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挺直腰杆。

王謙看到玄一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

“沒錯,我們就是要有這種氣勢,什麽阿貓阿狗都想挑戰掌門的話?我們掌門忙得過來嗎?”玄二這時候也出來說道。

玄二說完這話之後,整個宴會大廳之內都是響起了竊竊私語。

“這人是大羅門的?”

“恩,好像是,想不到大羅門的一個老家夥,被兩個年輕小夥子擋住,我可是聽說他們這些修行的人修行年頭越多,身上實力越高強,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兒啊。”

“對啊,對啊!”

整個宴會大廳的人都是楚州市的富豪權貴,這些人,雖然對於平常的那些熱鬧,根本看都不看,然而看到修行者之間起了衝突,他們一個個都是眼珠子瞪得老大,甚至於有的富豪巴不得玄一和白安馬上打起來。

白安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耳邊傳來了無數人的議論聲,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王謙,這戰書你接還是不接?”

白安的話如同從牙齒當中擠出來一般,他沒有再攻向王謙,此時,王謙的身前已經是站著很多人。

玄一,玄二以及一眾玄門的骨幹,都已經站在了王謙的身前。

而王謙卻是連看都沒正眼看他白安,聽到他這麽說,王謙抿了一口桌子上的酒,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接受你們的挑戰,實在是因為你沒有資格挑戰我。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能夠打敗玄一,我就可以接受你的挑戰。”

白安聽到王謙這麽說,渾身都在顫抖著,那是氣的,但是王謙的表現實在太淡定,他不敢找王謙的麻煩。

他一個七品的修行者還能打不過一個五品的?即使是用提靈符又怎麽樣?用了提靈符之後,玄一的實力提升了,但是戰鬥經驗卻未必比得上他。

想到這裏,白安平淡的說道:“可以,我答應你,正好想領教一下玄門的手段。”

玄一則是臉帶興奮的看著王謙。

王謙微微一笑。

“好啦,不破壞今晚宴會的氣氛了,要打,去酒店的天台打,想去觀看的,請自便。”王謙輕輕的說道。

隨後,他慢慢悠悠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之後,這才起身,朝著宴會大廳外走了過去。

白安看向玄一的眼神當中已經是帶著殺機,他身為大羅門的內門弟子,再過幾年可以穩穩的獲得長老一位,現在竟然被王謙這麽羞辱,白安已經下定決心,待會兒出手的時候絕不留情麵,能把玄一打死就打死,能把玄一打殘就打殘。

眾人在王謙走了之後,宴會大廳再一次陷入到了喧鬧之中。

“哇,有熱鬧看了!”

韓非林等人想都沒想,馬上跟著王謙走了出去。

至於剩下的那些富豪,更是爭先恐後的進入到走廊當中,水晶宮酒店的服務員都有些懵逼。

不知道這些楚州市的頂尖富豪一個個的都發了什麽瘋,竟然都朝著天台走了過去。

王謙第一個來到了酒店的天台上,陣陣晚風,吹得他身上的長衫獵獵作響。

看著遠處,風水師協會的大樓已經拔地而起,再有幾個月,風水師協會的成員就可以入住,到那時,借著白虎煞氣,風水師協會將如同一頭猛虎一般,從楚南省撲向全國。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白安,玄一,隨後是玄二以及密密麻麻的人群。

眾人來到水晶宮酒店天台的時候都是一愣,這天台並不像他們所想象的那樣,雜亂異常,反而是鋪上了漢白玉的地麵。

而且,水晶宮酒店的天台,竟然還有一個桌案,當然,這一切都是王謙的授意。

王謙走到桌案前站定,隨後,玄二連忙拿過來一個布包。

白安冷冷的看著王謙的動作,沒有在意,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似乎融於天地之間,每逢大戰必靜氣,白安知道這個道理。

隨著天台上的人越來越多,王謙將布包當中的黃紙拿了出來。

“王大師,這是要幹什麽?”楚州市的一個老板問道。

這老板王謙認識是楚州市一個著名的地產老板,王謙微微一笑道:“畫符。”

隨後便沒有過多的解釋,這老板是一臉的懵逼:“畫符?”

身為地產老板,他見過很多人畫符,聽到王謙畫符,他更是好奇心大起。

林老,楊天化,蘇洛也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王謙,他們以往隻看到王謙給人看風水的手段,並沒有見過王謙畫符的手段。

白安看到王謙的動作,冷笑了一聲:“王大師,我知道你是六品相師,也很可能會畫六品符籙,但是,你以為你的一張六品符籙就能讓玄一有跟我挑戰的資本?異想天開!”

白安的話當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他覺得,他跟王謙打還需要費一些手腳,如果跟王謙的弟子打的話,那弟子簡直是送菜一樣,即使到了七品又能怎麽樣?沒有戰鬥經驗,一樣被虐。

王謙沒有理睬他,而韓非林聽到王謙要畫六品符籙的時候,臉上則是露出了激動之色。

六品符籙啊!

他曾經在黑市上看到有人賣過,一張六品符籙,價格就在百萬以上。

“王大師,你還要磨嘰多久?”白安看著王謙遲遲沒有動作,不滿的說道。

王謙沒有理睬他,反而是看著玄一輕輕說道:“玄一你記住。這老家夥對你肯定會痛下殺手,所以說我要你上來就啟用追星,踏月。將這個老家夥拖垮。聽到沒有?”

玄一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王謙將符紙鋪在那桌子上,拿起毛筆蘸上朱砂,口中念著道家的靜心法訣,王謙躁動的心情開始平複了下來,就連耳畔的風聲,都被王謙忽略。

這一瞬間,王謙真的融入到了天地當中。

天台上,那些個富豪看到王謙都是感覺到有些別扭,王謙明明的站在那裏,但是無論如何他們的似乎感覺不到王謙,這就像是有人在你麵前放電影一樣,你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人,但是你知道這個人並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