

“我需要小區錄象的全部資料,包括進出資料。”歐陽雷走出那個房間,到樓下的大廳坐在了沙發上,確實,歐陽雷感覺歐陽雷有些累了。

不一會,方警官告訴歐陽雷,這斷時間內隻有兩輛車出入,一輛就是小區最西邊的一戶人家,但是那家人家走的不是這邊的路,而且錄象裏也沒有什麽特別,來了一會,似乎是換了身衣服,夫妻兩應該是參加舞會去了,並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

“小區總共有幾戶人家,現在有多少人在小區裏?”歐陽雷問到。

“一共十戶,好象隻有兩家人家家裏有人。”方警官的話讓歐陽雷心裏小小的吃了一驚,這麽大的小區,才10戶人家,果然是奢侈啊。

“是哪兩家?”歐陽雷陪著他走出房子,他拿著一張示意圖,指著很西邊的一家,還有這房子後麵一家:“就是這兩家。”

歐陽雷走了出去,到最西邊那家走了一圈,然後又到後麵那家家附近轉了圈,回到了方警官身邊,這時候阿東和那個老頭都跟著歐陽雷,看歐陽雷要搞什麽花樣。

“我覺得這後麵那間別墅裏的人很有做案嫌疑。”歐陽雷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歐陽雷開始了自己的解釋:“西邊那家人家和這裏隔著一千米不止,先不說路遠,路上一百多米一個探頭,要不被發展很不容易。而且家裏有三個人,夫妻兩和孩子,作案比較不自由,歐陽雷是這麽覺得的。而我們看這後麵這間,距離這裏不過兩百米,其間竟然不合理的隻有一個探頭,可謂是疏忽,而且這裏的人家都沒有圍牆,隻有半米高的小小木壯,很方便就能跨進來。對於那一個探頭,要躲避死角不是很困難,因為我看了它裝的位置有些偏斜主要是照著路的,有人能過來躲避視角並不是很難。”

歐陽雷帶著他們來到了後麵那家人家,警察進去,敲開門,裏麵隻有一個20多歲的女孩子,長的文文靜靜的,看到歐陽雷們似乎一點都不吃驚,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請問,這麽晚打擾一個女士有什麽事麽?如果沒有,請不要在我的私人土地上做很長時間的逗留,不然我就要報警了。”雖然看起來文靜,現在看起來那隻是表麵的假象罷了。

“小姐,真不好意思,你家前麵那戶人家出了兩條命案,所以…”方警官說死了兩人倒也差不多,周春偉生死還是未知數,活下來也很有可能成為白癡或者植物人。

“關我什麽事?難道你們認為人是我殺的不成?”她聲色俱厲的問到,搞的場上的氣氛很僵:“別隨便亂懷疑人!你們警察就是這麽辦事的?這是得負法律責任的!”

看到她如此強勢,歐陽雷臉上卻不由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連歐陽雷也不知道歐陽雷為什麽會笑,而且如此得意,如此的泰然。

“沒..我們隻是想請你協助調查。”方警官已經轉過彎來。

“我一直在家裏看電視,你們要我協助調查什麽?我一點都不清楚!”她很不耐煩的樣子,讓幾個警察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姐,你看到沒,如果是下午,從你家大門處就可以看到很**的畫麵呢。”確實,從這裏可以看到走廊上**的三人,如果到樓上,則可以看到周春偉家那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因為他們根本不關門和窗,或許特地是讓人看見,這就是所謂的追求刺激吧。

“我們可以調查一下你的家麽?”歐陽雷輕輕的問到。

“不能!你有搜查令麽?”她似乎有些溫火。

“可是,我們在事故現場找到了應該是你穿的一支高跟鞋的腳印,這點必須得找出你的鞋子來比對一下呀。”歐陽雷裝的很無奈。

“有什麽好查的,我下午穿的球鞋沒高跟,不用查…了…”她忽然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你在套我的話?”

“小姐,您怎麽會這麽認為呢?”歐陽雷很有禮貌的抓過她的手,輕輕的再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你真叫我惡心!”她憤怒的抽回手:“難道你們認為歐陽雷是凶手麽?”

“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您這麽尊貴的小姐為什麽在這麽名貴,恩,確實很昂貴,這樣的家裏穿著球鞋到處跑呢?那樣不是很失禮,難道你家有籃球架,還是你在跑步機上練習啊?”歐陽雷依然麵帶微笑。

“我家沒跑步機,你這個混蛋,你們查吧,查不到的話別怪我報警了!”她憤怒的踢開門:“進去查啊,不是要查麽?”

這時候,所有的警察都魚貫而入,都在到處找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