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是他的聲音,腳下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起身向著門口走出。

打開門,就看見金算盤手提這兩大包吃的和幾瓶酒立在門外,此時的他站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我打開門之後,就看見金算盤立在門外。

“武…侯。”

他說完這句話還縮了一下身子。

“快,快請進,外麵怪冷的。”

我側過身子讓他趕忙進來,別再外麵傻站著了。

等他進來以後,我就又重新關上了門。

“走吧,裏麵有火盆,暖和。”

“這麽大冷的天,就穿這麽幾件衣服,不凍你,凍誰?”

我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和他開玩笑。

金算盤現在冷得牙關都在打顫。

“這不是出來的時候天氣還算不錯,誰知道突然間就變天了。”

我們推開房門,鐵牛和薛冰的目光頓時就看了過來。

“哦,這不是金算盤大爺嗎?”

“東西來了就行,人來了幹嘛?”

鐵牛陰陽怪氣的對著金算盤說著。

金算盤將拿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趕忙坐在火盆旁邊烤起火來。

“這天氣真是變化無常,差點就把我凍死了。”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太想念你了嗎?”

鐵牛翻了個白眼,並沒有接他的話。

我關好房門之後就過來坐了下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你這次來想幹什麽?”

“商人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呀,別給我說,你隻是單純的想我們了,這句話我可不相信啊。”

金算盤尷尬的笑了一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將手伸向火盆邊。

過了一會兒,金算盤身上總算暖和了幾分。

然後起身將他帶來的東西拿了過來,放在了一旁小桌子上麵。

“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說。”

我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吃飯,剛才還收拾了一下院子,此時的我們也已經饑腸轆轆了。

聽到他的話,我們自然也就不會客氣,便大口朵頤了起來。

鐵牛一邊往嘴裏送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對金算盤說著。

“你這人這次還不錯,知道我們幾個還沒有吃飯,還特意給我們帶吃的。”

“不錯不錯,有長進,有長進。”

酒過三巡之後,金算盤這才露出狐狸尾巴,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武侯啊,這次有什麽大收獲?拿出來給我瞧瞧。”

金算盤此時嘴角上沾滿油漬,嘴裏麵也滿是酒氣。

我將屁股下的板凳挪開了一點,避免被他的臭味熏到。

“有個屁的寶藏啊,裏麵的寶藏都是騙人的,什麽都沒有。”

“而且還凶險的很,差一點我們就折在裏麵了。”

我還沒有開口說話,鐵牛就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聽了金算盤的話,薛冰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過來笑話我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送你了,門在那邊,自己走出去。”

聽著鐵牛和薛冰的語氣,金算盤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開口。

“哎呦,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是我錯了。”

“我自罰三杯,消消氣,消消氣。”

說完這兩句話,他還不忘朝自己的臉上扇了幾下,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三杯酒。

喝完這三杯酒之後的金算盤醉意勝一籌。

此時的鐵牛也停下吃東西的動作,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見到這種情況,我連忙出來打個圓場。

“好了,鐵牛,薛冰,人家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看我們一下。”

“瞧瞧你倆做的是什麽事?還不趕緊給人敬酒道歉?”

我假裝生氣的向著鐵牛和薛冰喊道。

就在鐵牛和薛冰準備按我說的做的時候,金算盤卻連忙擺手說道。

“沒事,沒事,剛才的確是我說錯了話。”

“鐵牛兄弟和薛冰兄弟沒啥錯。”

鐵牛和薛兵還準備想說些什麽,但被我瞪了一眼,也就沒再開口。

為了不讓金算盤感到尷尬,我這才慢慢的開口。

“你沒聽到什麽風吹草動嗎?”

金算盤雖然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還是守口如瓶,什麽也沒有透露。

見此,我隻好給鐵牛他們兩個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給金算盤再來幾杯酒。

幾杯酒下肚,金算盤此時也繃不住了。

“武侯,別灌我了,別灌我了,我說我說。”

“差不多就在前幾日就有一些小消息傳了出來,而且還講的惟妙惟肖。”

“有的人說去了好多高手,但最終都沒有成功拿走那些寶藏。”

“但還有人說是你們帶走了寶藏,所以說我今個來你們這裏探探虛實。”

金算盤的話真真假假,令人琢磨不透,但最終還是可以肯定有人在陷害我們。

我去給金算盤衝了一杯茶,讓他醒了醒酒。

他喝完茶後,過了一會兒,整個人感覺都能好了一點。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說出了來的目的,所以現在說話也不遮遮掩掩了。

“武侯,你們當真沒有從那座墓裏帶出什麽東西來?”

我讓鐵牛將那件唯一值錢的瓷器拿來,遞給金算盤。

“這次我們就得到了這個,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獲。”

“你給掌掌眼,看看值不值錢。”

金算盤接過瓷器,仔細的拿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

“還不錯,能值一兩個錢。”

說完,便又將瓷器遞給了我們。

看那金算盤那副幹脆利落的樣子,我也就知道這件瓷器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並不值幾個錢。

我將我們在阿爾泰山脈探險的過程挑挑揀揀給金算盤說了幾句,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並沒有將最後得到一副地圖的事情給他說。

畢竟商人一但為了利益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他在我講話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聽著。

將我的話聽完之後,他的臉上隱隱約約浮現了一絲失望,應該是他並沒有聽到想要聽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這才唏噓的說道。

“可惜啊,可惜啊,去了那麽多人,最後隻是一個空墓。”

他一邊說,一邊還搖著頭。

“好了,武侯,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麽事就來找我。”

我點了點頭,我給他取了一件大衣讓他披上。

然後將他送到門外,目送著他離開。

直到他徹底消失不見,我這才關上了門,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