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意外,危機
慕容笑塵出其不意飛身進了寢殿,雖然沒有來到*的跟前,但懸在空中頓時也就把*上的那個大洞看了個清楚,等程銘反應過來,飛身進寢殿的時候,慕容笑塵已經穩穩地落下。
慕容笑塵看著係在圓柱上隻剩了一小段的繩索以及繩索的一端整齊的切口,幽深的眸光沉了又沉,瞬間看向程銘,“說!翎兒和燕驚寒是不是下到了密道裏?皇上讓你來做什麽?”
慕容笑塵完全可以肯定這係在圓柱上的繩索肯定不隻這麽長,它是被人給斬斷了!程銘奉命守在這裏,這繩索一定就是他斬斷的,那麽他一定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皇上為什麽要這麽做?若翎兒和燕驚寒在密道裏,皇上這麽做無疑就是想把他們困死在裏麵!
慕容笑塵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惱怒,看向程銘的眸中已經覆滿了冰霜!翎兒現在就是他的妹妹,誰敢傷她,不管他是誰,他都絕不允許!
“慕容世子,屬下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程銘依然沉沉地開口,他隻聽皇上的命令,他若敢來搗亂,休怪他不認得他是慕容王府的世子爺!
慕容笑塵幽深的眸中寒光凜凜,眯了眯眼睛,“告訴你,這閑事本世子是管定了!既然你想找死!本世子可不管你的主子是誰!”
話音落下,慕容笑塵飛身而起快速往程銘攻去,氣勢如虹,帶著滔天之怒!
從之前的較量中,程銘覺得慕容笑塵隻能跟他打個平手,因而此時對慕容笑塵的攻勢並沒有萬分的戒備,伸手就欲接慕容笑塵向他打來的一掌,不想,“砰的”一聲響後,他竟然被震飛了出去,胸中頓時氣血翻滾,險些摔在了地上。
程銘捂著胸踉蹌地後退了兩步,快速站穩,看著慕容笑塵幽幽地開口,“慕容世子真是會深藏不露!”
上官雲逸聽了慕容笑塵的話便沒有再去寢殿裏一探究竟,果然跟他猜錯的一般無二,璞玉的*下有一道通往“死亡之陵”的密道,璞玉不知為何掉進了密道裏,上官雲瑞藍翎燕驚寒都下到密道裏去救她,他父皇因為那一句“死陵現,江山亂”的傳言想把他們困死在密道裏,真是天助他也!
這個時候,上官雲逸當然不會幫慕容笑塵,這可是千載難逢殺了上官雲瑞的機會,他自然不會白白錯過!
不過,讓上官雲逸沒有想到的是,這慕容笑塵的武藝竟然這麽高,連程銘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跟他動手的話,恐怕也討不到什麽便宜,還是讓他父皇盡快趕來得好。
如此一想,上官雲逸沒有再理會慕容笑塵和程銘快速出了正殿往禦書房的方向掠去。
慕容笑塵不用猜都知道上官雲逸幹什麽去了,隻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步履沉沉地往程銘跟前走去,“既然知道不是本世子的對手,就老實回答本世子的問話!”
“慕容世子,你就是殺了屬下,屬下也不會說一個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程銘黑沉的眸中沒有一點懼色,說出來的話更是硬得像一塊石頭,這讓慕容笑塵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好好嚐嚐這‘死’的滋味!”
說完,慕容笑塵不再開口,再度與程銘交手,招招狠戾,衣袂翻滾間,渾身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十招之後,慕容笑塵一掌把程銘劈到了牆上,再飛身而起,一手掐在了程銘的脖子上,幽深的眸中帶著嗜血的光芒,但他並沒有再出聲詢問程銘,而是聽著殿外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心中冷哼了一聲,終於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如何說!
程銘被慕容笑塵掐得有些窒息,黑巾下的臉色更是有些青紫,但硬是咬著牙沒有哼出一聲。
很快殿門被推開,幾名禦前侍衛開道,上官城快速進到殿中,馮公公上官雲逸和幾名禦前侍衛跟在身後。
上官城黑沉著一張臉,他不想弄得人盡皆知,誰曾有,不但雲逸知道了,連慕容笑塵都得到了消息,他敢肯定他皇弟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很快就會趕到這裏來!
上官雲逸跟在自己父皇的身後,暗暗勾了勾嘴角,在他父皇心中北寧的江山重於一切,這一次,上官雲瑞一定必死無疑!
上官雲逸並沒有到禦書房就見他父皇帶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趕來,顯然是已經得到了消息,雖然他私自進了飛霞宮,但他並沒有看到“死亡之陵”,為此,上官雲逸並不害怕他父皇會把他怎麽樣,而是把想好的說辭說一遍,無外乎就是他聽到飛霞宮裏有打鬥聲,進去查看,見慕容笑塵正在和程銘交手,他便急忙來向他父皇稟報,他父皇見他都已經知道了,隻能讓他跟著一道來。
“笑塵,你在做什麽?!”上官城見他自己都已經進來了,慕容笑塵沒有給他行禮不說,依然掐著程銘不鬆手,頓時惱怒地開口。
慕容笑塵手猛地一甩,頓時就把程銘甩在了一旁的地上,程銘這才忍不住咳了兩聲。
“皇上舅舅,外甥正想問您,您想做什麽?翎兒和燕驚寒是不是在那條密道裏?你想把他們困死在裏麵?!”慕容笑塵轉過身迎向上官城惱怒的目光,幽深的眸中寒星點點!
“你知道什麽?!趕緊回府去,朕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上官城當然不會跟慕容笑塵解釋那麽多,也無法解釋那麽多,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能讓北寧的百年基業有一點閃失!
上官城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慕容笑塵已經從他的話中可以肯定,翎兒和燕驚寒下到了那條密道裏,他這個皇上舅舅就想把他們困死在裏麵!
“皇上舅舅,我不管你什麽原因,你想過你若這麽做二舅父的反應嗎?你想過東楚百萬大軍和千千萬萬百姓的反應嗎?你為了一己之私,置北寧的百姓於水火之中,這就是你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慕容笑塵言辭犀利,並沒有因為上官城既是皇上又是他的長輩而給他留有半分顏麵!
慕容笑塵雖然聽說過“死亡之陵”,但因為他並不在京城裏長大,一年難得回來一次,他也沒有打聽“死亡之陵”在哪裏的興趣,因而他並不知道“死亡之陵”就在這皇宮下麵,此時他也不知道上官璞玉宮裏的這條密道到底通向哪裏的,上官城為什麽想把翎兒和燕驚寒困死在密道裏。
被自己的親外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上官城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你知道什麽?!朕這麽做就是為了北寧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在上官城看來,江山大亂,烽煙四起,北寧的百姓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藍翎和燕驚寒的死,若是處理得當的話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兩者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好一個為了北寧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上官戰的聲音快速傳了進來,上官城猛地回頭,就見他皇弟一身盔甲,麵色沉沉,闊步而來!
上官城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是做什麽?”十六年來,上官城從沒有見過自己這皇弟穿過盔甲,今日今時,看著一身盔甲渾身散發中肅殺之氣的上官戰,上官城這才發現他之前想得太簡答了,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首先就過不了他皇弟這一關!
“我想做什麽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上官戰快步來到上官城的跟前,“為了那一句根本就是胡編亂造的謠言,你就要殺了雲瑞他們,我看你不是為了北寧的百年基業而是想親手毀了先祖們打下來的江山!”
聽了上官戰的這一番話,慕容笑塵頓時明白了上官城要殺翎兒他們的原因,原來那條密道是通往“死亡之陵”的,傳言“死陵現,江山亂”,見到“死亡之陵”的人都必須死,否則的話,江山大亂。
“皇上舅舅,您才到不惑之年,還沒有老糊塗吧?那種謠言,您都能信以為真?還不惜對翎兒他們痛下殺手,我看您呀,是想讓我們都變成亡國奴!”慕容笑塵緊跟著開口,他竟然因為那樣的一句傳言要殺翎兒他們,他不是老糊塗了,是什麽?
上官戰和慕容笑塵的話沒有一點避諱,劈頭蓋臉,夾槍帶棒,沒有給上官城一點顏麵,上官城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心裏,上官城快速伸手捂住了胸口。
“皇上,您怎麽了?”馮公公發現上官城有些不對勁,趕忙上前扶住了上官城,就見上官城的臉色越來越白,馮公公頓時驚呼,“不好了!皇上的心疾發作了!”
上官戰一直都知道上官城患有心疾,看著上官城的臉色,知道他確實是心疾發作了,便急忙道:“快送皇上去養心殿,傳太醫!”
“是!”
很快,上官城被快速抬出了飛霞宮,程銘看著戰王爺看向他的帶著寒光的眼神,隻能帶人出了飛霞宮。
上官雲逸有些不甘心,但他父皇都被氣得心疾發作了,而飛霞宮裏又有他皇叔坐鎮,他即使再不甘心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跟他皇叔作對,也隻能先離開飛霞宮,去他父皇的養心殿看看情況。
擋道的人都走了,上官戰立即讓人找來繩索一端在圓柱上係好甩進密道裏。
黃雀見繩索已經係好了,沒有知會上官戰一聲,就一個飛身跳入了密道裏,冷岩見黃雀跳下去了,也緊跟著跳了下去。
朝陽皓月原先一直守在飛霞宮外,飛霞宮裏鬧出了這麽大動靜,二人已經聽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若不是皓月拉著,朝陽早就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密道,此時見冷岩也跳下去了,也趕緊跟在了後麵,皓月對上官戰拱了拱手也是緊跟其後。
“舅父,您帶人在這洞口守著,我也下去找翎兒他們。”慕容笑塵站在*邊往密道裏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舅父道。
上官戰本想自己下去找翎兒他們,但為了防止他那皇兄依然執迷不悟,他還是親自守在這裏更穩妥一些,“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說完,慕容笑塵快速跳入密道中。
……
“死亡之陵”非常大,雖然塵封了一千多年,但依然保存完好,亭台樓閣雕梁畫棟似乎都是原來的樣子,隻是除了到處都是滿滿的灰塵沉悶的難聞的味道以及不時出現的一堆堆白骨,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異樣,似乎,這一千多年來,並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裏。
藍翎和燕驚寒推斷百裏川一定是去了這“死亡之陵”的內庫,據說這陳氏王朝當時內庫裏金銀堆積如山,百裏川既然想稱霸天下,那麽銀子肯定就少不了的,而且他們也相信百裏川肯定聽說過“死亡之陵”,他進到這裏來不找銀子還能找什麽?
但沒有這“死亡之陵”的布局圖,藍翎和燕驚寒都不知道內庫的準確位置在哪裏,隻能憑借皇宮一般布局的慣例來猜想尋找。
燕驚寒一手拿著夜明珠,一手牽著藍翎快步向前,這時,藍翎感到腳底下似乎踩到了什麽硬硬的東西,快速停了下來,移開腳,往地下看去,就見被她踩過的地方露出了一根細細的骨頭,藍翎頓時就感到一陣惡心,快速捂住了嘴巴。
燕驚寒見藍翎停了下來,快速轉頭,見狀,趕忙把藍翎擁在懷裏,急切道:“翎兒,你怎麽了?”
藍翎見心中的惡心感快速消失,放下了手,對燕驚寒笑了笑,“沒什麽,隻是這裏氣味比較難聞,又看到了一個孩子的骨頭,心裏有些不舒服,沒事的。”
燕驚寒往那根骨頭上看了看,拉著藍翎快步往前走,他們必須盡快找了百裏川,殺了他,再快速離開這裏,這裏的氣味太讓人窒息了,不能久留。
又輾轉了一炷香的時間,藍翎和燕驚寒終於找到了內庫,看著敞開的內庫大門,二人可以肯定百裏川一定來過這裏,但他還在不在裏麵,二人不敢肯定,藍翎對燕驚寒打了一個手勢,二人悄悄來到大門跟前,快速往裏看去,就見裏麵除了一個個擺放整齊的箱子,並沒有看到百裏川的身影,藍翎心中有些疑惑,難道百裏川已經走了?
“我們進去看看。”燕驚寒說著拉著藍翎快速進了內庫,藍翎轉了一圈,就見有一個箱子上的灰塵明顯比其他箱子上要少一下,百裏川是動過這個箱子無疑了,藍翎快速把這個箱子掀開,一錠錠銀子整齊地擺放著,滿滿當當,一個都不少。
藍翎蹙了蹙秀眉,看向燕驚寒,“夫君,你說,百裏川是知道我們來了,提前跑了?”
“也有可能,百裏川知道他自己不是我們兩個的對手,不想跟我們正麵交鋒,逃跑的事,他也不是沒有做過,不過,就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這裏這麽大,我們兩個一時真難找到他。”燕驚寒又把這內庫看了一圈,可以肯定百裏川不在這裏麵,他既然不在這裏,不是跑了,又幹什麽去了?
“確實有點困難。”藍翎知道以百裏川的武藝想躲著他們不被他們發現並不是什麽難事,相應的,他們想找到他並殺了他可就不容易了。
“無論如何,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把他殺了,走,我們去別處看看。”燕驚寒拉起藍翎的手就要往內庫外走去,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百裏川的輕笑聲,“驚寒,我可是你師父,你就這麽想殺了為師?”
藍翎自然能聽出百裏川的聲音,但讓藍翎疑惑的是,他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的依仗是什麽?短短十日,他一個人就是他們兩個的對手了?
燕驚寒劍眉快速皺了起來,心中有著同樣的疑惑,百裏川向來老殲巨猾,他可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他既然敢主動現身,就說明他有十足贏他們的把握!燕驚寒攥了攥藍翎的小手,沒有出聲,看著內庫的門口。
很快,百裏川緩步出現了內庫的門口,一身白衣勝雪,不染纖塵,如畫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淺笑,溫潤如玉,似乎麵對的不是要取他性命的燕驚寒,而是對他敬重有加最喜歡的徒弟。
“師父?”燕驚寒冷哼了一聲,“我當時若不是皇子,你會收我為徒嗎?百裏川,自從你讓我看到你的本性之後,我們的師徒之情早已恩斷義絕!你現在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為被你殘害過的人和天下的百姓除了你這個禍患!”
百裏川笑了笑,臉上的笑容依然柔得如三月裏的春風,似乎並沒有聽見燕驚寒罵他“禍患”一般,“驚寒,我承認,我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但驚寒,你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你想殺了我,隻能是癡心妄想!”
百裏川分明是話中有話,這讓藍翎隱隱覺得百裏川似乎找到了幫手,他怎麽會找到幫手的?這裏怎麽可能還有他的人?
“還是小翎兒聰明,知道我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我既然能在你們眼前出現,當然是有幫手了。”百裏川又是一笑,快速向他的一旁掃了一眼,“出來吧,小翎兒和驚寒都想見見你。”
聞言,藍翎和燕驚寒快速對看了一眼,這時就見一道灰色的衣擺在空中劃過之後,一人已經站到了百裏川的身旁。
灰色的僧帽,灰色的僧袍,雙手合十,手裏拿著一串佛珠,明顯一副出家尼姑的打扮。
從這尼姑的容貌上來看,藍翎覺得她的年紀應該比百裏川大上不少,百裏川喜歡漂亮的女人,他應該不會要這麽老的老尼姑吧?但若這老尼姑不是百裏川的女人,他們又是什麽關係?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藍翎把老尼姑瞅了又瞅,快速在腦中搜索著關於尼姑的資料,但無憂宮從沒有涉及過尼姑的任何買賣,藍翎一時無法推斷出這老尼姑的身份。
看著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老尼姑,燕驚寒好看的鳳眸沉了又沉,他總覺得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這老尼姑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老尼姑看著藍翎和燕驚寒,有些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眸光淡淡,看不出一絲喜怒。
藍翎和燕驚寒都不知道這老尼姑的身手如何,二人都靜靜地看著老尼姑和百裏川,沒有出聲。
“驚寒,小翎兒,你們若是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她是誰。”百裏川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抬腳跨過門檻,走進了內庫,老尼姑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師太,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動殺念,你既然是出家人,為何要跟百裏川這樣惡貫滿盈的人狼狽為殲,真是讓人想不通!”藍翎沒有理會百裏川,而是看向老尼姑開口道,藍翎也不是真指望能用話激走這老尼姑,隻是想探探這老尼姑的身份。
聽了藍翎的話,老尼姑看向藍翎的眸光頓時帶上了不悅之色,但瞬間便消失於無形,並沒有出聲。
百裏川輕笑了兩聲,“小翎兒,你就不用試探了,還是讓我告訴你更為方便。”說著百裏川飛身而起,對著藍翎就是一掌,藍翎隻能鬆開燕驚寒的手飛身躲過,燕驚寒見狀快速來幫藍翎,卻見老尼姑一掌已經劈向了他,燕驚寒隻能暫且接下老尼姑的招式。
電光火石,內庫裏被掌風震得轟轟作響,一交手,燕驚寒這才發現這老尼姑的武藝可不是一般的高,他想三兩招之內就把她拿下根本就不可能,被她纏住,他無法脫身去幫翎兒。
藍翎雖然知道她的武藝不及百裏川,但她想接百裏川一二十招應該不成問題,但五招之後,藍翎再次感到一陣惡心,同時頭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