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狠狠地踩在腳下
起*後,藍翎回了藍相府,燕驚寒去了書房,朝陽皓月依然守在書房外麵。
朝陽遠遠就見百裏瓊花提著食盒而來,隨即雙腳往皓月身邊挪了挪。
“皓月,你來把她打發回去,怎麽樣?”朝陽把頭伸到皓月的耳邊小聲地開口。
爺不願吃百裏瓊花做的飯菜就吩咐她來了就把她打發回去,朝陽覺得這份差事不好做。
朝陽倒不是怕得罪了百裏瓊花,而是怕百裏瓊花萬一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哭給他看,到時候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朝陽覺得一向不苟言笑的皓月更能勝任這份差事,反正他的那張臉不管在那種情況下都是一樣的表情。
皓月瞥了朝陽一眼,“爺是對你吩咐的。”言外之意,爺可沒有讓我做。
朝陽磨了磨牙,“我知道,算我請你幫忙還不行嗎?”
“不行!”這一次皓月看都沒看朝陽一眼,“作為屬下就必須恪盡職守!”
朝陽頓時一噎,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真夠兄弟!”
皓月沒有理會朝陽,依然目不斜視。
無奈,朝陽站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心中琢磨著等一下該如何開口。
很快,百裏瓊花提著食盒來到了朝陽皓月的跟前。
“朝陽,皓月,我給師兄做了幾樣小菜,想拿進去給他嚐嚐,你們幫我通稟一聲。”
被一個並不熟悉的女人如此直呼名字,朝陽快速瞅了皓月一眼,見皓月毫無反應,也快速壓了壓心中的不悅。
“百裏姑娘,爺說了,他不餓,你回去吧。”朝陽盡量說得含蓄一點,姑娘家,臉皮都比較薄,不能說得太直接。
“我已經跟廚房打聽過了,師兄都是在這個時候用早膳的,朝陽,你就幫我通稟一聲吧。”百裏瓊花根本不為所動,話語中更是帶上了一絲懇求。
這是哪個廚子這麽多嘴?!朝陽心中暗惱了一句。
“百裏姑娘,你的好意,爺明白,你還是回去吧。”朝陽不相信他都這麽說了,這百裏瓊花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朝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隻想把我親手做的飯菜送給師兄嚐嚐,請你通稟一聲。”
朝陽鬱悶了,這百裏瓊花不但揣著明白裝糊塗,而且還知難而進!
朝陽覺得他太“心慈手軟”了,頓時就把委婉拋到了一邊,“百裏姑娘,爺不想吃你做的飯菜,讓你拿回去。”
“師兄這麽說的?”百裏瓊花明顯不信。
“爺確實是這麽說的。”
朝陽覺得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百裏瓊花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但讓朝陽失望的是,百裏瓊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對這房門道:“師兄,我辛苦做了一個早上的飯菜,你就嚐了一下吧。”
明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百裏姑娘,爺正在處理公務,請你不要打擾爺,快速離開!”皓月看著百裏瓊花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冰冷。
夠兄弟!
對於死纏難打的女人,朝陽覺得由皓月出馬對付最合適不過了。
聞言,百裏瓊花眸中快速閃過一道怒色,但很快便隱於無形!
“師兄……”百裏瓊花依然不為所動,又對著房門喚了一聲。
“百裏姑娘,你再不離開,我等可就要得罪了!”皓月可不管百裏瓊花是誰,話語中的警告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一道寒光快速地從百裏瓊花的眸中一閃而逝!
“師兄,我隻是好心好意做幾樣小菜給你吃,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百裏瓊花依然站著沒動。
見狀,皓月快速伸手欲帶百裏瓊花離開,不想百裏瓊花卻輕巧避開。
“皓月,我和師兄師承同門,你覺得你對我動手,你能占到便宜?”
看著百裏瓊花的身手,朝陽皓月心中齊齊一驚,這百裏瓊花的武藝絕不在他們之下,他們之前太小瞧她了!
但那又如何?
在皓月的心裏,不論對手有多麽的強大,他都要堅決執行爺的命令!
皓月沒有出聲,微微停頓了片刻,欲再次動手,這時就見書房的門快速打開,自家爺一臉冰封地走了出來。
“爺!”皓月一抱拳退到了一旁。
“師兄……”百裏瓊花的臉上快速揚起了笑意,柔柔地喚了一聲。
“拿回去!”吐出冰冷的三個字,燕驚寒沒有片刻停留,快步往前走去。
看著燕驚寒帶著寒意的背影,百裏瓊花慢慢斂起臉上的笑意,但卻提著食盒快步跟上了燕驚寒的腳步。
朝陽快速把房門合上,和皓月一道緊跟在了後麵。
“師兄,你為何不吃我做的飯菜,你給我一個理由。”百裏瓊花看著燕驚寒刀削般的側臉,直接便問了出來。
“不想吃。”又是冷冷的三個字!
“為何不想吃?你都沒有嚐,你怎知不合你的胃口?”百裏瓊花依然緊追不放。
燕驚寒快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百裏瓊花,眸光一片冰寒,“師妹,你應該明白我為何會同意讓你留在我的府中,既然住在我的府中,你就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燕驚寒說完不再理會百裏瓊花,快步往鬆竹院走去,朝陽皓月隨即跟上。
這一次,百裏瓊花沒再繼續跟著,也沒再出聲,靜靜地站在原地,眸中晦暗不明,過了片刻,她才提著食盒往玉蘭院的方向而去。
見百裏瓊花沒再跟上來,朝陽暗暗鬆了口氣,但心中始終覺得這百裏瓊花留在王府裏是一個大麻煩。
進了鬆竹院,燕驚寒突然停下了腳步。
“朝陽!”燕驚寒並沒有轉過身,眸光停留在眼前的一片翠竹之上。
“爺?”朝陽趕忙上前。
“你去請一個媒婆給她物色一個家世相當的夫婿。”
“啊?”朝陽可從來沒有接過這種差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聽明白?”燕驚寒轉過身看向朝陽,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聽明白了!”朝陽一個激靈趕忙道。
不就是給百裏瓊花找婆家嗎?好事!
“屬下這就去辦!”朝陽說完快速奔了出去。
燕驚寒當然知道百裏瓊花對他有意,但這隻能是她一廂情願!
他的心中隻有他的翎兒,其餘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
一連兩日都相安無事,一直到了第三日的晚上,躺在燕驚寒懷裏的藍翎猛地睜開了眼睛!
“翎兒,你怎麽了?”感受到藍翎身體的微震,燕驚寒快速驚醒!
“隻是做了一個夢。”藍翎說著往燕驚寒的懷裏鑽了鑽。
“惡夢?”
藍翎想了想,片刻後,才開口道:“我並沒有感到害怕,應該不是惡夢,但具體夢到了什麽,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肯定是你白天的時候想事情想多了,下次不準想太多,記住了嗎?”燕驚寒把藍翎往懷裏摟了摟。
“記住了。”藍翎笑著嬌嗔了燕驚寒一眼。
“睡吧。”
藍翎剛想閉上眼睛,就聽流雲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爺,王妃,臧鼇帶著幾人秘密出了驛館,往藍相府的方向而去!”
臧鼇準備動手了!
藍翎和燕驚寒心中明了,對看了一眼,快速坐了起來。
“你和清風先帶人暗中跟著,我和翎兒稍後就到!”燕驚寒對流雲吩咐了一句。
“是!”流雲快速離去。
“翎兒,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好!”
隨後,二人穿戴整齊,快速出了王府。
為了方便,也為了以防萬一,今晚藍翎穿上了一套黑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臉上戴著一塊黑巾。
很快,藍翎和燕驚寒來到藍相府附近,流雲快速閃了出來。
“爺,臧鼇幾人並沒有進府,而是隱身在圍牆外麵。”
燕驚寒劍眉微皺了一下,看向流雲,“不要打草驚蛇,盯緊他的一舉一動!”
“是!”流雲快速飛身離開。
“驚寒,臧鼇應該是在等笛聲,我聽鬼穀子說過,控製血盅的東西就是一種笛聲。”
燕驚寒點了點頭,“我也有所耳聞,但笛聲響起之後,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他的舉動再說。”
藍翎明白燕驚寒的意思,他們對血盅這種東西並不是特別了解,她雖然把血盅放到了臧鼇的*上,但臧鼇是不是一定就中了血盅,藍翎並不敢完全肯定,隻能等看了臧鼇聽到笛聲後的反應來判斷。
藍翎和燕驚寒靜靜地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道根本聽不出什麽曲調的笛聲突然傳了過來,這笛聲飄飄渺渺,忽低忽高,聽起來相當的詭異。
“驚寒,應該就是這個笛聲,但這笛聲並不像從這附近哪裏傳過來的,看來這吹笛之人一定有深厚的內力。”藍翎推斷道。
“不錯,我們要多加小心。”
燕驚寒話語剛落,藍翎就見臧鼇突然從隱身的地方飛身而起,快速往西掠去,過了片刻,羅雲才帶著幾人追了上去,步伐明顯有些慌亂。
看到這裏,藍翎和燕驚寒完全肯定臧鼇已經中了血盅,他的心智已經被笛聲所控製。
“走!我們跟上去!”
藍翎和燕驚寒帶著清*雲等人悄悄跟在了羅雲等人的後麵。
出了城,又跟了足足半個時辰,笛聲快速停了,藍翎就見羅雲等人停頓了一下,又快速向前衝了過去,圍到了剛剛突然停下腳步的臧鼇身邊。
“王爺,您怎麽了?”
傳過來的是羅雲不明所以的驚呼聲。
藍翎放眼看去,就見臧鼇的前麵站著一名黑衣男子,男子背對著他們,看不清容貌,當他聽到羅雲的聲音時,這才快速地轉過身來。
黑衣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手中拿著一支竹笛,顯然他就是剛剛吹笛之人。
“怎麽回事?王爺怎麽會中了血盅?”黑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屬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著二人的對話,燕驚寒隨即吩咐道:“清風帶人跟我活捉銀麵男子,流雲帶人解決羅雲和他的手下,翎兒,你在一旁看著就行。”
“是!”清*雲齊齊應了一聲,都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驚寒,你要小心。”藍翎叮囑一句,那銀麵男子既然有那麽高深的內力,他的武藝一定不弱。
“我知道。”燕驚寒說完一揮手,帶著清*雲快速衝上前去。
銀麵男子首先發現了燕驚寒等人,驚呼了一聲,“中計了!”隨後,沒有片刻猶豫便往遠去掠去,顯然是想逃跑。
“保護王爺!”羅雲一陣驚慌後,快速拔出劍擋在了臧鼇的前麵。
燕驚寒帶著清風等人追著銀麵男子而去,流雲帶人來到了羅雲的跟前,藍翎跟在了流雲的身後。
“羅雲,臧鼇已經這樣了,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得好!”流雲一揮手讓人把臧鼇羅雲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看著羅雲道。
“做夢!”羅雲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藍翎秀眉快速蹙了起來,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除了臧鼇的狗命,其餘人殺無赦!”流雲說著快速抽出腰間的大刀往羅雲的身上劈去。
羅雲快速閃身,就在這時,剛剛兩眼還處於呆滯狀態的臧鼇突然轉過身向流雲揮出了一掌,掌風帶著排山蹈海之勢!
流雲大驚!快速躲閃!
流雲本以為這一次非死即傷,不想身後的一道掌風瞬間就把臧鼇掌風化解於無形。
“藍二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臧鼇收了手,虎目看向了藍翎。
到了此時,流雲方知他們又被臧鼇來了一招將計就計,心中惱恨不已,趕忙看向藍翎。
“慶王爺也不簡單呀,這一招接著一招,煞費苦心,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裏來,不過,你以為就憑你這幾個人就能抓住我?”
藍翎自然已經知道臧鼇不但給她來了一招引君入甕,而且還早已看出了她會武藝,但他想這樣就能抓住她,他也想得太美了!
臧鼇笑了笑,看了身旁的羅雲一眼,就見羅雲隨即開口道:“都出來吧!”
羅雲聲音剛落,流雲就見數百名弓箭手手持弓箭快速出現在了他們周圍,顯然臧鼇為了能抓住王妃做了充足的準備。
看著他們周圍訓練有素的弓箭手,流雲的心跌到了穀底,他們隻有幾十個人,怎樣才能順利突圍出去?
看著自己周圍寒光凜凜的利箭,藍翎微微一笑,“慶王爺,你敢把自己當成誘餌把我們引進圈套,那就說明你對自己很有信心,覺得論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對嗎?”
“你什麽意思?”臧鼇的濃眉頓時皺了起來。
“慶王爺領兵打仗多年,應該明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慶王爺對自己很了解,但你對你的對手了解多少?你若是不了解你的對手,你就是送上門找死的!”
“大膽!”羅雲頓時怒喝了一聲,她竟然敢如此說王爺,真是不知死活!
“大膽?”藍翎冷笑了一聲,隨即對流雲道:“流雲,羅雲就交給你了,慶王爺就由我來招呼!”
藍翎說完,快速朝臧鼇一揮手,三根九玄針直刺臧鼇而去!針針直指臧鼇身上的要害處!
臧鼇從藍翎剛剛化解他的掌風時就知道藍翎武藝不俗,但他沒有想到藍翎竟然有如此絕技,趕忙躲閃。
臧鼇避讓的方向在藍翎的預料之中,藍翎緊接著再次揮手,一根銀絲如閃電般飛向臧鼇,臧鼇快速拔劍來擋,但銀絲卻詭異地避開了臧鼇的寶劍,快速纏到了臧鼇的身上,臧鼇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爺!”眨眼之間就見自家王爺倒在了地上,羅雲驚慌失色,想上前來救,卻被流雲纏住無法脫身。
藍翎身形一閃一腳踩在了臧鼇的胸上,“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根利箭劃破長空直刺藍翎而來,藍翎一揮手,利箭掉在了地上,踩在臧鼇身上的腳再使勁一用力,臧鼇頓時又悶哼了一聲。
“住手!”羅雲大喊了一聲,率先住了手。
“羅雲,讓他們把手中的弓箭都給我扔到身後去,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快!”
看著藍翎凜冽的眸光,羅雲攥了攥手,往周圍看了一圈,快速開口:“照二小姐說的做!”
聞言,周圍的數百名弓箭手紛紛把手中的弓箭扔到了身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藍翎輕輕掃了一圈,隨即又看向羅雲幾人。
羅雲立即會意,對身旁的幾人道:“把兵器都扔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是!”幾人紛紛照做。
羅雲亦是如此。
“慶王爺,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如何?”藍翎這才看向臧鼇冷冷地開口:“慶王爺,其實你在我的心裏就是一隻猖狂自負亂咬人的狗!你把持了西齊朝政這麽多年依然不知足,妄想一統天下也就算了,你還來打我的主意,你說,你是不是送上門來找死的?”
被藍翎踩在腳下,臧鼇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使勁地掙紮了幾下。
“慶王爺,你若想死得快的話,大可以繼續掙紮!我不妨告訴你,我這可不是普通的銀絲,你越掙紮,它會把你捆得越緊,直至全部嵌到你的肉裏!”
聽了藍翎的話,羅雲快速單膝跪在了藍翎的跟前,“求二小姐放了王爺!隻要二小姐放了王爺,屬下願為二小姐效犬馬之勞!”
聞言,藍翎眸光微閃了一下,看向羅雲,“起來說話。”
“是!”羅雲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塊令牌,雙手捧向藍翎,又道:“二小姐,這是屬下手下所有死士的調令。”
藍翎看著羅雲手上的令牌,慢慢伸出了手,而就在藍翎的手將要碰到令牌的時候,羅雲快速出手,一隻手抓向了藍翎的手腕!
“王妃,小心!”流雲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藍翎手腕快速一轉,避開羅雲的手,隨即一掌往羅雲的胸前拍去,羅雲快速回退了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羅雲,你是慶王爺的貼身侍衛,我手上有你最詳盡的資料,你的骨頭比鐵還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會對我下跪嗎?”
此時,羅雲徹底領悟了什麽叫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一點都不了解藍翎,但藍翎卻對他們了如指掌!
“你跟玉碧落是什麽關係?”臧鼇鐵青著臉,睜著一雙虎目看著藍翎。
藍翎雖然帶著麵巾,但臧鼇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十八年前玉碧落的風姿,而且藍翎和玉碧落當年長得極為相像,這讓臧鼇不得不懷疑藍翎跟玉碧落的關係。
藍翎冷冷地看了臧鼇一眼,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往遠處看去。
很快,燕驚寒飛身來到了藍翎的跟前,“翎兒,你沒事嗎?”
雖然眼看著臧鼇被藍翎踩在腳下,燕驚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事。”藍翎看向燕驚寒的眸光早已是柔情似水。
原來,燕驚寒帶著清風等人想活著銀麵男子,但追了一段時間,燕驚寒便感到了不對勁,銀麵男子看似逃命,實則是想把他們往遠處引,燕驚寒頓時就想到了他們可能中計了,趕忙棄了銀麵男子,火速趕了回來。
燕驚寒提著的心在看到藍翎英姿颯爽迎風而立把臧鼇踩在腳下的時候,這才放了下去。
此時,他的翎兒就像一個俯視天下的王者,單薄的身子充滿了霸氣!燕驚寒的鳳眸中早已覆滿了寵溺之色。
“翎兒,你想怎麽處置他們?”燕驚寒看著藍翎問道。
“臧鼇就由我來處置,其餘人就交給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