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後,此番戰場也總算落下了帷幕,地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黑霧鐵殼蟲屍首,我們總算取得了勝利。
不過我們的狀態也好不了多少,每個人都是氣機紊亂,力氣耗盡。
如果這些黑霧鐵殼蟲的數量再多一點的話,最後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鐵牛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靴子早就已經沒底了,狀態確實是有點狼狽。
“我勒個去!這次有點險了呀!差點就當場涼涼了!”
“這些家夥也真是的,寧願搞個全軍覆沒,也要和我們分出勝負,有什麽意義呢?非要搞成這個樣子嗎?”
“這都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他們可能還會來的。”
我深吸了口氣,說出了這句不願說出的話。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什麽?還……還會來?老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這個玩笑更不能亂開!”
“你覺得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根據書中的記載,這些黑霧鐵殼蟲的繁殖能力極強,不可能隻是我們見到的這麽多,這可能隻是先鋒部隊。”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們的大隊伍就要來了。”
“那……那現在怎麽辦?等到他們大隊伍來了,我們可就應付不了了。”
薛教授也是滿臉的愁容,幸好的是,臉色緩和了些許,看來剛才鐵牛的金瘡藥還是有用的。
人群中的劉發仿佛想到了什麽,驚喜說道。
“對了!這些黑霧鐵殼蟲不是把麵前的這座石門給咬破了嗎?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從這兒出去了?”
其他考古隊員也是紛紛的應和。
“沒錯沒錯,我們快點走吧,我不想在這地方待下去了!”
“是啊!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出來的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鐵牛一個箭步,直接揪住了劉發的衣領。
“瞎說什麽呢?從這石門出去?虧你能想得出來!”
“怎……怎麽了?”
劉發驚恐的看著鐵牛,生怕鐵牛給他來一拳。
這沙包大的拳頭要是打到他身上了,那不死也得殘廢。
“你可別忘了,那些該死的黑霧鐵殼蟲,就是從石門那邊過來的,我們現在從那裏回去,這不就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嗎?”
“我們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不就是往前走,要不就是被困死在這裏!”
鐵牛這話倒是沒說錯,往回走確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果到時候再和那些大隊伍撞上一個滿懷,那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也就可以叫停了,畢竟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對付他們。
隨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麵的冰壁,這也許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我給薛冰使了個眼色,唐穎也緩緩捏出了匕首。
“轟!轟!轟!”
正當我們準備進攻之時,此處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原來那是鐵牛率先一步出手了。
那碩大的鐵拳一拳右一拳的向前轟擊,讓整個山洞都變得動**不安,仿佛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看著這一幕,我和薛冰識趣的收起了兵器,現在這一切隻能看鐵牛的了。
也許隻有他這種莽夫性的攻擊才是最奏效的吧,我們這可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該死的!不就是一些冰塊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實力!”
“跟你們好說歹說,你們不聽,那就別說了,咱們用絕對的實力來說話吧!”
鐵牛也不管拳頭上沾染的血跡,隻管一拳又一拳的轟擊,整個人已經有些魔怔了。
我緊皺著眉頭,很想要幫些什麽,但好像無能為力。
“哢!”
隨後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麵前冰壁上所覆蓋的一層冰塊掉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麵前冰壁上的一切也終於呈現了出來。
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場上的眾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麵前這冰壁大有乾坤,上麵附有一層壁畫,壁畫上附有山川河流,就如同一個小世界一樣!
鐵牛撓了撓憨憨的腦袋。
“這鬼地方怎麽又有一個壁畫?而且還和之前那個壁畫不太一樣,這上麵畫著的又是代表什麽呢?”
我不自覺的推開了他,來到了這層壁畫的前方,抬頭打量著。
一旁的唐穎輕輕開口。
“知道這是什麽嗎?我怎麽看起來像是一副藏寶圖,會不會就是……”
唐穎欲言又止。
我並未過多開口,隻是凝眉思索著。
這到底是不是藏寶圖,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這幅圖能夠在這山洞的最深處,並且還有這些凶狠的黑霧鐵殼蟲駐守,那就定然不是普通之物。
“等等,讓我……讓我來看看。”
後方的薛教授在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大家請看,這上麵的道路雖然四通八達,不過最後所有的道路都指向了這一個點。”
我順著薛教授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
那個點還用重點符號標記著,應該有大作用。
“這是什麽地方?”
我看向了薛教授。
“阿爾泰山脈。”
“阿爾泰山脈?”
“是的,這定然是阿爾泰山脈沒錯了。”
薛教授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鐵牛就提出了質疑。
“不至於這麽神奇吧!薛教授,你可別欺負我們讀書少,我們讀書雖然不多,可也不是三歲小孩子。”
“這張壁畫上麵連個經度緯度都沒有,而且上麵的線索也是少之又少,憑什麽能夠斷定這是阿爾泰山脈呢?”
聽完鐵牛的話,後麵的劉發和其他考古隊員都笑了。
鐵牛雙手插腰,怒目圓睜的瞪了過去。
“笑什麽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上麵就沒有經度緯度,連一點辨認方向的坐標都沒有,是怎麽判斷這是個山脈的?”
“照這麽說的話,我還可以判斷這裏是一條河流,是一片沙漠呢。”
“而且雖然所有的點都指向了這裏,可那又能說明什麽呢?說不定隻是巧合罷了。”
劉發笑著解釋道。
“鐵牛大哥,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薛教授不僅僅是考古方麵的專家,同樣也是地質方麵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