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我感覺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咳!”

薛教授說著說著又咳出了口鮮血,整個人的麵色愈發的蒼白,傷口處也在不停的滲著血。

唐穎急忙開口。

“先不管這麽多了,先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黑色甲殼蟲的移動速度極其之快,根本不是人力能夠甩得了的。

可由於山洞內都是土壤,剛剛又經曆了一次地下暗河洗禮的緣故,腳下的地方都已經變成了淤泥。

這些淤泥雖然極大的限製了唐穎等人的行動,但對於那些黑色甲殼蟲來說,同樣也是致命的!

有了這些淤泥,唐穎等人才得以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在這淤泥中行走,極大的耗費人的體力,尤其是還攙扶著薛教授,劉發很快就體力不支了。

“現在………現在怎麽辦啊?我們這速度也太慢了,雖然那些家夥沒有追上來,看我們能去哪兒呢?”

不僅僅是劉發意誌消沉,其他的那些考古隊員亦是如此。

剛才那些黑色甲殼蟲的恐怖力度以及吞噬強度,真的是給他們的心口來了重重一拳。

現在他們總算看清楚了,這一次的行程沒有那麽容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葬身於此。

唐穎想了想。

“繼續往前走吧,神鷹武侯他們應該就在前麵,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會合了。”

“先看看他們有沒有找到出口,要是已經找到了出口,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可令唐穎沒想到的是,薛教授突然開口道。

“大家別再攙扶我了,大家先撤,留我在這裏抵擋那些黑色甲殼蟲。”

“雖然我這把老骨頭沒什麽用處,但我………但我也不想連累各位。”

此話一出,考古隊的隊員紛紛反駁道。

“教授,話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怎麽可能會丟下您?”

“是啊,我們都是一起出來的,要走也應該一起走!”

薛教授的臉上滿是自責的神色,這些隊員越不怪就自己,自己的心裏就越發痛苦。

如果不是自己深受重傷,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唐穎在一旁安撫道。

“薛教授,現在不是說這麽多的時候,還是應該想辦法先離開這裏才是。”

“我們先往裏麵走吧,我相信神鷹武侯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好吧。”

最後的最後,唐穎和薛教授一行人隻能是摸索著前行。

要知道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裏,前行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周圍水滴的滴落聲都在刺激著幾人的大腦和神經。

可現在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待在這裏就和等死沒什麽區別!

………

確定了前進方向後,我們三個的速度也是極快,很快就來到了地下暗河的所在地。

目力所及之處,乃是一個大型的坑洞,洞內滿是積水。

“這應該就是剛才的那條地下暗河了。”

我滿臉凝重的說道。

其實我們三個人的麵色都不怎麽好,幸虧這裏有個大型的坑洞,如果真的是河流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裏所有的水從剛才的那個洞口湧出去,別說是我們幾個了,就連唐穎他們也休想幸免於難!

不過我們的目光沒在這條河上過多停留,反而是看向了河對麵的那個洞口。

鐵牛滿臉疑惑的說道。

“老薛老孫,你們快看,那怎麽也有個洞口啊?那洞口是幹什麽的?難道這兩個洞口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我想了想,直接開口。

“不清楚,不過這兩個洞口到底有什麽關聯,那就需要我們過去看一看了。”

“你們仔細看,這兩個洞口是呈現平行狀態的,而且就連洞口的形狀大小都一致,我就不相信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聽完我的話後,薛冰也認可的點了下頭。

正所謂修這條山洞的人又不是個傻子,怎麽可能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我覺得也是,也許隻要我們進入了那條山洞,就能夠搞清楚這個地方的真正秘密,同時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路了。”

我和薛冰剛準備前行,卻被鐵牛給擋在了身前。

“你們兩個這是要幹啥?”

我無語的說道。

“還能幹啥?當然是進去看看那山洞裏有什麽?不然是在這條河裏遊泳嗎?”

“還去啊?這兩個洞有關聯,那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這麽過去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而且這個洞裏都有這麽的機關和危險,那個洞肯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過去太危險了!”

“要不然………要不然咱們還是省省,以不變應萬變。”

鐵牛盡全力的保持著鎮靜,不過那時不時**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這家夥就是單純的慫了!

不過想來也正常,隻要是個人,那就有畏懼和恐懼的東西,而且這種神秘和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因為你看不見也摸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薛冰無語的瞥了鐵牛一眼。

“以不變應萬變?怎麽個不變法?我們現在除了過去之外,還有另外的選擇嗎?”

“還是說你想要把所有的洞口都走一遍,把山洞裏麵所有的機關都嚐一遍?你有幾條命?”

“這………”

鐵牛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但卻無話可說,薛冰這話雖然不好聽,可是道理確實是那個道理。

“那也不行!就算那個山洞和這個山洞有關聯,可咱們怎麽過去啊?難道從這水裏趟過去嗎?鬼知道這水裏有什麽東西!”

“這萬一要是有什麽大型的猛獸或者水怪之類的,咱們豈不是給人家送人頭去了?”

“而且你們別忘了,我們的氧氣包都已經消耗殆盡,根本遊不過去的!”

鐵牛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停的跟我們兩個講著大道理。

可這些道理我又何嚐不懂?正如薛冰所說的,不走又能怎樣呢?在這裏等死嗎?

我嘴角輕輕上揚,抬手打斷了鐵牛的話。

“鐵牛,你的想法我知道,我也能夠理解你怕了,你要是怕了的話,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兩個吧?我們兩個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