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聾啞舞團

山莊的弟子仔細檢查著各色陌生麵孔,裘莊主所邀請的都是名門正派,所請的都是交情較深之人,裘莊主因毒蟲斃命,能以蜱蟲入毒,讓中毒者萬蟲鑽心,在瞬間斷氣,此人下毒的手段比原來毒霸武林的毒門還要更狠更絕,神秘人至今殺了五個門派的掌門,卻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連來人是男是女都無人得知。

半個時辰後,莊內弟子總算吧外來的人員均搜尋了一遍。

“如何?”莊主夫人迫切問道,丈夫的生日刹那間變成的死忌,此仇此恨,痛入心扉。

眾弟子搖了搖頭,盡管他們仔細搜尋,卻是徒勞無功。

“放行吧!”許久,莊主夫咬才出幾個字來,淚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青衣坐於一旁品著茶,緊蹙的眉心下,那目送眾人離去的眼眸閃著怒意與不甘。

“慢著!”門外走進來的正是絕情穀的弟子——影舞。

影舞質疑的目光掃過正準備離開的幾位女子一眼,她們正是今日彈奏的樂隊隊員。

走到青衣男子身旁耳語幾句,青衣男子臉色一變,忽地站了起來,“幾位姑娘請留步!本壇主要留幾位姑娘一日!”

絕情穀的羿澤壇主果然與穀主不是同一種人,幾位少女停住了腳步,沒有多問亦沒有反抗,而是婉然一笑。

“你們好好照顧幾位姑娘。”羿澤低聲吩咐了句,便帶著絕情穀的弟子急急出門。

方才裘莊主遇難,舞團女子因經不住蜱蟲的驚嚇昏倒了過去,之後因莊內弟子檢查無可疑便同意放人下山,但主子穀中弟子臨時帶話,樂隊與舞團雖來自兩個不同地方,卻同樣有可疑……

若如主子所言,他今天的失誤可大了,舞團離開山莊已有半個時辰,按時間計算恐怕凶手早已離去。

羿澤與絕情穀弟子趕到山下時,山下早已人仰馬翻,一片狼藉,隱約間還聽到女子的啜泣與男人的笑聲,猥瑣的笑聲震**整個林園。

“小美人,好好陪大爺們玩玩……”

摔坐在草地上的綠衣女子臉戴麵紗,那驚慌無助的眸子裏淚花閃爍,麵對那成群結幫的土匪,她除了緩緩挪後別無他法。

“小美人,你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哭的我我們大哥心裏那個癢啊!”一番話畢,所有土匪便嘖嘖大笑起來。

綠衣女子咬了咬唇,不叫也不喊,突然,從撿起身後的小匕,拔刀橫架於頸脖上。

“自殺?”幾人對望一笑,“你的那些姐妹都已被我們收綁住,你何必苦苦掙紮?”

綠衣少女狠瞪了幾人一眼,徘徊在眼眶的淚滑落在倔強的俏臉,那橫架在頸脖上的刀刃微微使勁,汩汩血跡溢流而出。

“烈女?大哥我喜歡!”帶頭的賊匪掐指一彈,碎石擊中綠衣女子的指骨,女子指骨一麻,手中匕隨即落地。

“大哥我先解衣再解麵紗!”猥瑣的笑聲回**在山林中與女子的哭聲相結合。

嗖的一聲,數支銀針齊,直中匪徒的筋脈,銀針沒入,幾人瞬間木立,針之人正是絕情穀的壇主——公孫羿澤。

公孫羿澤雙眸閃過一絲同情,緩緩往卷縮在一旁的綠衣女子邁去。

綠衣女子還沒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瘋般的推開一切接近她的人,不斷的搖著頭。

“姑娘,姑娘……”綠衣女子眼角的淚濕了臉上的紗巾,那無助而悲苦的淚珠讓羿澤心生不忍,線索到這裏又斷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會是他們想找的人?

“劫匪已被擒,沒事了。”許久,公孫羿澤才回神過來,吩咐隨身弟子將舞團中幸存的女子安頓好,與他們同行回穀。

主子說可疑的人,即便他認為沒問題也必須帶回穀中審問。

舞團與樂隊中人均被公孫羿澤等人帶走,為了解除主子心中疑慮,同時也為了保舞團與樂隊眾人的安危。

天色漸暗,山路中,那一白一黑的車轎緩緩的前進著,白色轎車所坐的是今日表演“蛇舞”的綠衣女子,黑色轎車中所坐的則是絕情穀的分壇主,江湖中人有人稱他澤少爺,有人稱他澤壇主。

“壇主打算如何處置……”身邊的影舞瞥了隔壁的白色車轎一眼,問。

“先回絕情穀,再命人護送她們出城。”青衣男子瞥了影舞一眼,看向身邊的車轎。

風吹過,車轎上層層紗縵被清風卷起,那玲瓏有致的身姿若隱若現,綠色紗裙微微飄卷起來,裙擺上的銀絲格外透亮,一縷清風吹來,裙擺輕輕飄動,如同水波**漾。

綠衣女子悠閑自在的把玩著胸前的月亮形佩飾,那靈動的眸子淡淡的掃視著周邊綠林,薄紗內那紅得滴水的櫻唇,勾起漂亮的弧度。

公孫羿澤輕歎了口氣,綠衣女子的年齡應該與他相當,此時眸中那無憂無慮的笑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擁有絕美的容顏卻是個聾啞人士,可惜了。”影舞望著車轎內的身影,也是歎息。

公孫羿澤隻是笑,整個舞團中的女子竟然全是聾啞人員,也許……天嫉紅顏吧!

從綠葉山莊到絕情穀需要兩天的路程,兩日後,馬車來到西邊一處青山綠水的林園中。

絕情穀是城外西山的一個偏僻幽穀,武林中人雖都知道此穀的存在卻無人知道絕情穀的路線,更別說尋找到穀中殿宇了。

馬車緩緩向林中前進著,這一路來青山綠水環繞,山景之美已叫人心曠神怡,但步入幽穀後,所看到的奇景更叫人心醉。

通往前方的路無比空曠,層層林海色彩斑斕與那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相映交輝,奇花異草多不勝數,風景美勝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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