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敬活了幾百歲,第一次有種想哭的感覺,太憋屈了。

這幾個人顯然和蕭強認識,因此他一點也不敢得罪,隻能蹲在地上任憑他們群毆。雖然這幾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弱,打在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即便是劉洋洋手中的鐵劍也不能傷了他。

但這可是堂堂趙誌敬,當年曾經做過全真教的掌門人,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啊!

華少開始不明所以,但很快就醒悟過來了,連忙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他已經被太師父收服,成了咱家看大門的了。”

人們這才住手,彼此望著趙誌敬,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跳躍太大了吧,剛才在車上大家還愁眉苦臉,就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抓捕這家夥。進門之後突然發現他就在這裏,大家都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才一擁而上的。可怎麽一眨眼功夫,這個有生以來天字第一號的敵人突然變成了蕭強的手下了?

想不通,不過大家對蕭強的認知更上一層樓。

牛,太牛了,這麽厲害的家夥說收服就收服。

“我來介紹一下。他叫趙誌敬,元朝的。太師父給他下了靈魂禁製,他再也不敢傷害咱們了。”華少拉起狼狽不堪的趙誌敬說道:“大家一定聽說過全真教吧,他曾經做過幾天全真教的掌門人,他師父是王處一,有個師叔很牛逼,就是丘處機。嗬嗬,不過大家不要誤會,他可沒欺負過小龍女。”

“原來是全真教的趙真人。”劉老六知道已經沒有危險了,因此膽子壯了起來:“在下天機門掌門人劉老六,幸會幸會啊。”

張小花也雙手抱拳:“趙真人請了,在下張小花,也是天機門掌門人。”

天機門一下出來倆掌門人,趙誌敬雖然覺得奇怪,但在他心中天機門不過是個小門派,因此隻是拱拱手就算還禮了。

劉洋洋尷尬的笑了笑,這事鬧的,最近自己怎麽變得毛躁起來了?

剛才在戒台寺,不問青紅皂白把幾個警察給打了,現在在這裏又不問青紅皂白把趙誌敬給打了。

“我是天禦宗第三十八代弟子劉洋洋,剛才誤會了,你別介意。”

“主人說哪裏話,主人打我那是對我的教誨,我高興還來不及,哪敢介意啊。”對於天禦宗的弟子,趙誌敬就不敢托大了,連忙跪下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主人回來了,有什麽吩咐,小的一定盡心盡力,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趙誌敬對劉洋洋過於恭順,立刻引起劉老六夫妻的不滿。

劉老六咳嗽一聲:“我說你這個趙誌敬好生無禮,懂不懂動尊老愛幼啊,給娃娃磕頭,怎麽不給我老人家磕頭?”

張小花更是雙手叉腰:“你沒聽清楚嗎,我們可是掌門人。”

“本尊是天禦宗的奴仆,天禦宗的所有門人都是本尊的主人。至於其他門派,本尊從來沒放在眼裏。”趙誌敬站起來,語氣冰冷,雖然已經成了天禦宗的奴仆,但傲氣還是有的。

“丫嗬,我倒不相信了,你能給蕭強的徒弟磕頭,就不給蕭強的丈母娘磕頭?”張小花果然是活寶,竟然想到從這裏找平衡。

劉老六做得更絕,瞪著眼睛斥道:“就是,天禦宗現任掌門人是我女婿,好你個大膽的奴才,敢對你主人的長輩不敬,該當何罪啊?”

趙誌敬傻眼了,沒想到這倆人的女兒還是蕭強的老婆,這可麻煩了。

劉洋洋和劉寶寶以姐妹相城,自然知道這其中有什麽貓膩,因此對於劉老六和張小花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很不以為然,因此哭笑不得的說道:“劉叔叔,張阿姨,這都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倆就別難為他了。”

張小花不悅的說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師父蕭強彩禮給我們下了,我們給女兒的陪嫁他也收了,這還能有假?”

“丫頭,不會是你心裏想著那小子,故意給我們作梗吧?”劉老六蔫壞蔫壞的,陰陰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禦宗可是名門大派,我們天機門也曾經繁盛一時,最講究的就是規矩和輩分。蕭強既然成了你師父,就絕對不會成為你老公了。”

張小花咯咯直笑:“丫頭啊,我知道你年紀輕正是做夢的年齡。可規矩就是規矩,一點不能亂來。這一點,這位趙誌敬趙真人應該最清楚。想當年他是怎麽拆散小龍女和楊過來著,他倆之間最大的障礙還不就是師徒關係嗎?”

趙誌敬滿臉冒黑線,我真的不認識小龍女和楊過啊!

劉洋洋羞得滿臉通紅,同時也對劉老六這對夫妻徹底沒了脾氣,知道再爭辯隻能是自討沒趣,因此跺跺腳率先進了客廳。

黑白二老和榮程彼此對視,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

他們三個剛才一直沒開口,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趙誌敬相處。因為身份的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他們三個雖然慶幸消除了一大隱患,但神經卻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

趙誌敬可是背負著五條命案的主,如今竟然成了蕭強的奴仆。怎麽辦?是依法辦事將他抓捕歸案,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戴罪立功?說不得,將來還得和蕭強好好溝通一番。

進到客廳,劉洋洋問道:“一凡,師父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怎麽遇到趙誌敬了?”

華少樂不可支:“師父,昨天你們和趙誌敬打架的時候我太師父就去了,他惱怒你們不自量力行為魯莽,因此隻帶了趙誌敬回來,卻沒搭理你們。”

幾個人都在場,聽了之後都羞愧不已。蕭強說得對,他們的確是太魯莽了。如非蕭強及時趕到,說不定趙誌敬已經破開旗陣,那樣的話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機會回來。

即便是臉皮厚如劉老六,也隻是搓著手尷尬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孩子,別人不救,怎麽連老丈人丈母娘也不救啊!”

劉洋洋更是惴惴不安,心虛的向門外望了望:“你太師父現在去哪了?”

華少指了指東廂房:“太師父說,我師叔妹妹要出關了,他進去幫幫忙。去的時候帶了兩天的幹糧,估計今天晚上不出來,明天一定能出來。”

華少話音剛落,眾人就突然看到一道亮光從東廂房方向噴射出來。

緊接著,東廂房的房門,以及門框附近的牆壁就跟融化了的**一般,迅速流淌開來,隻幾秒鍾時間,一個直徑兩米的巨大空洞出現了。

“好強大的氣息!”趙誌敬猛然打了一個哆嗦,立刻麵對東廂房跪了下來:“小的趙誌敬,恭迎主人出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