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瘋道人的墳墓前,瘋道人看著那個坑洞淡聲道:“關於為師屍身的下落,你就不用去尋找了。”

“什麽?師傅!為什麽不找?哪個殺千刀的盜賊,竟然偷走了您的屍身!”王謙難得的憤怒。

瘋道人堅定道:“此事不用再提,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即便是你晉升到了先天大圓滿,這件事情,最好也別去管!”

瘋道人清淡的態度讓王謙皺眉:“師傅,為什麽?”

“不為什麽。”說到這裏瘋道人的口氣已經有些冷了。

王謙也隻得不再詢問,隻是和瘋道人在那處土坑之前靜默的站立。

夜晚,華燈初上。

有些知道王謙回來消息的富豪紛紛的趕往玄門。

無論是王謙在青雲觀表現還是在龍虎山的表現,都足以讓這些富豪趨之若鶩。

聽到王謙回來之後,玄門山下已經是停了足有數百輛豪車,這些豪車內坐的都是星城數一數二的富豪。

甚至於還有鵬城的富豪專程趕來。

其中一輛豪車當中坐著一個40多歲體型勻稱的中年男子。

在這中年男子的身後有兩個麵容凶悍的壯漢,在這壯漢的身邊是一個年紀約在六七歲的女童。

“豪哥,你說這玄三不會是拿活人做實驗吧?”坐在駕駛位的蛇皮不禁問道。

這40多歲的中年男子名為陳豪,是星城新晉崛起的一個老大。

“哼,管他是做活人實驗還是煉邪門妖丹,我們投其所好罷了。”

“現在想要收買玄門的人實在是有點難,這玄門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比我們有錢,隻要通過這個玄三了。”陳豪淡聲的說道。

蛇皮嘿嘿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童。

車座上那個女童的雙眼和嘴巴都被蒙住,她表現的非常安靜。

“蛇皮,好好表現,今晚我們必須要見到王謙,隻有見到王謙才能夠完成玄靈子道長的囑托,完不成他的囑托,咱們幾個就等著死吧!”豪哥麵容陰冷的說道。

聽到豪哥這麽說,他的那幾個手下全部坐直了身體。

玄門的山門處燈火通明。

一輛輛豪車到了門口送上了請帖之後掉頭就走。

而身材高大麵容英俊的玄三,就站在這裏,不停的將請帖分門別類放在一個個盒子當中,這些人都被玄三做了區分,一會兒匯報給王謙的時候,也能省去不少時間。

這些送請帖的人一個個都非常聰明。

在請帖當中偶爾會夾上一兩株靈藥,偶爾會加上一兩張銀行卡。

玄三見到他們的把戲也不惱,一一的收下。

反正,這些東西他最後都會交給玄門的財務部門。

收錢不辦事。

這是他玄三的做人宗旨。

就在這時,玄三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一頭綠色的短發,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他將手中的請帖交給了玄三。

而後一不小心露出了一張房卡。

蛇皮笑著說道:“哎喲,先生,您看您的房卡是不是落到我這裏了?”

蛇皮將一張房卡和一個小女孩兒的圖片露了出來。

玄三看著蛇皮抖出來的房卡和照片,眉頭一鬆,不過,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來。

淡淡的說道:“這些把戲還是收起來吧,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拿上幾張銀行卡,我會根據數字的多少決定你請帖的排序。”

聽到玄三這麽說,蛇皮嘿嘿一笑:“多謝老板,那晚上的事…”

“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玄三淡淡的說道。

“好,你隨意!”

蛇皮微笑著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就在剛剛。

玄三掃向自己一瞬間,這蛇皮的身上就起了一層的冷汗。

玄三眼中的殺氣,讓蛇皮都有些受不了。

“蛇皮怎麽樣?”陳豪馬上問道。

蛇皮嘿嘿一笑:“有門!那玄三看起來鬆動了。”

陳豪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玄門的一棟獨棟別墅當中。

沈芙蘭已經是洗完了澡,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袍,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裝著看書的模樣,不過眼神卻始終瞟著窗外。

蘇酥在自己的別墅當中也是坐在沙發上,她今天晚上可是穿了一件兔女郎的清涼衣裙,在鏡子前扭動著身體,等著王謙。

同一幕也出現了紀香川等女孩的別墅當中。

可惜這些春色根本無人欣賞。

一陣提示音響起。

幾個女孩同時收到了來自王謙的信息。

“今天晚上要留宿師傅那裏。”

當沈芙蘭等人看到這信息的時候,就是一愣。

沈芙蘭倒是微微的一笑搖了搖頭,隨後不想其他躺在**睡覺。

而是誰則是氣狠狠咬著手上的蘋果。

瘋道人的房間當中。

王謙和瘋道人麵對麵而坐。

瘋道人看著王謙嚴肅的說道:“王謙,其實我玄門不僅僅有你和王震,我還有一個徒弟,那個人算是你的師姐。”

王謙聽到瘋道人這麽一說,當時就是一愣。

“師姐?”

“對,在收你和王震之前,我曾經帶過她很多年。”

聽到瘋道人這話,王謙當時就來了精神。

一臉八卦之色的看著瘋道人:“什麽??你說你曾經帶過的師姐幾十年?”

瘋道人點頭。

王謙知道瘋道人的年紀應該是136歲。

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奇跡。

“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你明白?”

王謙看著瘋道人逐漸嚴肅的臉色,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的看著瘋道人。

隨後點了點頭。

瘋道人歎了口氣過了許久,方才沉沉的說道:“王謙,你師姐是我在戰亂當中撿到的那些年戰火連綿,道門不少的倒是都下山救世,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你師姐便是那一年我從一個村子當中找到的。”

“那一個村子的所有村民都消失了,隻留下了你師姐一人,我還記得,那天你師姐穿著一身花布衣衫,臉蛋上滿是塵土,當我第一次牽起她的手的時候,她就那樣愣愣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會說。”

“再之後我教會了她說話,教會了她道法,給她取了一個小草的名字。”

瘋道人說到這裏,眼中掠過了一絲追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