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歸降,蕭月生退到一邊,喬峰說話。
他安慰了一番眾人,自此之後,都是青峰幫的弟子,一家人,務求團結友愛,親如兄弟,一致對外。
那幾個首領,他則是要放走,讓他們重新招兵買馬,可與青峰幫結為同盟,若是不想,隻要不與青峰幫為敵即可。
其餘幾個首領大喜過望,對視一眼便要答應。
那大首領卻臉色一變,忙躍下馬來,抱拳道:“喬幫主,成王敗寇,在下既已降了,就真心歸降,喬幫主英雄蓋世,在下自愧不如,甘為驅策!”
“大哥!”幾個人同時失聲叫道。
大首領轉過頭來,沉聲道:“你們還不下來!?”
“大哥,既然喬幫主寬宏大量,放咱們走,何苦非要如此?!”一個青年漢子壓低聲音,不解的問。
“閉嘴!”大首領豹眼一瞪,威嚴森森。
青年漢子頓時閉嘴,縮了縮脖子,抱拳道:“喬幫主,在下也甘受驅策!”
其餘六人見狀,慢慢下得馬來,站到大首領身後,抱拳對喬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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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一怔之後,掃一眼身邊的蕭月生,見他微露笑意,心下一動,恍然大悟,不由苦笑。
他看著粗豪,卻極聰明,一轉眼功夫便想明白。
這位大首領果然不愧是老殲巨滑,他心有顧慮,怕一旦離開,想遠走高飛,惹來蕭兄弟的殺機。
形勢逼人強,他如今的境地,如此選擇,實是明智不過。
喬峰自忖,他們若真的依自己之方,離開了這裏,怕是蕭兄弟真會生出殺意,半途狙殺,取了他們姓命。
想到此,喬峰沉聲道:“既如此,本座就答應了,從此之後,你們仍舊是這一幫人的首領,納入玄虎堂下!”
“是,幫主!”眾人轟然應道。
“諸位今後便是我的兄弟,不必多禮!”喬峰對眾人笑笑,擺擺手,轉頭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笑了笑:“喬兄,安置好了咱們早些回去,喬大嫂那裏該著急了。”
“好,咱們走!”喬峰忙點點頭。
眾人跟在蕭月生與喬峰身後,回到了山穀中,然後請了幾個首領進來,擺下酒席,算是替他們接風。
一個時辰前,還是你死我生的敵人,一個時辰後,已經把酒笑談,成了同幫之人,變化之奇,無外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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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在這裏住下,昨晚喝得極多,把那幾個頭領灌得酩酊大醉,趴到了桌子底下,不醒人事。
他卻什麽事也沒有,先天之氣一轉,精氣頓時被化去,催動血氣運轉,反而有幾分益處。
清晨時分,他出了屋子,放眼打量,山穀裏一片喧鬧,吆喝聲不絕於耳,似乎有數百人在艸練。
他笑了笑,這裏生氣勃勃,卻也難得,隨即出了山穀,但見外麵馬蹄聲不絕於耳,宛如一道一道的悶雷。
草屑紛飛,泥塵揚起,翻滾如龍,數百人騎著馬在衝刺,搏擊,個個拿著木槍木劍,吆喝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蕭月生站在山穀前的一座山坡上,坐下來觀看他們的訓練。
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腳步聲響起,喬峰腳下一步跨出數丈,大步流星而來,轉眼功夫到了他跟前,笑道:“蕭兄弟,昨晚睡得如何??”
蕭月生笑著點頭:“甚好,喝了一些酒,睡得更香了,……這裏空氣也好,安靜寧和,讓人放鬆。”
“那便好。”喬峰笑道,指了指不遠處的眾人:“蕭兄弟你看,他們訓練得如何了?”
蕭月生毫不客氣的搖搖頭:“不成,還差得遠。”
“還不成?!”喬峰濃眉皺了皺,歎道:“這個麽訓練法,每天都要傷幾個人,個個苦不堪言呐!”
蕭月生又看一眼遠處,搖搖頭:“這樣總比用鐵與血淘汰得好!……這個法子還太緩和了,用劣汰優勝法罷!”
“怎麽個劣汰優勝法?”喬峰皺眉問。
他心中不解,這般嚴苛的訓練之法,聞所未聞,多是聚在一起練功而已,很少用實戰來訓練的,太苦太累了。
如此這般,還被蕭兄弟否決,他有點兒替幫眾們抱屈,鳴不平。
蕭月生道:“每個月淘汰一成,補充進去一成。”
“這樣……?”喬峰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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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道:“喬兄,現在不淘汰了他們,到了真正戰場上,就是讓他們送死,不如現在淘汰掉!”
喬峰緊盯著他:“蕭兄弟,你該給我通個氣兒了,這般嚴苛的訓練,究竟是為了什麽?!”
蕭月生沉吟片刻,望了望喬峰,苦笑著搖搖頭:“我做這些,也隻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防什麽?”喬峰緊盯著他,步步進逼。
蕭月生沉下臉,肅然道:“照我推算,不久北方草原會有強者出現,對大宋江山構成威脅。”
“咱們青峰幫是為了撲滅這股強敵?!”喬峰問。
蕭月生緩緩點頭。
喬峰笑了笑:“不會是去撲滅大遼吧?”
蕭月生也笑了起來:“我自不會讓喬兄你對付遼國!……遼國雖強,卻並不可怕,難撼大宋的根本,……這股強敵如今還沒成形,處於萌芽之中。”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真的好奇!”喬峰鬆了口氣,笑嗬嗬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