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你們就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白今夏有些不悅的看向了墨雲馳:“那個林非鹿是誰?是你認識的人嗎?”
“之前在m國的時候,你們好像都把我認成了她?”
江皓謙抿了抿唇,偷瞄了一眼墨雲馳:“要不然,我先出去,你們先聊?”
“不必。”
墨雲馳淡漠的開了口,漫不經心的抬眸瞥了一眼白今夏:“是一個與你無關的人,你沒必要知道。”
他冷漠的語氣仿佛隻是在講述一個陌生人,江皓謙眸色漸深,卻到底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送她去別墅。”
墨雲馳對著一旁的保鏢淡淡吩咐,後者應了一聲,對著白今夏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今夏猶豫的看了一眼墨雲馳:“那我先回別墅等你。”
墨雲馳並沒有應聲,隻是低頭打量著孫秘書剛送過來的新文件,江皓謙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今夏,沉默的一言不發。
直到白今夏離開,江皓謙才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
他隨手扯了扯領帶,頗為煩躁的看了一眼墨雲馳:“不是我說,你難不成真打算把她當作非鹿的替身放在身邊療解慰藉啊?”
啪的一聲,墨雲馳重重的將文件拍在了桌子上,嚇得江皓謙身子一抖。
江皓謙連忙站正了一些,訕笑了一聲:“是我口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江總,還有一些文件有些細節需要交接,要不然先去您辦公室拿過來?我隨您去。”
孫秘書這句話簡直就是及時雨,江皓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連忙點了點頭,隨著孫秘書一同離開了辦公室。
江皓謙輕輕的關上門,生怕聲音大一點兒就被墨雲馳盯上。
“林小姐的事江總還是少提吧。”
孫秘書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每次您都能精準踩到雷區。”
江皓謙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辦公室內認真處理公務的男人,他不禁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
要他說啊,這一切也確實怪自己。
回想起墨雲馳回國的那天,江皓謙不得已隻能和墨雲馳坦白林非鹿失蹤,很有可能已經死亡的事情。
卻沒想到那時的墨雲馳隻是眸色平靜的掃了他一眼,語氣鎮定到駭人。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當時江皓謙都感覺天塌了,他瞞了那麽久,卻發現墨雲馳早就知道了。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弄不懂墨雲馳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
按理來說,林非鹿失蹤就連江皓謙自己都傾盡全力找了兩年多。
可墨雲馳隻是說了一句他知道,然後什麽都沒做。
就如同他根本不在意林非鹿這個人一般。
但是如果說墨雲馳當真不在乎林非鹿,可江皓謙又明顯感覺到墨雲馳越發的陰鷙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誰多看了一眼就能直接挖了別人眼珠子一樣。
再加上那個白今夏……
江皓謙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外人看來,倒是還真挺像墨雲馳特意養了一個林非鹿的替身呢。
估摸著林非鹿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也有人能淪落成自己的替身。
“你說,墨雲馳他到底要幹嘛啊?回來了除了接手馳恒什麽也不做,就連墨氏都不管……”
江皓謙自己越說越來氣:“就墨嘉熠那小子,他要是我親弟,我早就大義滅親了!”
孫秘書看著江皓謙無能狂怒的模樣,也隻是推了推自己麵前的鏡框,沉聲道:“墨總自有考量。”
說罷,孫秘書也徑直離開了。
“嘿!這臭小子什麽時候也學了墨雲馳那一身臭毛病了?”
當天晚上,墨雲馳處理了一整天的公司事務回了別墅。
這棟別墅是全新的別墅,並不是當年墨雲馳帶林非鹿回的那個別墅。
就連別墅內的花園裏移植的花都能看出來仍舊有一部分還是花骨朵,園藝工都沒有上多久到的班。
“雲馳,你回來了。”
一聽到別墅外麵有車的動靜,白今夏便趕緊穿著睡裙騎著薄紗鬥篷就快步迎了上來。
她隨手接過墨雲馳脫下來的外套:“何必剛回國就這麽累?去洗個熱水澡吧,水已經提前放好了。”
墨雲馳扯領帶的手一頓,他側頭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白今夏。
“這種事交給傭人去做就好了。”
白今夏隻是溫婉一笑:“畢竟是你的事情,我不想假手於人。”
墨雲馳聞言眉心緊蹙,他側頭打量了一番整個別墅,最終目光定格在白今夏的身上。
“你住在哪個房間?”
白今夏微微一怔:“我看房間這麽多,我就隨便挑了一間,在你臥室隔壁。”
“……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一樓,我臥室那一層不需要住人。”
墨雲馳的語氣冷淡至極,聽的白今夏心頭一涼。
眼看著墨雲馳徑直自顧自的朝著樓上臥室而去,白今夏心底說不出來什麽滋味兒。
這個墨雲馳,說討厭自己不可能。
可說他喜歡自己……好像也不是。
分明自己已經表現的明顯了,甚至也明確和他表白過。
但是每次墨雲馳都隻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卻從來不會說一句拒絕的話。
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把這座冰山給融化了。
可是有的時候又覺得墨雲馳是真的冷漠至極。
比如現在。
他甚至一點客套話都沒有說,直接將自己攆到一樓去。
白今夏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鼓起勇氣追了上去。
臥室的房門並沒有鎖,白今夏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推開了門。
房間內傳來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看來已經在洗澡了。
“誰。”
可就在白今夏剛停到浴室門口的時候,裏麵的水聲戛然而止。
“是我,雲馳。”
白今夏連忙開了口,浴室裏一瞬間沉寂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墨雲馳才冷然開口:“有事嗎?”
“那個,之前我和你說過,我們白家無論是旁支還是主家,都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
“上麵哥哥很多,所以他們打算給我舉辦一個生日宴會,也是慶祝我回國的。”
白今夏猶豫了片刻,旋即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裏麵忐忑的問道:“我想問你……”
“那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出席嗎?以我男伴的身份。”
墨雲馳一瞬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直到白今夏都站的有些腳踝發酸的時候,裏麵才幽幽傳來一陣聲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